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和小妈妈偷情(帮继子撸被偷听的情事)(4 / 9)
些泛白的嘴唇抿出了殷红,心里头突如其来的一片荒凉。但是老板当然不会注意客人细微的情绪,接了个大生意,自然是飞快找了纸笔记下要求,还念叨着好嘅,好嘅,夫人,一定放心。
但是他脸上每一个细微却美艳动人的表情,唇上晕开的血红却是没有被浪费的,都被铁栅栏门外一个呆呆站立的高大人影欣赏了去。
沐云笙心情沉重的离开了丧葬店。此时天色已暗,往日已经静的只闻海浪声的街道现在却多出了些游荡的人群——
美人蛇眼神一转,发现这些人无一不面露愁容、周身褴褛,有的甚至面黄肌瘦、浑身脏污,他们显然被这些天报上提到的所谓“事业潮”波及,现下成为了无家无业的流浪汉叫花子。沐云笙看着这群如行尸走肉般的人,没对他们感到可怜或是惋惜,而是从心理涌现出了一种类似动物感知到危机后的不安。他加快了脚步,不高的鞋跟在石砖路上敲打出有些急促的磕碰声,但那一束从丧葬店出来时就一直紧紧跟随的目光却始终如影随形。
他突然醒悟,觉得贺大吩咐管家来通知自己出府采买这一事不仅仅是想对自己言语羞辱,其中似乎还有埋藏的更深的阴谋。
从城镇中心回到贺府,必经一条略有些阴暗的弄堂。沐云笙一身精致的洋裙在白日里行走在这堆积着垃圾的巷子中尚且有些格格不入,此时太阳落了,他的美艳精致就让他更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精于算计的美人蛇落入了陷阱之中。他艳丽的眉眼狠厉起来,从那只看起来精致小巧的纯银手包里头拿出了一柄小而锋利的匕首,这才抬步继续行进,余光却看到水泥砖墙的角落处站着一个口流涎水的邋遢男人。
那人显然也是个叫花子,但是和先前那些面如菜色衣衫褴褛的人们不同,他反而面色润红,双眼冒光,双颊下凹瘦的不正常,脖子、身体却满是横肉,整个人泛着不协调的反常——沐云笙脑中警铃大作,一眼就看出这人是个抽大烟的瘾君子。
沐云笙立刻放缓了脚步。他尽量轻而慢的想从这男人身边走过,阴暗的弄堂里只有他洋裙腰带上银铃细小的“叮叮”声和男人异常粗重的呼吸声。沐云笙几乎可以称得上小心翼翼,但是还是在前脚掌踩到一个“咯吱”作响的烟盒时刺激到了这个瘾君子,对方似乎这才发现他,混沌泛灰的眼珠突然有了光彩,猛然冲过来在沐云笙想要逃跑之前抓住了他细瘦的手腕,猛的把人甩在了坚硬的水泥墙上:“多少……多少钱?”
沐云笙握着匕首的手攥紧,他忍着后背被撞击出来的疼痛,发狠的把匕首刺入这瘾君子的腰腹之间,但对方浑身的横肉只是颤抖着流出血来,力气却越发大,似乎已经在大烟的作用中失去了痛觉。男人嘴角裂开一个笑,肥厚的舌头包不住口腔,涎水黏腻恶心的滴滴答答从紫红的嘴角流出来。他猥琐至极的憨笑着,含含糊糊的说:“嘿、这阿妈真会找人……这次来的妞儿就是漂、漂亮……”
他膝盖被沐云笙狠狠踢了一脚,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凶狠,刚才色中恶鬼的样子猛然间荡然无存。这瘾君子在大烟的作用下变得亢奋无比且力大无穷,他一只手死死抓住沐云笙的手腕,嘴里呜呜囔囔的咒骂着“婊子”,另一只宽大粗糙满是污渍的手搞搞扬起来,他收不住——或者说在别有用心的“幻觉”诱导下认为对待“妓女”根本无需收敛力道,巴掌即将落在沐云笙脸颊上时他甚至听到了破空之声。沐云笙蛇眼里头淬了毒一般,撩起眼皮狠辣的看着那只即将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
阴暗的弄堂里传来两声闷闷的枪响,紧接着是一阵似人非人的痛苦嚎叫,然后在一阵拳脚踢打声过后,小小的弄堂里又恢复了平静。
沐云笙在看到贺南寻冲出来时电光火石间想到了那跟随了自己一路的目光,却还是愣了两秒,以至于没能阻止这条正在盛怒中的狼狗冲着那瘾君子连开两枪。但他很快在那恶心男人的尖叫声中回过神来,不顾还在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的手腕和大腿,冲上去拉住了还在对着那邋遢男人神经质的、不断踢打的贺南寻:“贺南寻!”
他俯下身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在发现对方还有明显的呼吸时松了口气。想来这弄堂里头暗的可以,贺南寻又犯了急,或许也是又犯了病,那两枪没有打在这人的要害处。沐云笙依据着空气里的血腥味粗略的判断了一下这人的情况,铁锈味淡淡的混合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恶臭,这气味定是不好闻,但沐云笙反而放下了心。虽然美人蛇恨不得毒牙淬毒直接把这人撕个碎尸万段,但他却也怕了,后遗症似的总觉得这里头还有些什么阴谋,不敢轻易在这地方闹出人命官司。他摸着黑捡起自己落在地上的银质包,理所当然的扶着继子的手臂站起来,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对方:“你的枪是谁给你的?”
贺南寻依旧不说话,只用黑黝黝的眼睛望着他。他一向漂亮精致的小妈妈此时乱了头发,青丝几绺散在白净的脸旁,自己为他挑的裙子衬的他漂亮美艳的很,裙摆上却沾了点泥土灰尘。
但这些不是最重要的。贺南寻发觉沐云笙细长的眼睛里以往的胜券在握的傲美神情似乎淡了,隐约有些动荡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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