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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听着,晃了晃脑袋瓜,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只得将这话题打住。
红豆在阿黎这儿又待了好一会儿才准备回去。临走时,阿黎又拉着她说了许多,只恨不得将所有的经历都塞到红豆脑袋里算了。
红豆笑了笑:哟,这有经验的人就是不一样,道理也说的人一愣一愣的。
阿黎:
算了,她还是别再废话了吧。教导别人的时候,道理是一个接一个,以为自己懂得很。可是轮到自己了,却又每每犯起了糊涂。
她什么时候这样好为人师了?
这头红豆与罗管事出了阿黎的院子。她虽然看着不在意,可是阿黎的话,她还就真的听进去了。
红豆也不是个矫情的,说干就干,何况这人都在自己跟前杵着呢,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话到嘴边,红豆却忽然想起了矜持。她瞧了瞧这快要暗下来的天儿,再看看自己今儿穿的衣裳。红豆一阵雀跃,今儿怎么就这么机灵呢,比平时少穿了一件,所以显得有些单薄了。
单薄好啊,一阵冷风过,红豆缩了缩身子,矫情兮兮,且声音颤抖着道:外头真是冷啊。
罗管事一本正经得拢了一下衣裳:是吧,我也觉得冷,得亏我今儿出门多穿了两件。
红豆额角抽搐了一下,一时没了应对的话。大概是不愿意放弃吧,走了一截又停下来。这回没有再含蓄了,直接道:我说,我有点冷了。
罗管事颇为不解:这不是正要回去呢,再忍忍算了。
妈的!
红豆骂了一句娘,管他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她都不伺候了!
她都表现的这么急切了,别说人了,猪都应该听出来了吧。
红豆怕再说下去,真的会把自己给气炸了。再说,她不愿再和这个糟心货走在一起,当即就撇下罗管事,脚步一拐,朝着边上的小道拐了过去。
走得太急,眼睛又没看清楚,红豆只听得砰得一声,然后自己就被撞到了。对方还好好的站在那儿。
红豆抬头一看,只觉得一股郁气直冲头顶:怎么又是你,怎么到哪儿都有你!
简直是晦气!
说完,红豆爬起来就提着脚走了,虽然狼狈,可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面前那占着路口的大个子一眼。
王安觉得自己无辜极了,他真的只是刚好路过而已,既没有偷听什么,也没有碍着谁的事。怎么就骂上他了呢,要骂也应该骂王爷吧,不是他,自己也这般不用火急火燎地赶回府里来。
可红豆走了,他也只能向罗管事解释道:我方才只是路过。
罗管事笑笑没说话。
王爷让人叫我回府,我这会儿才回来。这不,刚一回来就往这边赶了。
罗管事道:那你可走错了,王爷今儿不在姑娘的院子里。
王安道了一句稀奇,可到底念着事儿,没好在这儿多待便匆匆与罗管事分别了。
王安走后,罗管事朝着红豆离开的那条小道看了一会儿,半晌才收回了视线。不是他装模作样,故作不知,而是他们俩根本不合适。而且,他对红豆也没有什么遐思。
此番断了念想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告白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告白后: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ㄒoㄒ)/~~
第93章
好容易挣了钱,有了件叫人开心的事, 这才过了多久, 又被人这么下了脸面。
红豆甚至觉得,那天杀的罗管事保不齐是在拿她当猴耍。这些天, 她表现得都这样明显了,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莫不是非得她腆着脸去戳破那层窗户纸, 说那等不知羞的话?
那又怎么可能呢!
红豆一路骂骂咧咧地回了西院,中间还碰上了另一个糟心玩意儿。两人打了个照面, 眼神里俱透着凶光。即便没有说话, 可那气氛,却都能瞄出火星儿来。
前头是一条小长廊,不过一人多宽,弯弯曲曲,正是通往西院厢房的道儿。两人互瞪了一眼,随即默契地同时迈出脚,谁也不让谁,挤在了一条小道儿上。
挤了半天,肩膀快要挤断了,愣是谁也没能往前再走一步。
红豆喘着粗气,握着拳头先罢了休。
若是以往,她就是拼着老命也不愿叫这人先走。可是今儿不同, 她早精疲力尽,或说是心灰意冷, 哪里还有斗个两败俱伤的精气神。且她本就被气得半死,生怕再和她争下去会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遂跺了跺脚,不甘心地又转头去了别处。
大获全胜了,金缕却不见得有多高兴,她回过头,冲着红豆离开的背影呸了一声,腰身一扭,也愤愤地往前走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得意了个什么鬼,不过是附带着的鸡犬之辈而已。
绕是这么想,金缕还是不泄愤。什么东西,若是之前,这俩人还敢在她面前呛声?金缕本来是想着回厢房的,可转头就改变了主意。
半炷香后,金缕敲开了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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