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之歌(9 / 15)
时,大约有泪水落在她的头顶。
阿尔薇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像姐姐爱护自己一样,守护好姐姐。从此她每天骑着小马,风雨无阻地陪着姐姐去王城的魔术工房。
魔法会被更高阶的魔法制服或覆盖。再度拔起圣剑的时刻,阿尔薇特被姐姐所施下的遗忘魔法才尽数失效。
时光回到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在神殿撞破十长老机密的姐妹,在侍卫的包围下跳进了圣树根须的空洞。
阿尔薇特拔起圣剑时就见过这课大树。只不过幻象中的大树一度十分繁荣,此时已经彻底枯萎,挂着白骨累累,叮铃作响。
等她醒来时,正靠在姐姐怀里。
得知十长老阴谋后的姐姐很快就镇定下来。后来阿尔薇特想,或许姐姐早就看过了这段可怕的阴谋,才如此地痛苦。
她们待在大空洞的底部,这里有一根最粗的根须,几乎可以让马车经过。一片黑暗之中,有点点绿色荧光在飘拂。
“这是……哪里?”阿尔薇特揉揉眼。
“这是生命之树的源头。”姐姐温柔沉静的声音传来,完全没有责备妹妹突然跳下的举动。“亚薇,你读过生命树的传说吧?”
“嗯,当然!”虽然瑞卡尔总是嘲讽她不务正业,但那些传说故事都响当当地存在她的小脑袋里。“生命之树,是众神的根源;生命树可以用根须吸取游离的魔力,结成青春的‘金苹果’,只要吃下那果子,众神就会不老不死,”她转头想了想。“不对啊,如果金苹果一直存在,众神又怎么会远去?”
“你说得全对。”维尔忒诺轻抚妹妹的额发。“因为生命之树被人族污染了。但是,还有一个远古的魔神并没有离世,就被封印在这树下,作为‘养分’给十长老提供不死的魔法。”
“天哪!”阿尔薇特快速筛除人选。“难道,是长夏之剑的好友,‘魔法之王’?”
“是的。恐怕他就是最后的魔神。远古魔神极其强大,强大到超乎我们的想象,几乎是概念的化身,就像光明和死亡本身。他们也不会彻底死去,但是因为没有确切的名字留下,只是和自己所代表的‘概念’同化。不过,这位魔法之神有些不同。”
“他掌管魔法,他本身就是魔法。”阿尔薇特背诵着歌谣的片段。“只要还有人相信魔法存在,他就永远存在?”
“没错。十长老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将他作为‘不死’概念的化身。只可惜,魔法之王虽然中了他们的圈套,但是也不会那么轻易任人宰割。十长老狡猾地拿去了不死,却忽视了‘不老’,所以他们将以比衰老更可怕的姿态活着。”维尔忒诺轻轻叹了一口气。“也许他们也想要夺取全部的魔力,却失败了。人类的力量很难杀死一位真正的魔神。我刚刚看过了下面的记载,十长老将魔神架在祭坛上,分别用水和火杀死魔神三次,但三次都失败了。水和火的精灵都是魔神座下的使者,它们不敢伤害自己的尊主。十长老并不甘心,他们又找来当世法力最强大的人,用极其痛苦和残忍的方式献祭,用祭品强烈的求生愿望和临死的怨忿折磨魔神的灵魂,让他无法移动半分。久而久之。连圣树也被这种罪恶污染,彻底枯萎。”
“这真是……太可怕了。”女孩发了一个寒颤。不知为何,这深深的地下令她的感官都变得敏锐。黑暗中仿佛有双眼睛在看着她。
“你还记得‘女神的裙摆’吗?那并不是保护王城的护盾,而是整个封印本身。必须要有城市一样大的封印,才能成为那位魔神的枷锁;而十长老一直留在圣树周围,才能享用圣树残留的不死魔法。”维尔忒诺顿了一顿。“如果有一天,这道封印被污染,那么整个王城都会生灵涂炭,沦为地狱。”
维尔忒诺不动声色地描述着。阿尔薇特那时还不知道,姐姐正在给她讲述十年后的结局。
“难道,不能有什么办法吗?”阿尔薇特眨着眼睛想。“我每天都骑着小马进城,我喜欢大家,不希望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姐姐抱着她,“没有。”她的声音终于有一些发抖。“魔法之王被封印后,世上的魔法也在衰减,几大精灵王要么消退,要么回归。如果要净化这么巨大的怨恨,恐怕需要和封印魔神同等的力量。但是魔神自己是不可能去做的,他本身也是受害者,而且出名地睚眦必报,他积攒的怨气,恐怕只多不少。”
她们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阿尔薇特有些困顿,迷迷糊糊地问姐姐,“天亮了吗?”
“还没有。”姐姐紧紧抱着她。
阿尔薇特在半梦半醒中,感觉有无数树根像姐姐的手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紧紧勒住。
【混账,就凭你们,也敢觊觎本座的魔力?】
【长夏之剑呢?叫他滚来见本座!卑鄙的人类,你们都是恶心的同伙!】
【陛下,这是您亲口答应的赌约,可不能反悔。您的语言就是魔法的根基。】有人类的声音响起,平滑得就像地上游弋的蛇。【即使是全知全能的您,也有未知的魔法。】
【那不可能,眼睛能够看到,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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