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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有些惊讶,她爹在信里倒是未说。不过她不合时宜地想着,宋老与她祖父下棋谁悔棋比较多啊?

她从善如流道:宋阿翁,钟先生。书院一事我爹应该已与你们说过,晚辈今日来是想请两位先生出一份试题,以区分书院学生的水平。能入书院者皆为秀才,题目难度略高于童生试即可。

宋老捋着银须:这事儿好说,还有呢?

顾灼眨了两下眼:没了。

宋老噎了一下:你不交代交代书院如何办?

顾灼脸上笑得无害:除了束脩一事我需要跟三州太守商量,关于书院如何管、如何教,全听您二位的,我没意见。

你倒是会偷懒。

顾灼让顾山上前来放下东西:这是我代父亲给您二位的贽礼,书院以后就托您二位费心了。

宋老摸出几粒玉子,咂舌道:小丫头,你把这么好的东西送我,你爹回来会气着吧?

钟先生揭开蝉形紫檀砚匣,眉头微皱:小将军,这礼有些贵重了。

顾灼站起身摆摆手,恭谨地行了文人的拱手礼:北疆条件艰苦,两位先生愿意来是为大义,晚辈替北疆百姓谢过先生。

她衣角猎猎于一地枯黄落叶中,行完礼挺起的脊背满是坚韧,似是北疆寒彻骨的风霜也吹不垮。

钟嵘总算明白,为何顾老将军敢将北疆防务托付给十几岁的顾灼,在江南一待便是五年。

那是顾家人累世的铮铮铁骨赤胆忠心,是风沙黄土打磨出来的排除万难坚韧不屈。

荆棘丛生之路,正缓缓生花。

他还了一礼:小将军言重了。

宋老高深莫测,来了句:你娘说你一向求稳不冒险,难得见她还有这么谦虚的时候。

顾灼无语,宋阿翁你不用替我娘解释,我知道她的原话是说我不思进取胸无大志。

她娘亲可真是的,知不知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④啊!她已经被粮饷逼得志存高远了哎。

她笑嘻嘻道:我是在求稳啊。

给北疆求个长久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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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从西院出来,看着天高云淡碧空万里放松下来:你照看着点西院,别让人怠慢了。

是。

找两个人同时去送信,等五日后告示发出来看看反响再回。

顾山跟在身后:是。

姑娘!

顾灼听见声音,抬头便看见玉竹正沿着檐廊快步朝她走过来,等玉竹走到近前,顾灼问她:有急事?

玉竹挠挠头:没有,大厨房来院里问我姑娘午时是否在府内用饭,我去大门问小厮说没见姑娘出府,就来找找姑娘。

顾灼回道:嗯,让他们加一道川菜。在西院看钟先生手里火红的辣椒,她有些馋。

想起西院,顾灼又吩咐道:让大厨房给西院也添一道。

玉竹点头称是,转身时有些迟疑,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没说,抬步朝大厨房走去。

顾灼看出玉竹的踌躇,想着许是小丫鬟碍着顾山在这儿不好说,便也没当下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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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玉竹张罗着摆饭,顾灼见丫鬟们都出去了,开口问道:顾山在场的时候想说什么?

玉竹摸不着头脑:啊?

顾灼拿起筷子伸向光看着就让人口舌生津的水煮肉片,说道:你要是喜欢顾山,我做主让你嫁他。不过,你啥时候跟他看对眼儿的?

顾灼都已经想到给小丫鬟备什么嫁妆,突然有种嫁女儿的不舍。

玉竹瞬间脸红,又疑又懵:姑娘你说什么啊?

她终于明白过来姑娘最初问的是什么,哭笑不得:姑娘您误会了!

嗯?那你看上谁了?

姑娘,我那时是想问您,那帕子是不是您自己做的?

这下成了顾灼一头雾水,愣了一会儿决定自损八百:谁给你的信心觉得我会做帕子?

玉竹:真是无法反驳。

我洗帕子时觉得它好像与姑娘的肚兜是一个材质,翻了翻箱子还真找见一块与那帕子一模一样的布,以为是您何时裁了做的。

那帕子就锁了个边,我寻思万一是姑娘亲手做的,您手上肯定被扎了针眼。

顾灼:小丫鬟知不知道万一和肯定深深伤害了女红很差的她!

便见玉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盒:您把这个涂在手上就不疼了。

看着操心的小丫鬟,顾灼打定主意再给她加两成嫁妆。

玉竹想起昨日的误会,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道:我昨夜还以为是那位公子送给姑娘的定情信物,没想到是姑娘送那位公子的诶,那怎么帕子被姑娘用了啊?

顾灼觉得小丫鬟想象力实在丰富,不去写话本子真是屈才了。

她声音没有起伏:昨夜吃饭时我呛了鱼汤,他随手拿出来给我用的,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尝尝这肉片。

玉竹总算知道自己闹了个多离谱的乌龙,又看了看汤红油亮的满满一层的辣椒,敬谢不敏:姑娘先用些温和的再吃这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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