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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二姑娘是个活泼之人,她摆了摆手,笑道:这有什么的,江五姑娘只管喊我阿瑶便好。顿了顿,她也凑近了些,粉雕玉琢的脸上带着一点儿红,江五姑娘,你的声音真好听。
江以桃被夸得一怔,这乔二姑娘夸人的方式倒是有些别致。
乔二姑娘却以为是江以桃不信,眨了眨眼睛,十分真诚地说道:是真的,就像是那会唱曲小雀儿的一般,可好听了。
小雀儿,江以桃笑了笑,这乔二姑娘形容人的方式也是十分有趣的。
哎,不是乔二姑娘好像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忙慌乱地摆了摆手,解释道,江五姑娘,我并不是说你像那别人的玩物一般。我、我嘴巴奔,还请江五姑娘不要介意才好。
眼前这小姑娘瞧着有些丧气,江以桃还是笑,安慰道:我只是觉着乔二姑娘夸人夸得十分别致,我在别处可都不曾听说过呢。
是么。乔二姑娘眨了眨眼,也笑起来。
远处的灯火升起来了,红红的光好像要照亮这黑夜一般,一股又一股浓重的烟雾直冲云霄,又不少也飘到了这河边来,呛得姑娘家发出一阵止不住的咳嗽。
江以桃也是有些受不住这呛人的烟雾,用帕子掩着口鼻,细细地咳嗽起来。
这倒是让江以桃生出了一些诡异的想念来,记忆中,她有好久没有像以前那般时时咳嗽了,这被烟雾一呛,竟是有些怀念。
倒是有几分可笑。
这人么,总是有些可笑的。
从前身子不好的时候,便日日里都想着若是自个身子好起来,要这样要那样,羡慕着别家的姑娘能在外边跑跑跳跳,自己却只能喝着一碗又一碗难以下咽的药汤。
可若是真的有朝一日自己这身子好了,却又总是不经意地回想起那段身子不好的时候。
可真是奇怪。
江以桃抿了抿唇,或许对于陆朝来说也是这样的。
在他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好哄的小姑娘罢了,今日生气也没有关系,明日费点儿心思哄上一哄,小姑娘便能像没生过气一般。
自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陆朝身上,他自然是不曾想过自己要离开。
虽说是这样形容自己有些不好,可江以桃认认真真地想了好半天,才觉着自己确实是有些太好哄了。好像只要陆朝的一个笑、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眼神,自己便能消气。
就能像个没事人一般又朝着陆朝奔去。
难怪这陆朝这样有恃无恐。
江五姑娘,你在想什么?乔映瑶眼睁睁看着眼前的江家五姑娘眼神涣散,好险沉入了自己的世界一般,出神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以桃想也没想,不自觉地便应了声:在想怎么才能让他后悔。
他?乔映瑶眨了眨眼,心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影子,了然地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江以桃才反应过来,忙为自己找补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乔二姑娘,这个他、他是
乔映瑶才不听江以桃说话,自顾自地说:你对别的郎君好,他便后悔了。这少年郎都是这般的,好像就以为这姑娘往后都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了一般,一点儿都不晓得珍惜的。
是这个理,江以桃点了点,一时间也忘了反驳。
你若是对别的郎君比対他在,在共处的时候盯着别的郎君看,与别的郎君说话偏是不理他,好好给他点儿危机感,他便晓得害怕了。乔映瑶好像一个经验十分老道的师父,十分深沉地配合着自己的话摇摇头。
确实是有几分道理,江以桃唔了一声,好像在心中思考起对策来了。
乔映瑶瞧着别人好像十分赞同自个说的话,不免有些得意忘形起来:要我说呐,你就用那太子去吓吓十三王爷,等他害怕了,自然就会来找你道歉了。
好像谢温然给自己出的主意也是这般。
江以桃想了想那日在桃林的场景,皱着眉,好像确实是有几分成效。
瞧见自己与太子殿下说话时,陆朝那眼神冷冰冰的,好像恨不得将太子殿下吞吃进肚里去一般,十分的渗人。
莫不是,这陆朝,其实是在吃醋?
乔映瑶话音刚落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好像有些多,这江家五姑娘可并没有说自己想的那个他是十三王爷呢,且那十三王爷是她妹妹的未婚夫婿自己这样说出来,多少是有些不妥当的。
都怪那些小坏蛋整日在自己耳边说着鲜有人知的隐秘之事,害得自己这会儿这样口无遮拦地就说出来了。乔映瑶偷偷观察着江以桃的神色,生怕别人忽然生气。
可江以桃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乔二姑娘,你说得十分有道理。
乔映瑶沉默半晌,听着她十分真诚的话,难过地想。
这江家的五姑娘,竟是个比自己还要呆傻的姑娘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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