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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荣听说秦慎过几日便要回来,第二日便又回去上课了。她听电话里秦慎语气不大对劲,直觉要回学校应付一番。
她几日没来上课,石青云心里对她不一般,早就忧心于此,但碍于周遭同学太多,补好赏钱讯问于她。终于到晚间放学,他寻了机会,上前问她:你身子如何?病可重?
季清荣惊诧地望着他,没料到他会关心自己。但想到上次他递给自己的那封邀请函,心里有了猜测。她原本便有心思要改嫁,只是中途因为股份的事扭转了心意,近日秦慎骤然冷漠对她,她的心思便又开始活络了起来。
石青云是家中独子,他父亲又掌握军政要事,比之秦家亦是不差。且石青云年岁与她相当,比之奔三的秦慎更合适。
她面上带了笑,露出孱弱之态:没什么要紧的,歇了几日已有几分好转了。
石青云放下心来,只道那便好。
他见眼前女子目中微波流转,对他似是也有几分心意,不由心下一软,脱口而出:外滩新开了家餐厅,等放假了你可愿随我同去?
他这话问得唐突,季清荣只微笑不语,他便觉得自己太过心急,连连摆手解释:我,我只是想同学间多交流
石青云脸上一片红色,这理由,他自己都不信。
哪知季清荣歪了歪头,竟然真的应下来:好呀,你哪日给我个准信,我一定去。
得了心中女神的首肯,他一时激动,望着她的眼神中更是一片火热之色:好!那就说定了!
她与石青云笑着道别,转眼便上了家里的车。
青年则站立在校门口,脸上挂着傻笑,忽而觉得浑身发冷,抬眼望去,竟是一黑色大衣的男子正阴沉地望着他。
他莫名瑟缩一下,好奇问道:兄台认得我?
男人不说话,只拎了手上的行李箱,上了另一辆车。
这男人正是秦慎。他自昨日通话后便买了最近的车票赶回来,也是凑巧,刚到大学门口便瞧见季清荣同一青年言笑晏晏地交谈。
她仪态大方得体,绝没有他面前的胆怯。又听女人轻易答应他的邀约,心里妒火几乎要将他烧着,却什么也没法做。
他坐在车上,只觉额角愈发痛,便命司机开往家中。哪知到了大厅门外,便听里头两个女子正肆无忌惮地谈论他。
荣儿,你真要放弃秦大少爷了么?说话的是何韵,季清荣今日虽去上学了,但因她赖床,便又在秦公馆逗留一日。
女人懒懒地开口:什么放弃不放弃的,如今不过是有了更好的选择。
你说那个石青云?何韵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劝道,他家里虽在政界有些名声,但到底不如做生意的家底雄厚,何况石父迂腐,必不会同意他娶你进门。
季清荣望她一眼,奇怪道:哪个说我要嫁他了?
嫁给他那等家庭,无异于自断臂膀。我下辈子还要自在地过,怎么可能要同他来真的。不过是逗他一逗,捞些油水罢了。
何韵稀奇道:捞油水?他家能有什么油水?你不如就近取材,捞一捞秦家的油水!
你不晓得,我上回听到秦慎反悔了要予我的那些股份,他精明如斯,我怎么捞得到。
你那会儿说我能勾引他,我便试了试,可是那男人,稍显手段便吓得屁滚尿流,几日不同我说话。
她发出一声叹息:没意思,实在没意思
还未等她叹完,门忽然被人推开,方才她们口中的主人公正矗立在那,面色淡漠,显不出什么情绪。
季清荣心口一跳,攥着毯子的手骤然握紧,刚要开口便被男人打断:何小姐,更深露重,在下不送了。
何韵吓得脸色苍白,背后说人却被当场抓包,更何况对象还是如今权势愈大的秦慎。她急急起身,顾不得密友的眼色,足下生风一般跑了出去。
季清荣望着男人逐步靠近,心里愈发怯然,竟然不自觉向后挪动。
她此刻倒后悔不该因为自己要讲体己话,而将一干奴仆全都遣到屋外,否则此时若有人在一旁,也叫她安心不少。
男人没戴眼镜,黑色的眸子愈显深沉。他捏着季清荣的下巴,不怒反笑:你是蓄意勾引我?
季清荣被捏得下巴痛,却因不知他究竟听了多少,仍然抱有希望,当即眼里蕴出水雾。瑟瑟开口:疼
他静默半晌,虽不曾放开手,力道却轻了几分。
季清荣正要放下心来,又听他沉声嘲讽:若是给你钱,怎样的疼都受得了吧。
她这下晓得了,秦慎即使是未听全,却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反正都暴露了,也不差她再装模作样了。季清荣当即掀开眼皮直直地望向他,话里带着不屑:是啊,可惜你言而无信,你的钱,我不要了。
秦慎怒极反笑,手逐渐下移,改为掐住她的脖子,另只手拿出一份文件摆在她眼前。只见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华通公司的股权转让声明,签的正是他的大名。
季清荣瞳孔放大,不敢相信。
他那日不曾应答秦平的提议,尔后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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