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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

他们能在一起,全靠薛裴用生命和□□舔来的,依依不过是将就着和他在一起,我们俩这么恩爱,没必要和他们比。

她看到薛裴只笑,但没有反驳。

瑶瑶疑惑地问:是吗,我怎么觉得依依也挺喜欢薛裴的?

等她回到座位,他们已经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吃完饭,他们开车回民宿。

回去的路上,周时御看着薛裴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

在年初薛裴病情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一天里他清醒的时间就只有几个小时。

有一天他来医院看薛裴,他拜托了自己一件事。

薛裴想让他当遗嘱的见证人。

他担心下一次手术会失败,所以提前立好了遗嘱。

让周时御意外的是,除了薛裴的父母外,还有一个受益人是朱依依。

周时御陷入了沉默。

即便他知道薛裴和朱依依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但他仍旧不能理解,无论怎么说,朱依依和他都没有任何亲属关系,他留下这么大一笔遗产给她,不合常理。

他试图劝导:你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而且你还是为了救她爸才受的伤,要说,也是她该报答你,哪有你这样的,把命赔上了,还要把钱也搭进去。

可是,我昨天梦到,我和她已经举行过婚礼了,薛裴的目光悠远,像是看到了某个既定的结局,你说,如果我就这么死了,她会永远记得我吗?

周时御笑了笑,说出口的话异常残忍。

她会拿着你的钱,和别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

薛裴没再说话,阖上了眼。

在手术的前一天,他和刘医生成为他遗嘱的见证人,这是当时薛裴最后的心愿。

回想起这件事,周时御眼眶都有些湿润。

幸好他们现在在一起了,好像还相处得不错。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不看好薛裴和朱依依,错过的爱情想要挽回要付出的实在太多,但他仍然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深夜,房间里已经关了灯,只有月亮微弱的光映在脸上。

朱依依望着窗外发呆。

今天走了一天的路,身体已经很疲惫,但她有些认床,躺了快半个小时,还是没睡着。

身后没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她转过身,小声地喊他的名字:薛裴?

嗯?

薛裴睁开了眼睛。

朱依依望着窗外,眼睛忽闪忽闪的:外面的是玉城雪山吗?

他们今天回来得晚,天已经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薛裴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这黑漆漆的夜。

是,想去吗?

想,但那么高,我肯定爬不到顶峰。

薛裴:没关系,走不到终点就算了。

这话也像是说给自己听,他想,不是所有旅程都一定要走到终点,才算圆满。

薛裴话里有话,朱依依没有听出来。

听说上面的风景很漂亮,要是走不到终点,太可惜了。

玉城昼夜温差大,晚上气温比白天低了十多度,薛裴将她抱紧了些。

今天玩得开心吗?薛裴问她。

开心呀。

薛裴只当是她喜欢和周时御女朋友一起聊天,便说:那以后多约他们一起出来玩。

好。

知道她认床睡不着,薛裴给她讲了一个睡前故事,但还没讲到结尾,她就已经睡着了。

旅行的第三天,他们还是去了玉城的雪山。

他们在山下找了向导,又背着氧气瓶和其他登山的装备,天还没亮就出发。

一开始大家都兴致高昂,但这几千米的海拔,朱依依已经做好走不到终点的准备。

果然,还没攀登到一半,离雪线还有很遥远的距离,瑶瑶就有些身体不适,最后他们决定放弃。

朱依依拄着登山杖下山,薛裴忽然对她说:那天,江珊雯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身形一顿,朱依依走路的速度就此慢了下来,和周时御他们拉开了距离。

她否认:没有,你那天不是问过了吗?

安静空旷的山里,薛裴的声音显得异常清晰。

在登山前,我就和自己说,如果今天我们能顺利登上山顶,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其实我心里知道,几乎是不可能的,说到这,薛裴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是一个懦夫,永远不敢面对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

但此时此刻,他却想向她坦白。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他越是感到幸福,就越是对自己过往做过的事感到后悔、愧疚。

他编造了太多的谎言,他总害怕事情暴露,让他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大概这是他第一次有勇气向她坦诚。

在薛裴口中,朱依依听到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他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感情,更不希望她疏远自己,所以他做了自以为正确的决定;

他说,那天从漫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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