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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夏从窗口跃入房间,与蓝云打了起来。
危野提醒:他用毒。
宗夏嗯了一声。他内力深厚,掌风如织,波及到地上的无头尸体,轰然撞在墙壁上。
尸体全身骨头估计都碎了,蓝云被逼得节节后退,感觉到宗夏的杀气,忙扬声道:我没想伤害他,你别下死手啊!
宗夏面色冷沉,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在做什么?
蓝云想象了一下从他的视角看到的场景,喉间一哽,连冤枉都喊不出来。
眼见就要被炽烈攻势打中,蓝云匆忙间将手里的解药扔出,危野面色一变,紧张道:小心药!
宗夏眸光一沉,内力挥出,半空中胶囊崩裂,金色药汁喷到蓝云脸上。
危野惊呼出声,宗夏视线被他吸引,蓝云忙趁机从屋中溜到洞开的窗户上。
怎么了?宗夏大步走到危野身边,以为他中了毒。
危野眼前一黑,声音无力,让你小心伤到药,不是小心被药伤到。
宗夏愣住了。蓝云擦擦脸上的药,没嗅闻出任何药材,一脸不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危野冷笑了一下,你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我不信。有不少溅在眼睛里,蓝云虽然不明就里,想到是危野要给自己吃的,还是不甚担心的模样。他道:危哥哥,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毁掉你的药的。他也有责任。
被指的宗夏脚步一动,杀气腾腾,蓝云叫停道:宗帮主,我有话跟你说!
宗夏冷冷看他。
我听到一些真相。蓝云瞧了瞧危野,说:其实那些案子都是周琦和其他恶人推到危哥哥身上的,他是无辜的。
这些话从蓝云口中说出来,倒更显真实。宗夏默默听在心里,又听蓝云笑眯眯道:虽然危哥哥是采花贼,说不定还是处子呢。
滚!危野咬牙切齿,再不滚,就把命留下。
蓝云伤心似的叹了口气,如一只鹰隼从窗口滑翔出去,宗夏感觉到袖口被危野拉住,便没有去追。
他说的都是真的?宗夏唇角微翘,心情转好。
蓝云走后,危野撑在胸口的一口气瞬间松懈下来,他没说话,宗夏低头看向他,这时才发现危野状态很不对。
你怎么样?宗夏立即在他面前蹲下来,轻轻托起他低垂的头,只觉触手滚烫。
危野双颊此时异常烧红,眸子湿润迷蒙,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宗夏眸光一滞,是蓝云?
危野点点头,又摇摇头,要怪他。
001此时都快气死了,【该死!该死的蓝云!这个混蛋!】
然而001现在说什么都像被屏蔽住,危野大脑迷蒙成了一团。他忍不住蹭蹭下巴上的手指,柔软的触感让宗夏手指微紧。
他情不自禁用双手捧起危野的下颌,低声,早就叫你警惕他。
没想到终日打雁,今天叫雁啄了眼。危野恨恨道,然而声音软成了沙。
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热气,这种热度仿佛会传染,宗夏眸光微暗,开口:你打算怎么办?
我危野细白牙齿咬住唇瓣,茫然的目光努力聚焦,周琦的药好厉害,劳烦宗帮主,帮我叫个人来。
这是一家南风楼的画舫,叫什么人显而易见。
宗夏说:不行。
怎么不行?危野感觉委屈,我又不练童子功,不需要守身如玉。
他们不干净。宗夏抑制心中思绪,理智道:我叫人送冷水来,运功帮你。
鬼才要受罪!身上难受让危野气呼呼的,干脆直接撞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贴上来,宗夏一瞬间忘了刚才的挣扎,他几乎陷进这种绵软的触感里,顷刻间反客为主,用力吞咽对方甜蜜的气息。
然而没过几秒,危野离开了他,宗夏下意识追逐过去,被纤白手指抵着脸推开。
你快给我找人。青年急得不行的模样,潮红着脸恶狠狠威胁:要不然我可要对你下手了,你想破功吗?
这一刻,宗夏心想破功好像不算什么大事。
见宗夏仍然不肯动,危野急道:喂,我要对你不客气了!气得他伸手打宗夏的肩膀。
对我不客气?宗夏忍不住低笑一声,他捉住危野的手腕,哑声道:你不是采花贼,我也不是被采的人呐。
天旋地转,危野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抱到了床铺上。身下被褥柔软如云朵,危野好像听到衣衫被脱下的声音,他漂亮的桃花眼泛起雾气,像是化成了一汪春水,你干什么?
宗夏言简意赅,破功。
几次掉进水里,宗夏健壮的肌肉尽显,高大阴影落下来,男人下巴上还有磨人的胡茬,危野睫毛颤得厉害,又期待,又有些莫名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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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浓,越衬出花灯明亮如星。
蓝云从窗户里飞逃出来时,心里没有任何负担,没想到他刚刚飞出几米,体内骤然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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