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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挑战欲或者胜负欲?宗夏笑道:抓你这么会跑的小贼才有意思。
危野闭上眼,仿佛已经认了命。
宗夏也不再看他,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危野睁开眼。他用内力冲开了穴道,悄无声息伸出手。
还不等点在身侧人的身上,纤长手指骤然被捏住。
危野惊然抽手,却没有抽动,宗夏的力气大得惊人,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他带笑的声音还染着懒散睡意。
危野咬牙,另一只手伸掌拍向他。
两人在狭小空间里缠斗起来。丐帮武功走大开大合的刚猛路线,阳刚炽烈,危野只能靠灵活的身形与之周旋。
但跑路他在行,正面相对却远远不是宗夏的对手,还没坚持过十招,就被反剪双臂侧身按在了床上。
宗夏挑了挑眉,武功这么不济,在江湖上也就二流水准。
危野不住挣扎,然而高大矫健的身体笼罩着他,宛如不可撼动的山岳。
宗夏轻而易举压单手制着他,另一只手揭下他脸上的易容,露出其下明艳的容貌。看着他眼中灼烧的怒火,宗夏饶有兴趣摸了摸下颌,让我想想。是把你交给御剑山庄,还是交给官府呢?
或者先把你压去御剑山庄换把宝剑,再送到官府拿赏金?
危野:想得挺美,下次不要想了。
听到即将到来的两种下场,危野挣扎得更激烈,却只是将自己折腾得出了汗,微汗湿的发丝粘在鬓角。
臭乞丐,你快滚开!他气得骂了两句,手腕却被捏得更紧。
语气便又软了下来,宗帮主,你弄疼我了,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发誓再也不跑了。
宗夏低笑,我看起来那么好骗?
危野可怜兮兮看着他。
宗夏吃过他这番表演的亏,毫不动容。他压低身体,眯眼笑看危野,自从当上帮主,好久没人敢骂我臭乞丐了。我臭吗?
他下巴上有一层淡淡的青色胡茬,衣衫落拓,有种侠气,也有种痞气。
危野立即道:不臭,是我瞎说的,帮主你是有男人味。
宗夏哈哈大笑,微微松开钳制他的力道,做贼的都像你这么识时务吗?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危野行走江湖的基本功。
他脸皮也厚,此时明明是累得面色潮红,却硬生生装出一副羞赧之色,我说的是真心话,帮主英俊倜傥,武功超群,近距离看更让人心中钦慕。
被他一说,宗夏这才意识到,两人此时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近得能闻到彼此的气息,青年满头乌发都洒在枕上,犹如一捧乌黑亮丽的绸缎,似有若无散发着幽香。
他的唇色被热气蒸得红艳艳的,红唇轻动,软语求饶:宗帮主你是好人,你松松手吧,求你了。
宗夏顿了一下,放开他的双臂,退远了些。
危野揉着手腕慢慢爬起来,站直的一刹那,足尖在床沿一踩,就要纵身向窗户飞去。
一只大手忽然攥住他的脚腕,往后一拉。
整个人又趴回床上。
危野:呜。
第64章 采花失败以后(四)
一声呜咽随危野砸到床上,像猫儿猝不及防被扯住尾巴的惊叫。
宗夏觉得有趣,屈指叩了叩被他抓住的脚踝骨,还跑?
不跑了,这次真不跑了。危野无力地趴在床上,帮主大能,我跑不动了。
早这么老实不就好了。宗夏笑着说,但仍然没放松警惕。他知道手里抓着的是条滑溜溜的小鱼,稍一松手就会再次溜走。
危野被他翻过身来,重新点了穴道,俯身时宗夏鼻翼嗅了嗅,血腥气目光落在他肩头的位置。
你伤口裂开了?
危野恹恹飞了他一眼,像是在说:废话。
下一刻他身上落下一双手,衣结被解开,你要做什么?危野微微睁圆了眼睛,听到宗夏嗤笑一声,你还怕我对你做什么?
危野心说采花贼也是有节操的好吗,他瞪着宗夏,听到对方悠悠道:爷修的是童子功,别说男色,女色都不近,你的担忧纯属多余
肩侧一凉,衣领直接被男人拉扯开。宗夏漫不经心的话语顿住。
肩头圆润光洁,因方才的折腾还挂着湿润的粉。然而其上一道狰狞伤痕,被缝线缝得像一条蜈蚣。
珍珠有瑕,却更刺激人眼球。
一缕血迹正顺肌肤流下,宗夏下意识将那抹红揩在指腹,粗粝的手指像蹭了一下绸缎。
生了副娇少爷似的身子,没想到还挺硬气。宗夏看了他一眼,问:伤口裂了不出声,倒是捏一下你的胳膊就喊疼?
废话什么。似乎是知道自己逃不脱了,危野不再跟他虚与委蛇,声音冷下来,技不如人,随你处置。
宗夏又瞥了一眼他的手腕,被他捏出两道淤痕,像锁住白皙手腕的一对镣铐。
不由啧了一声,练武之人哪有你这么嫩的,难怪武功差,没打熬过筋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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