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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她高兴。
夭夭?傅司简低头去叫她,醒醒。
小二的声音响起时,顾灼就已经清醒些了。
她是武将,本就对不熟悉的声音保持警惕。
只是包裹她的气息足够安心,才下意识地教她不想醒来。
可,好像是傅司简的声音在叫她?
顾灼皱着眉睁开眼,便觉映入眼帘的有些不对,她何时比傅司简低了这么多,抬头只瞧得见他的下巴。
等她终于感受了下腰间和腿弯的力道,才后知后觉,自己是被傅司简抱着。
想起自己睡着前似是说过喜欢你抱着我,顾灼还是为自己的厚颜羞耻了一瞬的。
但她继续厚颜地说道:傅司简你抱我回
不期然被男人打断:夭夭,这位小哥担心我是坏人将你灌醉带走,你与他解释解释。
小二听见这话,有些尴尬,却只是抬手摸了摸鼻子,依旧没将门前的路让开。
顾灼猛地僵住,缓慢地在傅司简怀中转过头去看挡在门边的小二,又猛地转回来,小声道:你怎么不早说!快放我下来!
她哪知道屋内还有一个人,深觉自己今日算是丢了大脸。
傅司简从善如流,放下小姑娘后扶着她站稳,牵着小姑娘的手任凭她挣扎也没放开。
顾灼比小二还尴尬:那个,谢谢你啊,他不是坏人,我是自己喝醉的,你别误会。
小二听见顾灼亲口说这话,才总算放下心,随即不好意思地向眼前这二人道歉:公子姑娘,不好意思,小的家中有妹妹,平日见这情形便警惕些。
离开前,顾灼掏出五两银子递给小二:拿去给你妹妹买些喜欢的衣服首饰。
小二没接,只道:方才这位公子已经给过赏钱了。
傅司简放下的三个银锭子便是三十两,多出来那三两自然是给他的。
小二更觉不好意思,拿人赏钱还误会人家是登徒子。
可就算是给他三百两,他也得拦着啊。
便听见这姑娘含着笑的声音:拿着吧,好人得有好报,你妹妹有个好哥哥。
是,多谢姑娘。
走出雁回阁时,外面已月朗星稀,万籁无声。
原是这般晚了。
街上只余他们二人。
傅司简牵着小姑娘的手,出声问她:想有个哥哥?
顾灼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因为她在客栈与小二那番话才这么问,耸了耸肩道:那倒没有,只是小时候与我娘亲斗智斗勇时会想,是不是有个哥哥姐姐就能陪我一起想法子。
不过后来我就想明白了,三个我都斗不过我娘亲。
小姑娘话语里那股子无奈劲儿着实逗得傅司简失笑,笑声惹得小姑娘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过,瞪他时顾灼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出声道:怎么问起这个?想当我哥哥啊?
谁知身侧男人语调都未变,摩挲着小姑娘的手道:嗯,想早些认识你。
顾灼顺着他这话想了想,也觉得小时候有这么个青梅竹马该是挺有意思的。
起了玩儿心,她快走了两步转到他身前,没被傅司简攥着的那只手拽着他衣角轻摇,一边倒着走,一边仰头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司简哥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好不好呀~
傅司简明知小姑娘在演,却还是被她这副模样激起无限爱怜。
他停下脚步蹲下身,轻轻拽了拽她的手: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小姑娘带着一脸得逞笑意从他身前绕过,柔软的身体贴上他的背,双臂圈住他脖子时还在他耳边打趣他:你应该说哥哥背你回去。
傅司简起身颠了一下,顾灼以为自己要掉下去,本能地将他缠得更紧。
过后才觉得有些丢人,就这么点距离,摔下去估计连点儿擦伤都不会有。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大惊小怪,她十岁以后就没人背过她了,有点本能反应是很正常的。
顾灼轻而易举地说服了自己。
傅司简的声音变得有些暗哑:为什么要这么说?
顾灼只以为是他背自己费了力气,两条腿还无知无觉地在傅司简身侧晃着:因为话本子里的人就是这么说话的。
傅司简只好按住小姑娘两条作乱的腿:夭夭,别乱动,会掉下去。
顾灼连忙将缠在傅司简脖子上的手臂勾得更紧,嘴上却不饶人:你把我掉下去我就揍你。
仿佛是怕他不信,又补充道:小时候陈卓宇摔了我,又摔了阿云,被我们俩打得两天没起来。
虽然他多半是为了不去练梅花桩才装得那么严重。
傅司简在军营中那些时日,自然知晓小姑娘口中的陈卓宇和阿云是何人。
只是不曾想,那陈卓宇竟也是与小姑娘幼时便玩在一起。
他手上力道不由重了几分,声音却刻意稳着显不出分毫变化:陈小将军是你幼时玩伴?
对啊,小姑娘像是累了,侧着脑袋搭在他肩窝处,我们三个一起在陈叔的武馆练基本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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