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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驿站设在官道上,离县城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赵煊的形成并没有瞒着外人,这些县官想必是一早就得到了赵煊要来的消息,是以在这边儿候着了。
见到赵煊,那群人忙笑着赶过来,最前面的一个应该是这个县的县令,带着下属拜过赵煊之后,方才寒暄道:王爷大驾光临,实在是永安县上下之福。驿站内早已备好热汤,王爷稍作休整,可移步去鄙府。下官着人准备了酒宴,为王爷接风洗尘。
赵煊没甚表情道:不必麻烦了。
县令仍没有放弃,道:王爷既然不愿,不如下官让人将酒宴设在驿站中?
随你吧。
赵煊可有可无地说道,一面又叫人带路。
阿黎觉得,他应该是不想去什么什么酒宴的。这一整日的赶路,早已经坐地浑身不舒服,如今她最想做的便是好好躺下来休息,至于吃喝,反倒不太在乎了。由己推人,赵煊应该也是如此。
驿站里头的人仿佛都知道来人是什么身份,言语之间颇为恭敬小心。不多时,阿黎跟着赵煊到了一处僻静的住所。房门打开,里头早已被打扫干净,一尘不染。
奴婢将两人送到这里后,便退下道:请王爷在此休息,奴婢们立即下去准备热水。
嗯。
几个奴婢退着步子出了房门,还贴心地将门给扣上。
赵煊倚倒在窗户边上的小榻上,阿黎看见了,立即上前斟了一盏茶。这是这几日下来养成的眼里见儿。
茶水也是刚呈上不久,还温热着。这是茶汤颜色不太好,味道也太浓了些,阿黎记得头一日去正院上职的时候秋月教给她的话,赵煊对饮茶一道儿,可是格外的挑剔。
不过,茶水递到赵煊手上的时候,他只是轻轻吹了吹,而后便抿了好几口,眼神淡淡,与在王府里喝茶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也丝毫看不出什么不喜。
瞧瞧,环境比人强,往日里的那些,还不都是别人惯出来来,阿黎在心里嘀咕着。
赵煊放下了茶盏,忽然道:给我按几下。
阿黎上前,站在赵煊身边给他按着脖子。他有时候会自称本王,有时候又会称我。称本王的时候多是不高兴的,称我的时候意味着他心态还算平和。
阿黎不轻不重地按着,赵煊闭上眼睛,渐渐放松。
这小丫鬟,手劲儿确实不小,只是这样才舒服。若是像猫挠儿似的,他还不会给她碰呢。不知按了多久,赵煊感觉脖子上的力道已经渐渐小了。
知道这小丫鬟已经是没有力气了,可赵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迟迟没有让她停下。
嗯,就这样按着吧。
许久之后,外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阿黎松了一口气,转向门口处,觉得这几个奴婢一定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她的。
婢女们都没有看阿黎,将热水备好了之后转向赵煊。
赵煊抬了抬头,阿黎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停下来了。
用热水干净了面之后,没过多久,外头又有人进来,道是酒宴已经备好,请赵煊过去。
赵煊点了点头便准备出去,阿黎作为大丫鬟,自然也在后头跟着。赵煊有时间洗个脸擦个手,阿黎就没有这等美事了。
酒宴设在驿站的大堂,里头来的人并不多,仍是方才看到的以县令为首的官吏。
阿黎默默地站在赵煊身后,看着下首的县令不停地劝酒。赵煊也没有拒绝,仿佛是要一醉方休的架势。
县令以为赵煊是给他脸面,笑得越发灿烂。眼看着桌上的酒盏已经换了两次了,县令摸了摸胡子,对着大堂外头拍了拍手。
十几位舞女依次而今,丝竹声起,舞女翩然起舞。
赵煊自斟自饮,偶尔想起来了才会抬头看一眼。
舞毕,县令留下了中间那位长的最好看的,与赵煊道:这是下官府里的义女,小名莺莺,仰慕王爷已久,特意央求下官,在王爷面前给她求份恩典,为王爷单独献上一舞。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算了,看着眼花。
县令脸一僵,半晌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呐呐道:啊,原来如此,是下官失礼了,还请王爷勿怪。
他转了过去,对着底下的义女道:你先下去吧。
那位叫莺莺的仿佛还想再多留片刻,不过在县令瞪了她一眼后,仍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去了。
这位姑娘,走得不太利索啊,阿黎心里想到。她才不信这位真的是那位县令的义女呢,这样的相貌,这样的姿态,定是特意为赵煊挑出来的。
这小小的县城,往来的大人物应该不多,赵煊这样的,算是大人物中的大人物了。况且,阿黎不得不承认,赵煊这张脸还是很有欺骗性的。这位莺莺姑娘如此执着于赵煊,也是情有可原。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莺莺姑娘走后,气氛仿佛冷凝了一段时间,好在县令为人能说会道,几乎话就又将场面给圆回来了。
酒宴结束后,阿黎跟着赵煊在驿站里头溜了一圈,县令几个也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有问必答。好不容易等赵煊溜达完了,阿黎终于能跟着再次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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