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1 / 2)
又一次圣战的阴霾已经在人类大陆上笼罩,背叛的主教延误了我们的行期。我在这个倦怠的冬季治疗了十六个被瘟疫所感染女人,叁十八个孩子,和五个老人。我的同伴们暗笑我的愚蠢:“这些人迟早要死的。”
“是的,天国也迟早会陷落的。”
“您在说什么呢?”那些纯洁无暇的小天使大惊失色,天使们一批比一批纯洁,也一批比一批胆怯。我在心里摇头叹息,初代天使敢于上帝和天神为敌获取自由的光辉岁月真是一去不复返了啊。
我的同僚们此刻正躺在天堂的温泉中休息,以那年我病倒后的积压太多为由,把所有需要户外活动的任务都往我身上推卸。但那次事故后我常常感到体力不支,甚至总是生病,离地面的黑暗气息越近越使我烦困和燥热。
一路走来,我发现魔族的小辈们还撑得上各有优点,而我带着的小天使们却蠢的不可思议,就患上了恼人的失眠症。
“吸气,呼气,我看到他的头了,再坚持一会儿,夫人。”那个血淋淋的肉团刚生下来,他的母亲就断了气。我看着啼哭不止的孩子感到困惑,为什么生命总要伴随死亡而出现呢?
“该走了,拉斐尔大人。”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冷漠孩子亨特提醒我,“我们不能带着一个小孩。”
“我当然清楚!”意识到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怒火,我努力挤出个微笑,“但我也不能把他扔在路上,你看,他还很小。”
“交给我吧,大人。”
即使刚刚被我训斥,亨特还可以保持礼节周到。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家伙,留着浓浓的褐色胡子,总会在美神的生日得到小天使的羽绒巧克力。他的天分不太好,一些高等级高等魔法也无法施展。但在这一群所谓的优质天使中间,亨特的表现又极为出色,就像唯一一个长了脑子的。
我总不太喜欢他的气味,其他天使也差不多,包括赏识他的米迦勒,跟他说话时也会微微收紧指头。面对着他,我得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露出奇怪的神色,这毕竟是一堆小孩中我唯一能用的天使,即使他是米迦勒派来的监督者,
“你准备怎么办?”
“给一位去教堂的夫人施幻术,说这是上帝赐给她的孩子。”
“倒真像我们天使会做的事情。”
于是我们坐着小船抵达了那个充溢着死亡气息的小岛,此地被疑为瘟疫源头。刚一到达我就急不可耐地寻觅力量的源泉,这个工作的要点在于开动脑筋研究魔力的属性,以及这个世界最重要的神秘力量———运气。
我们天使越来越欠缺的东西。
“啊!”
一个四翼天使被吓得尖叫,仅仅是因为她摘到的花朵里爬出一只蓝色毛毛虫。这些生活空间基本上只剩天国花园的孩子们啊,他们还以为世上所有花都是绵软而芳香的糕点,专为他们观赏而生。
“不要碰任何你不熟悉的东西,你们的导师没教过吗?你还是见习导师呢!”
我的语气有点严厉了,小姑娘的脸红扑扑的,泪水在眼眶打转。我转过头,虽说有些愧疚,但能让他们长长记性。
“搞清楚你们的位置,诸位,这里可是靠近黑暗深渊的地方。无论平时天父如何宠爱你们,他的光明也无法触及。”
我倒是很喜欢岛上散漫的气息和高度伪装的外表,我搜集着主人不经意间遗落的一点点魔力,那种力量让我觉得很舒适。每天工作量很少,在十五小时以内。工作狂米迦勒不断敦促我加快进度,急着想捉几个高等魔族献给天父。然而一切都毫无头绪,扑朔迷离。
“你们来自何处?小可爱?”我审问一个漂亮的热带蜥蜴,它紧张的张开耳翼,并发出一种尖利刺耳的声音。这岛上有很多这种东西,但是以这里的条件,要维持这么一大批异种很奇怪,所以必然有高等魔族饲养了它们。
“抱歉,我忘记了。”
施加一个小小的化形术,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勉强可以称得上人的东西。他的皮肤上整齐地分裂着多彩的阴影,甚至还带着耳翼。小家伙哆哆嗦嗦,对自己的新形体惊奇而不适应。
“好了,我受够唱独角戏,快点告诉我你们的主人的老巢,否则我要发火了就淹没整个小岛。”
“嗦……嗦……
又是那种讨厌的警告声,这已经是我审问的第十七个小魔物,看不出来这种冷血动物居然还很忠诚。当我急于获取自己想要的消息,又不太想用暴力解决时,亨特主动接受这个麻烦:“交给我吧,大人。”
“辛苦你了。”
我委派亨特看管囚犯,与两位年轻治愈天使和一位老魔法天使飞去更深处。根据获取的小魔物数判断,我们一直追踪那个高等魔族的巢穴。小天使们兴致勃勃,甚至为度假结束有些遗憾,只有我感觉不妙。
我并没有贸然进入,而是带领小天使们在火化岩后预先建造了房屋。能传播这么大规模的瘟疫,我对这个魔族很是忌讳,甚至怀疑这是远古魔物。我们的供应充足:《新天使》,云朵棉花糖搅拌器,解毒药水,穹骨刀。是的,我也不知道这些小家伙们拿的东西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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