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想了 ρǒ9329;χУzⅵρ(1 / 2)
路识君进去的时候,智能手机尚未普及,尤其是老家那种偏远的地方,连普通手机都不是人人都有。
他急着帮易思弦捡起手机,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屏幕,点开了她的视频播放APP,一阵喧闹从里面传来。
吓得他差点又把手机扔了。
“没关系,给我吧。”易思弦把东西拿过来,同时对着路识君使了个眼色。
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思弦”,硬生生憋了回去。
“你怎么一见就帅哥就这样,我可要吃醋了,”江还把手搭到她肩上,不高兴地努了努嘴,“介绍一下,这位是路先生,来应聘保安的。”
说完又把视线转向路识君:
“这是老板,易思弦。”
她朝路识君微微点了点头,不敢面对他复杂的目光。
“就这样,路先生先回去吧,下个月一号来上班。”
说完大手一挥,不想让人打扰他跟易思弦的二人世界。
路识君看了一眼易思弦,拔腿朝门外走去。
“等一下,”易思弦甩开江还的手,“路先生这几天没事的话,就在这里先住下吧,正好帮忙看一下东西。”
“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就在这里住下吧,”江还伸了个懒腰,“思思,陪我上去休息会儿。”íУūzнαíωū.νíρ(iyuzhaiwu.vip)
“路先生也一起上去吧,员工宿舍就在楼上。”
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路识君,怕他不答应,怕他转身就走,让她再也找不到。
路识君向外伸出的脚又收了回来,跟着两人一起上去了。
他们朝右,他朝左。
临进门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易思弦。
她跟江还的关系显而易见,但路识君还是不死心地悄悄趴到门上去偷听了,门内传来女人克制的娇喘和男人粗重的呻吟,想起在浴室里的一幕,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还有其他人在呢,你轻点。”易思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抗拒过江还。
“我们都一个星期没见了,”江还从后面顶着她,刚刷不久的墙面被她的指甲抓出一道道划痕,“宝贝,告诉哥哥,想不想我?”
“我们去里面好不好?”这里离门太近,易思弦担心会被路识君听到。
“不,今天就要把你摁在墙上日。”
“……”
路识君没有再听下去。
他应该离开这儿,离开这家酒吧,离开易思弦。
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做点苦力什么的,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但他又不甘心。
一个人在宿舍的下铺坐了很久,终于听到右边的门开了,然后是易思弦跟江还下楼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只有一个人上了楼,步子比较轻,应该是易思弦的。
路识君打开门,她就站在门口。
一道门,一内一外,相顾无言。良久,才听到他问:
“他是你男朋友吗?”
易思弦摇头。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妓女跟嫖客,情妇跟金主,随便怎么理解,”她扬起脸,“我本来没打算让你知道。”
天意如此,他偏偏自己找过来了。
“你就是打算这么养我的?”
“有问题吗?”
“有,”路识君喉结滚动,“思弦,你变成这样,我很难过。”
“哪样?”
他不说话了。
“怎么,太难听了,说不出来?”易思弦苦笑,“当年出事的时候,我十五,你十七,你进去没多久奶奶就不在了,我被人接到了外地,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临开学前一晚,他们把我打工攒的钱全拿走了,说是我在他家住了叁年的伙食费。”
“你知道那几千块钱有多难攒吗?我当时就想,这么辛苦干嘛呢,还不如直接去卖,躺着就能把钱赚了。”
“你不能……”
“不能什么,为什么不能,”她打断路识君,“小路哥哥,我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就是这么来的,人家花钱包养我,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配合就是了。他买到了开心,我赚到了钱,皆大欢喜,有什么不能的。”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离开。”
她把那张卡又塞给了他,转身回去了。
路识君摸着卡上凸起的账号,里面的一百万是怎么来的,不言而喻。
服刑这几年,他经常想着她。估摸着她高叁了,就在心里默默地替她加油,估摸着应该上大学了,就祈祷她大学生活轻松愉快,估摸着她毕业了,就希望她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他不介意易思弦忘了他,如果出来后有机会能远远地看她一眼,知道她过得好,他可以一辈子不去打扰。
路识君踌躇着去了休息室,易思弦正坐在阳台上抽烟。
“我不走,也不要你的钱。”他把卡还给易思弦,然后拿走了她抽了一半的烟。
“那你跟我回家。”
“好。”路识君痛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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