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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小姑娘沮丧的声音小小地抱怨着:怎么还消不下去啊?

便又要凑近他,继续方才那一番动作。

傅司简没工夫去思考她要把什么消下去,却不能再任由小姑娘这样作乱,只得捏了捏她的腰间软肉,哑着声音道:夭夭,方才有人过去。

这才惊得顾灼从男人脖颈间抬起头,他们居然已经进了山脚下这处营帐,她还看见有士兵小跑着朝他们过来。

那、那岂不是都被看到了?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啊?!

顾灼要疯,甚至想再咬傅司简一口,比上一次还要用力。

你、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小姑娘脸都皱成一团,眼角都泛起水意,懊恼又生气,噘着粉唇控诉他,声音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司简几乎要克制不住亲上去,从她扑闪着的桃花眼到他肖想已久的红唇,全都印上他的痕迹。

第34章 、祛寒

最终, 却也只是安抚地蹭了蹭她的发顶:我挡住了,没人看到。

真的?

真的, 不骗你。

他哪会让别人看见小姑娘那副模样。

-

士兵已经到了他们近前, 看着两人气喘吁吁道:将军,大夫已经在等着了。

傅司简朝他点了点头:走吧。

那士兵转过身带路,缓了缓剧烈的呼吸,才有心思琢磨起别的。

他方才跑过来时, 好像是远远瞧见, 这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

那话怎么说来着, 打情骂俏。

啧。

不一般。

傅司简抱着顾灼, 随着那士兵进了一间营帐, 大夫已经提着药箱在候着了。

营帐中提前准备了炭盆,比外面要暖和得多。

他将小姑娘放在简陋的床榻上,便给大夫腾了位置。

大夫打开药箱, 在塌边的椅子上坐下,问道:小将军, 伤在哪了?

在腿上。

顾灼将左腿微微转了一些,大夫就瞧见那破破烂烂沾满血迹的裤腿。

正拿了剪刀要划开裤腿时,冷不防被站在身后的男人按了下肩膀:先等等。

傅司简见那士兵还在帐中等候吩咐, 揉了揉额角:你出去守在帐外,别让人进来。

士兵倒是个懂规矩的, 闻言先是去看顾灼, 见她点了点头,才转身出去。

在帐外守着时,他也回过味儿来。

那个男人, 该不会是嫌他杵在那儿看小将军换药吧。

呃, 就十分无语。

士兵出去后放下帐帘, 傅司简才拍了拍大夫的肩头:你继续。

而后,就被小姑娘瞪了一眼。

顾灼当然知道傅司简为何让人出去。

她觉得这男人从山洞回来后,醋劲儿越发不再遮掩。

不仅如此,被她瞪,傅司简竟只是挑了挑眉。

得,无耻劲儿也懒得遮掩了。

大夫将裤腿剪开,露出包扎着伤口的布,已经被血染了一大片,中间点点鲜红。

他小心翼翼解开看了看,用干净的布巾沾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晾凉的开水去擦拭清洗,没一会儿,盆中的水也不再清澈。

傅司简只看了一眼那再次崩开的伤口,眉头便深深皱了起来,转头去看小姑娘,正巧看见她低头躲开他视线的动作。

像只小鹌鹑。

她也知道心虚!

顾灼自然知道。

她看见傅司简皱起眉头的一瞬间,就猜到他肯定会生气,会温柔地看着她,会用心疼又无奈地口吻问她:夭夭,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严重?

她十分心虚,仿佛她是个骗人的小孩。

但她又在心里弱弱地反驳:她其实也没有怎么骗傅司简吧,实在是他太大惊小怪了。

才那么一点点血,伤口也不太大,还没他自己腰上那道伤重呢。

这种小伤,她受过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顾灼觉得她被傅司简拿捏得死死的。

方才她躲开他视线的时候,甚至都生出不敢再受伤的想法了。

他成功了。

不过,顾灼当了会儿鹌鹑,倒是没等到傅司简出声。

她抬头去看,他还依旧皱着眉头,眼睛都不眨似的盯着大夫给她处理伤口。

她瞬间就明白,傅司简顾着她在军中的威严。

他好像,总是待她这般周全妥帖。

-

大夫细细清洗了顾灼腿上的伤口,见愈合得还不错,那布上大片的暗红多是早已干了的血迹。

小将军没伤着骨头,伤口崩开的地方不算严重,再上些药,这几日注意着不要沾水,很快就痊愈了。

顾灼听见前半句时,还有功夫对皱着眉的傅司简挑挑眉,意思是你看,大夫都说不算严重。

她觉得他能看懂。

可她听见不要沾水时,愣了一下,再顾不得与傅司简争论伤口严重不严重这事。

因为,她想洗澡。

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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