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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冬日里,乍一看到这么多的花,叫人觉得眼前都亮了许多。
小丫鬟将东西放到屋子里后,回禀道:奴婢给姑娘请安。这是花,王爷吩咐了送给姑娘的。除了这些, 府里还有别的花瓣儿,姑娘若是觉得不够, 奴婢再去给姑娘拿点儿。
阿黎看了那花瓣还不少,便马上道:不必了,先放着吧,若是不够,回头我再去找你。
那姑娘,奴婢们就先下去了。
去吧。
阿黎让几个丫鬟下去后,便赶紧走到箱子处,蹲下身打量起了那一箱花瓣儿。成色正好,瞧着也新鲜,阿黎心头遗憾,不知道赵煊是从哪儿弄来这个多的。
正看着,门外突然走过来两个熟人。
还没打招呼,阿黎便听到了其中一个的声儿:我说府里的大总管这么火急火燎地找花瓣是做什么呢,原来是送到这儿来了。
秋月和彩枝一前一后地进来,秋月打头,方才那句话便是她说的。彩枝还是老样子,不说话,只在后头老实地待着。
阿黎对她们也不瞒着,粲然一笑,道:我闲来无事,想着要做些胭脂,是以王爷便叫他们送了些过来。
二人未说什么,不过举止之间比昨儿多了几分熟稔。阿黎看着,便知道她们这是确认了自个儿的身份了。
你之前便爱倒腾这些东西。秋月坐下,与阿黎说笑道。
秋月姐怎么知道?阿黎无不惊讶,她当初,做的应该还算隐蔽吧,初来乍到,做事儿都是小心翼翼的。
秋月道:有几回我到你那屋子里去传话,每每都闻到了散不尽的花香儿。
不仅如此,这丫头还神神秘秘的,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只要稍微打听打听,便知道这丫头到底在做什么了。秋月当时也觉得好笑得很,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偏偏在她身上就非要这般藏头露尾的,跟个耗子似的,还不让人知道。
殊不知都在一个院子里,能瞒得了谁?
阿黎挠了挠手心,无言地冲着秋月笑了笑。
彩枝在一边儿坐着,此刻却说了话:今儿过来,也是为了看看你这儿布置得怎么样,瞧着可还顺心,若是不顺心了,待会儿王爷回来可就要怪我们了。
自然是顺心的。
那便好。彩枝环视了屋子一圈,没发现有什么纰漏,也放心了,你之前那屋子外头的花,冬天里该谢得都谢了,该枯得也都枯了,没什么看头,可还要再搬过来?
阿黎想了想,后道:我瞧着这厢房后头还有不少的地儿,让他们搬到后头去吧。
秋月点了点头:也好。
她们俩人也都不是闲人,在阿黎这儿稍坐了片刻便告辞了。临走时,秋月拍了拍阿黎的肩膀,一脸温和地交代道:你既然得了这样的造化,该好好珍惜才是。王爷洁身自好,是个良人,你好生伺候,莫作他想。
阿黎心底琢磨了一圈,面上仍是应了。
秋月见状,这才放心地离去。
阿黎看着两人走远,半天才收回视线,转身回到屋子里。秋月那些话,与其说是提点自己,不如说是在为赵煊着想。同是孙嬷嬷看中的人,同在赵煊跟前服侍,可她们俩这思想觉悟,差的还是挺多了。
啧,想多了。
与其考虑这些,还不如想想她那个新铺子该如何重新开张挣钱,想想红豆后和玲珑愿不愿意过去帮忙。应该是愿意的吧,红豆不是一直叫嚷着要赎身,要去外头做买卖赚钱么,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会不答应的。
改明儿她亲自过去说说。
阿黎如此想着,拿出了她做胭脂的行头来,没多久就开始做了。这些日子都没着手做胭脂,本还以为会手生,不过真下手了才觉得自己记性还是挺好的。手艺,也挺好的。
想到这些东西过不久便会赚大钱,阿黎又开始乐呵起来,外头飘着雪,她却觉得明媚得很。
赵煊在户部当了一整天的职儿。昨日进宫时已经与赵铭说好了,今儿要去赴宴的。虽然赵煊私心里更想去陪阿黎用晚膳,可刚到了傍晚,宫里的人就过来请了。
宫宴摆在太和殿。赵煊到时,殿内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原以为会看到张太师,没曾想看了一圈,却没看到张太师的影子。
皇上看到赵煊,立马起身迎接了。赵煊亦面上带笑走了过去。
皇叔可算来了,快请入座。
赵铭亲自引着赵煊入席,赵煊的位子留在赵铭的右手下册,而左手侧,便是太后娘娘了。赵铭年纪小,后宫闲置,宫里大小事务都是交由太后裁决。这一来二去,太后的心气儿自然高了许多。
今日怎么也不见太傅太师他们?坐定后,赵煊故作不知地问道。
赵铭以杯遮面,语气稍稍冷淡了些:今日是接风宴,亦是家宴,自然只邀皇室中人。
太后坐在皇上旁边,虽不虞,却也没叫人发现。
先不提那等事,皇叔不辞劳苦,为国尽忠,朕敬皇叔一杯。
皇上过奖。赵煊举杯,隔空与赵铭碰了一下,而后一饮而尽。
杯中的酒都是温过的,并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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