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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阿黎跟着赵煊上了马车后,便什么地方也没去,直接回了王府。
红豆依旧坐在外头,和王安坐一处。阿黎倒是想让她坐在马车里,不过红豆瞥了赵煊一眼,到底没敢上去碍人家的眼。
刚立了功,她还是不去招仇了。
赵煊对红豆今儿的表现再满意不过了,心里给她记了功,是以等到回了王府后,就打发管家给她挑了几只朱钗。
这可是意外之喜了,红豆双眼放光地接过小匣子,脸上笑眯了眼睛:王爷真是太客套了,奴婢和阿黎本就相互扶持着过来的,情同姐妹,能帮她出气奴婢又怎么能当缩头乌龟呢。再说了,今儿那些小姐们也太不是个东西,若是由着她们说,那阿黎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手上动作一点儿不满,匣子捏在手机都捏地紧紧的,生怕手松了给掉下去了。说到后头,红豆还心有余愤地给那些人再上了眼药。
赵煊眼神一闪:这事本王心里有数。
王爷有数便好,总不能叫阿黎受了委屈。红豆又摸了摸小匣子,笑道:还叫王爷破费了,实在对不住。
有功便要赏,本王向来赏罚分明。
是,是,王爷说得对。东西都在她手里了,这会儿不管说什么都对。
王安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这话儿酸得他牙齿都疼。这小姑娘,还真是对什么人摆什么脸,精明都放在脸上,也不知道到底是精明还是傻了。
赵煊却并不在意红豆是假精明还是真憨厚,总之,她是阿黎的好姐妹,而且她还比较好收买。
若是阿黎这点儿上也像她这个姐妹,他该省下多少事。
说话间,阿黎已经从外头进来了。马车上没有包扎的东西,只能回府里叫人准备。好在丫鬟们手脚利索,没多久便找来了阿黎要的东西。
端着花椒盐水进去后,就见到红豆正一脸笑意地现在那儿,见阿黎过来,还对着她露出了个堪称慈祥的笑容。
阿黎打了个哆嗦,差点以为红豆脑子坏掉了。
红豆觉得自己可精明着呢,这会儿也看出了自己不宜留下,趁阿黎回来,立马了告辞。
阿黎见她手上还捧着东西,知道她这恐怕是等不及了,便也没有留人。
她走后,阿黎让赵煊坐下,放好了东西,将他的手抬了起来。这一看,差点没将阿黎吓得脸都白了:这怎么变成这样了?
之前在琼楼阁里,也没见这手被伤着这样啊,怎么一会儿不见,反倒严重了这么多。这都伤到肉里去了,周围糊了许多血,掌上的纹路都看不出来了。
赵煊坐在阿黎对面,容色浅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抵是后劲上来了吧。
阿黎看着都捏紧了拳头。一个不舒服便要抽鞭打人,这是多嚣张跋扈。虽然没有打到她脸上,可是把赵煊的手打成这样,阿黎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那鞭子上的倒刺,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这勾着肉得有多疼。
那飞虎将军家的姑娘,也太狠毒,太嚣张跋扈了些。你这手,竟被她打成这样。
赵煊低低地嗯了一声。
王安心底冷哼,这分明是他自己抠出来的,他刚才在后头都瞧得明明白白。
原本还以为王爷闲着没事不怕疼呢,原来在这里等着。出师了出师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王安板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地站在那儿,任谁都不知道他这内心里是如何的丰富多彩。
阿黎心疼过后,又老老实实地给赵煊消毒上药。那姑娘看着是个惯会使鞭子的,谁知道这鞭子都打过那些人,这毒,是必须得消的。
可惜府里没有酒精,便是最烈的酒,也没有多少度,阿黎怕那酒用着会适得其反,所以还是择了民间的偏方,但愿能有点儿用处吧。
你忍着点儿。
嗯。赵煊乖乖地没有抗拒,任她怎么做就怎么做。
阿黎才擦上去,赵煊的手忽然往后一缩,嘶了一声,脸上带了几分痛楚。
疼么?阿黎皱着眉问道。
赵煊苦笑道:本来已经没有知觉了,碰上这盐水就疼了,你轻点儿。
这么娇贵,还真不像个大男人。阿黎一面腹诽,却还是将动作放轻了,放缓了。本来半炷香就能做完的事儿,愣是拖成了两炷香才做好。
上了药,包扎之后,阿黎便直起了腰,做回了原位,与赵煊隔了不少距离。
赵煊心里遗憾了片刻,方才将目光放到右手上。阿黎虽然女工不行,但包扎还是可以的,他这般安慰自己。
见赵煊没有挑挑拣拣,也没有埋怨她包得丑,阿黎还觉得挺不适应,怪别扭的,于是又叮嘱道:王爷伤的是右手,平日里更要注意些,上了药便不能再碰水了。
我知道了。赵煊存着别往的心思,这会儿阿黎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老实得像是换了一个人,少顷又问道:晚上你还帮我换药么?
阿黎收拾东西的手停了一会儿:主屋不是还有秋月姐和彩枝她们吗,还用得着奴婢帮忙?
我不要她们包扎。赵煊说得认真。
随便吧,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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