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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人的态度,他冰冷的脸色更加难堪。

苏息辞怎么能够忍受这种人。

尚骞带着不满意的答案离开,南宫燃这边也烦躁透顶。

等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浑身仿佛被放了气,肢骨抽离,瘫软在圆背椅中。

事情怎么就这么突然呢。

他用力地搓了把脸,分手就分手,谁怕谁,就当玩玩而已了,凭他的条件,哪里找不到更完美的人。

欧洲那个所谓百年大族的康纳家的长孙女,有身材有样貌,和他家世相当,温柔体贴,知情识趣,还很有能力手段,把家族事业管理得井井有条。

足足比苏息辞强一万倍!

自己只是这件小事没提前通知他而已,他就能生气闹分手。他呢,一堆秘密藏在心里不肯说,自己有逼他说过吗。

怪我瞒着他,他倒是先全部跟我说出来啊,老子又不是非你不可。

不屑地把耷拉到前额的头发撇到后面,他收拾好心情,再次恢复霸总威武身姿,在手下的簇拥中离开庄园。

他在集团加班了一夜,效率奇高地把从他们出去旅游开始的工作解决了,看着空了一块的桌面,他坐在老板椅上,愣愣地想到,时间离那两周的游玩,其实也不久。

想起那两周,他们手挽着手,即使不说一句话,就静静地在人潮涌动的街头慢慢走着,目光偶尔在空中不经意相触,笑意都能在嘴角眉梢间溢出来。

卸了脸上笑意,他回过神,看了看腕表,一夜没睡,现在凌晨六点,他心脏跳动得有些快。

回到庄园,意料之中,又仍然失落地发现,苏息辞昨晚没睡在他的卧室里。

这间卧室就像他的旅店房间,南宫燃想着,只有他开口挽留了,这人才会在这住一晚,否则,这房间就好像完全不是他的一样,对这里毫无留恋,一个人待一晚都不愿意。

他的脑海里想到一句矫情的话,苏息辞像一阵风,从来没有为任何人驻足过。

南宫燃收敛难过,打开衣柜,目光却顿住。

衣柜的衣服,少了一小半。

属于苏息辞的衣服,已经没了,那人还贴心地将他的衣服间隔严格相等地排列挂好,不注意看完全看不出来。

南宫燃气得大骂一句,有必要这么绝情吗!

闹脾气而已,这样玩就没意思了。

他随便扯了一件衣服进浴室,里面原本成双成对的东西,全部变成形单影只。

花五分钟随便冲了个澡,他以最快速度逃离这个逼仄的房间,再次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只有工作,才是自己永远的好兄弟。

这天下班,他没有回庄园,而是去酒店胡乱睡了一夜。

之前因为工作睡在公司他都觉得好好的,现在同样也是一个人睡,夜晚的几个小时,就变得煎熬起来。

翻来覆去,睁着眼睛躺了一夜,他和昨天一样洗澡上班,看着镜子里的人,多了两个黑眼圈,从前的朝气肉眼可见地在这张颓废的脸上消散。

拍拍脸,他让自己振作一点,起身去上班。

其他事情可以惯着苏息辞,这事不能惯着,动不动就拿分手说事,以后还了得。

这事他绝对不会让步先低头的,要让苏息辞好好想想,拿分手要挟什么东西,这条路在他这里行不通。

不过,他也没想明白苏息辞要以此在他这里换的什么。苏息辞说缺钱,好像也没过分去追求财富,更从来没找他要过钱,说想得到什么,又不见他开口主动要求过什么,从来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只有庄园里的人不断找他帮忙解决事情。

越想越气,手上握拳猛地拍桌。

砰!

周围开会的高管顿时个个噤声,吓得表情僵硬。

散会,有事之后说。

南宫燃发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他不能再专心好好工作了。

从前在工作上多有成就感,现在看见这堆文件就有多烦。

晚上被南宫榕叫回庄园,老头子从医院回来后就发觉了不对劲,问:你和苏苏这两天怎么回事,你不在庄园,他也不工作,都玩失踪是吧?

一听说他不工作,南宫燃拧眉道:他不是要辞职么,怎么,辞职信还没交?

让他交,有本事让他亲手交给我!看他敢不敢把人屁股打肿。

说什么气话,他好端端的辞职干嘛?南宫榕道,这两天他都请假了,我还以为你带他去哪儿玩了,问你一句,没想到事情不是这样。

请假了?南宫燃隐隐担心起来,那天医院里他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请假了能去哪。

不会这回连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吧。

他没在花房里吗?

应该是在的。美姨领着端菜的佣人进来,站在一旁接过话头,这两天都是我找人送饭过去的,刚才他们说苏管家门口的饭今天一天都没动,可能出去了,可问了萧主管又说没有,奇奇怪怪的,哪能不吃饭。

南宫燃把餐巾丢到桌上,想也不想冲到花房,果然看到还冒着热气的晚饭,好端端地放在门边的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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