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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 阿黎问地有些艰难。
四天前。
四天前,为何,为何她竟一点都不知道呢?
似乎看出了阿黎的疑问,玉瑾冷冷地笑了笑:你想问为什么你不知道吧,简单得很,因为没人敢告诉你啊。
被护着的人,总能活得天真些。而他们真正这些做奴婢做奴才的,则是随时都要承受主子的怒火。
玉瑾想到了她这几日打听的事儿。她本来就觉得元树被赶走这事怪异得很,打听了许久才知道,其中多半是与王爷有关,甚至,与阿黎有关。
玉瑾知道王爷器重阿黎,可她没想过是这么个器重法。
元树那家伙,竟然会犯了王爷的忌讳。王爷是什么身份,元树又是什么身份,那两个管事被调过来,没准就是奉了王爷的命。
虽然玉瑾不想承认,可是她还是清楚地知道,元树之所以会认识阿黎,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若不是她在中间搭桥牵线,若不是她鼓动阿黎过去探望元树,兴许元树也不会陷地那样深,也不会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军营,那种地方是能随随便便进的吗,一个不小心,没准就会将命搭在里头了。
想到此处,玉瑾的情绪忽然低落了许多。有些内疚,有些厌恶。
阿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其实,她心里也乱糟糟的,理也理不清。元树之于她,还是有些不同的。
这匣子里的东西是他特意交代我送给你的,既然给了你,你还是收好吧,毕竟这也是他的一番心意了。玉瑾收敛了情绪,如此对阿黎道。怕阿黎不听,又补充了一句:即便是不喜欢,也得收着。
阿黎摩挲着匣子,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玉瑾说完便走了,她还是不能好好面对阿黎,再过些日子应该会好吧,等她想清楚了再过来吧,玉瑾心里想到。
阿黎也回了房间。
匣子轻巧地很,走动时候还能听到里头细小的声音。阿黎关上门,走到梳妆台前,轻轻打开了匣子。
匣子四四方方,底下垫着一层红布,红布上头静静地躺着一把桃木梳子。
梳子也小巧地很,阿黎拿在手上,翻了面之后看到上头还刻了字,仔细瞧来,却是她的黎字。
这梳子,多半是元树亲手做的吧,是以才托玉瑾这样郑重其事地将东西交给她。阿黎想了想,还是将梳子放回匣子里,太沉重的东西,她暂时还承担不起。
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倒也挺好,可惜这一切还都只是美好的幻想。
元树的事情过后,阿黎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既没有多问,也没有表现地和平常有什么不同。
不过,即便阿黎什么也不做,正院的氛围还是一日比一日怪异。赵煊像是想通了什么事儿一般,盯着阿黎的眼神越来越亮,越来越让人难以揣测。
阿黎觉得赵煊可能想多了,可是她不敢说出来。
她也不止一次地企图说服自己,人还是一样的人,怪异个什么劲儿。直到那日晚上,阿黎惊奇地发现,这世上竟会有这么可笑到荒谬的事。
如今回想起来,阿黎还觉得眼睛酸酸的,差点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世上,总会有这样那样让你觉得意想不到的事,还有让你觉得一言难尽的人。
那日晚间,阿黎照常在主屋内当值,不过,等了许久都没见赵煊回来。反倒是阿黎自个儿被几个嬷嬷拖着去了一个厢房中。并不是她的屋子,而是一件闲置的厢房,地方比她那儿大多了。
阿黎几番想问缘由,却都被那些嬷嬷打断。嬷嬷都是阿黎从没见过的嬷嬷,脸上表情少得可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完全不想和阿黎有什么言语上的交流,连眼神也吝啬得很。
她们什么也不说,只拉着阿黎洗了澡,又换了一身衣裳。
阿黎心里渐渐慌了,这衣裳,不是她这种身份能穿的。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阿黎忍不住喊道,因过于紧张声音还有些干涩。
王爷吩咐的,奴婢们只是照做而已,还请姑娘配合。
配合,配合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将阿黎打理好后,几个嬷嬷便将门窗关了起来,还从外头锁上了。
阿黎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头涌现出一阵阵的无力感。今儿的事,着实打地她措手不及,即便阿黎想的再多,也绝对想不到会变成这样。
事情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脱轨了,她到底要怎么办。
许久之后,外头又一传来一阵脚步声。门从外面被打开,赵煊穿着一身月白色便服走了进来。见到阿黎,赵煊一点儿也没有惊讶,反倒是大大方方地打量了起来。
还不错。赵煊赞赏道。这丫鬟,打扮打扮的话还是能入眼的。
阿黎忍着怒火,尽量平和地请教道:今儿晚上的事,莫不是王爷弄出来的?
除了本王还能有谁?赵煊在阿黎身边坐下,两人离得很近。
为何?
府里姬妾太少,本王面上难看,深思熟虑之下,只好勉为其难地纳了你。
阿黎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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