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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老爷也说庙里的素斋十分有名,反正天也晚了,林大老爷回来一趟不容易,不如尝尝再走。
林大老爷便留了下来。
只是说起其它,他不免想起朝中的事,心中烦闷,哪有心情吃饭,所以两道素斋上来,他只吃了两筷子,就不想再吃了,倒让普玄着急了起来。
这时,小和尚又端了两道菜上来。
一道如白玉羹,散发着阵阵香气,一道光看颜色就让人眼前一亮。
法同寺主持诧异,前一道,莫不是文思豆腐?只是,这菜也能做成素斋,他还是第一次见。
后一道又是什么?粗看下去就有十数种材料,这炒在一起,不是乱成了一锅粥?
但在客人面前,他也不好说。
林大老爷跟林二老爷也觉得这两道菜很新奇,当即尝了一口。
文思豆腐,真是文思豆腐,且没有一丝荤腥,关键味道分毫不差。
这道炒菜就更妙了,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处处契合得天衣无缝。
林大老爷当即想到很多,跟另外两人说了起来。
屋中气氛立刻变得松快起来,普玄在外面瞄了一眼,松了一口气。
从法同寺出来,外面到处火树银花,欢声笑语不断,林大老爷坐在马车里,却皱紧了眉头。
大哥,不行你也回来,跟我一起教书算了。林二老爷劝慰道。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若人人都像你一样,朝中不是奸佞当道?到时国将不国,你还能躲在家中安心读书吗?林大老爷训斥道。
林二老爷不敢说话,他承认,他是怕了朝中的权力倾轧。
太子与六皇子斗了这么多年,死了多少人?
上次不是说六皇子私造武器吗,怎么最后只禁足他一年?想到这里,林二老爷问。
你的消息过时了,皇上已经解了六皇子的禁足令。林大老爷忧心忡忡道。
林二老爷闻言一惊,怎么会如此?
林大老爷捏捏眉心,我怎么知道,圣意难测。
林二老爷一时间无言。
要是沈大学士能站在我们这边就好了。林大老爷忽然说。
还有那个沈指挥使,林二老爷在心中替他补充了一句。当然,沈大学士跟沈凤鸣是一体的。
这次六皇子的案子不就是麒麟卫办的。林二老爷道。
去年,李御史的案子也是麒麟卫办的。林大老爷看了他一眼道。李御史可是太子的人。
林二老爷又没话说了,他真不喜欢朝中这些事。
你在潞州,最近安平侯府怎么样?林大老爷终于问起这件事。
林二老爷尴尬笑笑,他根本不知道。他才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林大老爷气得哼了一声。
此时,姜云珠吃饱了,见陈氏他们还没回来,决定出去走走。今天花灯节,没有宵禁,外面恐怕要热闹一整晚呢。
到了外面,到处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百姓摩肩接踵,让她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不时欣赏路边的花灯,她一路往前走。
忽然看见一个卖手暖的,她走了过去。
手暖就是一个棉套,两只手可以揣在里面保暖。
这摊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妇人,做的手暖十分雅致好看,姜云珠正好觉得手冷,便买了一个,继续前行。
潞州最繁华的大街上,有座挽月楼,这楼高五层,站在上面,可以俯览整个潞州城的美景,历来是文人墨客、权贵商贾趋之若鹜的地方。
今天花灯节,这里更是门庭若市。只是,想上五楼,抱歉,被人包场了。
我还道是谁这么财大气粗,原来是霆安兄。几个人却上了五楼,掌柜的想拦也不敢拦,干脆退到了一边。
这几个人,为首的一身月白锦衣,面若桃花,正是潞州城有名的贵公子,林煜白。
没错,他姓林,正是二林中的那一个林。
五楼里原本有人,也是几个贵公子,为首的一人一身宝蓝锦衣,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一张脸棱角分明,正是二林中的另外一个林,安平侯府的大公子林霆安。
林霆安看见林煜白等人,唇角微微勾起,原来是煜白兄,怎么,屁股不疼了?
前一阵,林煜白被林二老爷打了屁股,他这是在说这件事回击林煜白刚才的挑衅呢。
林煜白登时变了脸色。
两拨人站在一处,谁也不愿意下楼,便在这楼上嘴不对心地交谈起来。
说着说着,忽然林霆安那边有个人道,此良辰美景,怎可无诗?不如我们一起作诗,鉴赏一番如何?他说这话的时候,却看着林煜白。
谁都知道,林煜白虽出身林家,却学问稀松,也就一张脸风流俊俏,能讨女孩子喜欢了。
林煜白哼了一声,作诗就作诗,他还怕他们不成。
以什么为题?有人问。
众人四下打量,看见天上的明月,有人说以明月为题,有人说太俗,看见远处的灯火,也有人说以灯火为题,也有人反对。
正在这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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