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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张黑色的卡牌,样式大小同系统的卡牌一模一样,若不是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人绝非玩家,宁眠终真要觉得,这人下一秒就会抬头向他看过来,然后满脸轻松地冲他道一句来的真晚。
这不是抽卡箱里的东西吗,你怎么拿出来了?耳熟的声音响在身后,孟启书几乎不用回头,都能知道开口说话的是谁。
就玩玩,如果违规的话,那我放回去?他的视线凉凉地扫过去,视线里正好出现奥密兰德那张眼熟的脸。
奥密兰德微微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静地在他旁边三步远的位置站定。
孟启书不是很喜欢被他这么盯着,于是连把玩卡牌的兴致都没有了。
他原本就是简单地觉得这小物件很眼熟,难得有个自己站岗的机会,就假公济私地自己拿一张玩玩,可谁知道这阴魂不散的奥密兰德最后还是来了。
你似乎很闲。孟启书将卡牌丢到箱子内,眼神从奥密兰德身上收回来,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
怎么说?
按抽签顺序,今天我是负责人。孟启书的手在箱子顶部拍一下,面上带着点不耐,是个逐客的意思,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有没有哪里需要帮助的地方?奥密兰德依旧笑着,看起来似乎是个好脾气的模样。
可孟启书却清楚地知道,这家伙私下里偏执起来,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疯癫。
也正因如此,他从不肯轻易相信这家伙表面上所表现出的无害模样。
如果你是认真的,孟启书也笑了一下,笑意里却并不含多少真诚的意思,那我或许还真的有点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比如在这里站岗,等他们抽完签,再比如一会儿带领抽到的人去进行月祭的仪式。
于是奥密兰德适时地表现出了几分困惑:这不是你的工作吗?
所以你还觉得哪里可以需要你的帮助?
奥密兰德的视线转到孟启书脸上,于是正看到对方带着几分微嘲的表情。
那或许我就在旁边站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奥密兰德没能再得到孟启书的回答,因为对方没等他说完就被别人的话音勾去了注意。
不好意思,你的胳膊似乎挡了我抽卡的窗口。
孟启书被这突然插进来的话音惊了一下,第一反应是收回自己方才搭在箱子上的胳膊,第二反应才想起来去看出声的人。
落入他视线中的是一张男人的脸,面熟,却并不属于他记忆中任何一人。
那是个排队参加月祭的男人,个字比他高一点,见他移开了胳膊,非但没有去抽箱子里的卡牌,反而将视线在他脸上扫上一眼,继而轻飘飘地越过他落在了他身后。
不出意外的话,他身后,似乎只有奥密兰德一个人。
于是孟启书的视线也跟着那男人往自己身后扫去,落在奥密兰德身上。
奥密兰德的目光正与那男人对视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温和谦逊的笑,微微勾起的唇角却带着几分令孟启书并不舒服的味道。
有点像是挑衅,掺杂着骨子里的无畏和疯。
认识?孟启书皱着眉问上一句。
奥密兰德虽然性子里带着不受拘束的野,但却很少会对其他人表现出很强烈的情感。
但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却很难得地表露了一些个人化的感情。
似乎是听到了孟启书的话,奥密兰德将眼帘放下来一点,转头面向孟启书的时候,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挑衅,反而多了一层意味不明。
他唇边的笑意更深,却是没有回答孟启书的问题,只学着孟启书的样子,将那两个字原封不动地反问回去:认识?
孟启书眉头皱得更深了。
果然神经病就应该拴起来,动不动就发病可真是让人恼火得很。
喂,你!孟启书不再看奥密兰德,他转头吆喝来旁边一位正忙着管理秩序的小血族,指着奥密兰德的方向嫌弃道,把他丢出去。
小血族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奥密兰德,转过来看向孟启书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仿佛在确定孟启书所下命令的真假性。
丢谁?丢奥密兰德?丢血族亲王?
这真的没指错人吗?
你没听错,丢的就是那边那个傻乐的东西。仿佛能看出小血族眼里的犹豫,孟启书万分肯定地又重复了一遍,把他丢出去,出事算在槐乌身上。
小血族:
没记错的话,槐乌似乎是血族的领主。
救命!一位亲王要把另一位亲王丢出去,丢完还要甩锅给领主!
干出这档子事的罪魁祸首孟启书非但没理会小血族内心的死活,反而毫不关心地转过头来,指尖在盒子上点上两下,催促着面前的男人:别愣着,抽完卡后面还有别人。
宁眠终的视线从被恭恭敬敬请出去的奥密兰德身上收回来,落在孟启书身上的时候,手下意识地要往他的方向靠,伸到一半硬生生改了方向,从箱子顶端的洞口伸进去抽卡。
抽中的卡牌上,会有什么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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