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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沈淮云听到他说有怀疑对象,这才放心下来,离开了房间。
奇怪了,他人呢?
胡嘉树皱眉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条狭长的走廊,来时的门已经被人反锁,他怎么弄都打不开。如今看来,除了向前走,他别无他法。
我这是被人算计了吗?胡嘉树冷笑了一声,语带嘲讽的说:我倒要看看他想干点什么!
眼前是一条狭长且通向黑暗的长廊,像一条毒蛇的腹腔,总感觉潮湿冰冷,充斥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烦闷并且害怕。
长廊两边挂了很多画,但画的内容明显与刺玫古堡摆放的画不一样。画中不再是萝丝夫人或是刺玫古堡中的风景,而是一个在不同背景下不断奔跑的人。
那个人像是被什么追赶一般不断地奔跑,那种绝望情绪甚至隔着一张纸,都能直接向他的脑海中袭来。
这种说不明的不协调感和危机感促使他产生一种想逃跑冲动,但又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迫使他放慢了脚步,仔细地打量着画中的人:
画中的人没有办法看清脸,但可以隐约看出这是一个高瘦的男人,他穿着白色的T恤和一条牛仔裤
等等,这个装扮怎么这么像可是不对啊,那个人还活着啊!
胡嘉树惊恐的瞪大双眼,被什么莫名的力量驱使一般,他加快步伐开始浏览长廊中的画。
可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画中的人似乎也开始放慢了脚步,维持着盯着某一个方向的动作,将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始终朝向他。
就像一段被拆成了几帧的视频图片。
真叫人毛骨悚然胡嘉树有些慌了,摸摸自己有些发凉的手臂。
再后来的画,画中的人竟然开始站在原地盯着某一样东西。
胡嘉树心中有一种隐秘的惊悚感,他吞咽下粘稠苦涩的口水,强压下心中的不适,继续看向下一幅画。
怎么和刚才有一点不一样?
画中的人不再继续动作,一连几幅画都是维持着盯着某处的动作;唯一不一样的是那人身后的背景颜色变得越来越暗沉。
怎么回事?
画面再次出现了一些细小的变化。画中的人的背景角落出现了一块深色的阴影,但由于背景色调暗沉,不仔细看的话,很难观察出来,然而胡嘉树就是莫名地看到了那处阴影。因为那块阴影出现的画,所带来的危险度让他更加心惊,远胜过先前其他几幅画。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他宁可直面鬼怪,因为尚可拼死一搏,可这样没头没脑的危险的逼近,让他方寸大乱,失去了保护自己的主动权,甚至将自己暴露在了无形的危险中。
再走下去应该是会很危险的。
他很想停下来不走,但那股道不明的力量,让他继续向前去看下一幅画。每看过一幅画,画中的那片阴影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并且呈现出了一个扭曲而怪异的形状。它开始了移动,不断向着画中站在原地的人靠近、靠近
直到那片阴影几乎紧贴在画中人的背后。
胡嘉树僵直着身子,这漆黑的长廊中压抑阴冷的氛围正在不断摧毁他的精神防线,将他的理智和冷静一寸寸地碾压,他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只有自己越来越重,越来越急的呼吸声。
他知道自己的脖子上现在什么也没有,可他就是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好像被人用力的掐着,连呼吸都成问题。
他大口呼吸着,像条搁浅的鱼儿,垂死挣扎。
他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
他想起那个将自己骗到这里的人,那眼神冰冷深沉。
他猛地意识到。
那个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
大家都被那个东西的外表骗了。那个东西是队伍里的鬼!如果没有人察觉出那东西的异样的话,那么所有人都将万劫不复。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
他的死局,从他踏入长廊的那一刻就已经设下了。
他的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他机械地向前走,那是长廊的尽头,没有门,只有一幅画。
最后一幅画的人终于有了新动作,是扭头朝后看的动作。
突然,一个冰冷刻板的声音响起来:
不回头看看我吗?
胡嘉树内心不断呐喊:不要听那鬼东西的话,我的身体快听我自己控制!
尽管心里这样呐喊,他还是不受控制地缓缓回过了头,像画中的人一般,主动迎向了死亡的拥抱。
眼前是个模样俊美的男人,他那古板深沉的脸上扬起一个优雅绅士的微笑,只是他大概是一个不爱笑的人,因而显得有些不协调:
这位先生,谢谢您的慷慨,我会好好使用你的
胡嘉树的瞳孔微微一缩。
嘉树呢?金雅从方才就一直在找他,神色焦急地拉住了沈淮云,我一直没见到他,你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胡嘉树?沈淮云有些意外,怎么,他成走失儿童了?
金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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