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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重道远啊。

萧瑾时而蹙眉,时而叹气,这一切都被闲得慌的冯慨之看在眼里。他撞了撞张崇明的肩膀,把张崇明从半睁着眼,诸事不管的状态中拉回了现实。

张崇明扫了扫他:作甚?

你看圣上,他这一肚子不高兴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崇明甚至都没有看萧瑾一眼,目光朝下逡巡了一圈,便知道原因何在了。

他是想一口吃成胖子,结果发现没吃成,恼了。

冯慨之听得云里雾里。

张崇明说话一向如此,也从不与人解释什么,他只在心里思衬着,小皇帝的世家大族意见可大着呢,看来以后也有的他们好受的。

不过他开心就是了,千金难买他乐意。

此次殿试只有一篇策论。

论的是义利之争。义者,宜也,乃理之当行。利者,人性之所欲也。这两者之争,古来有之,且儒家一向贵义贱利。可如今不同,萧瑾派人打通了茶叶贸易,虽说带来了源源不断的钱财,但也引起了一些非议。尤其是最近朝堂上有些反对的声音,让他听着心烦,所以他才让韩仲文出了这样一道策论。

这样以后拿到试卷,便可以从答卷看出他们究竟如何想,站在那边的,究竟是近义还是近利。

萧瑾本想坚持到殿试结束,无奈这一场考试下来时间实在太久了,他在上头动了两下屁股之后,张崇明便极有眼力见地请他回去批阅奏书了。

萧瑾有些犹豫:直接走可有不妥?

不碍事儿,您政务繁多,能抽出空来看一看便已经够了,剩下的交与老臣便是。

不得不说有一个体贴的好手下,真是让人省心。萧瑾拍了拍屁股,把场子交给张崇明,这便安心跑路了。

可不是他不在意此次殿试,而是实在坐不住了。他又一想,觉得这些考生着实不容易,那考场可是几天几夜,能熬下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到傍晚日暮时分,萧瑾才收到了殿试结束的消息。

受卷、掌卷、封弥等都已结束,如今几位考官都在连夜看考卷呢。

只这一晚肯定是改不了的,第二日仍旧在改。萧瑾也没什么事儿,便抽空去了一趟工部。

早一个月前萧瑾就给工部尚书徐庶安排了一桩事儿,让他赶紧帮着改良农具。如今苏仿正领着人推广稻麦轮作,南边还有那么多的荒地要开垦。朝廷一时半会儿也没有那么多的耕牛,只能在农具上面多花些心思了。

来的时候萧瑾便没抱太大的期待,可他万万没想到,工部那帮人竟一点进展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萧瑾怀疑他们根本就没做。

老油子徐庶见到萧瑾过来问罪,也是临危不乱,连借口都已经提前想好了:这改良农具也不是一蹴而就,圣上便是再着急,微臣也不能直接给您变一个出来。

萧瑾气坏了:那你们倒是做啊!

已经在想了,还要一些功夫,圣上您稍安勿躁。

萧瑾无话可说。他看了一眼这工部,发现这里头的每个人都没什么活力,做事儿只求不出差错,不冒头,不努力,不进取。

萧瑾冷笑一声,这是想给他躺平了?

做梦去吧!

从工部回来之后,萧瑾就已经想着要如何对付他们了。

不过他这边还没动手,那边殿试的考卷都已经批出来了。

韩仲文等挑了十分上佳的给萧瑾过目。

萧瑾一一翻过,都觉得尚可,反正要他写他肯定是写不了这么优秀的策论。不过好归好,却始终没有一份让萧瑾拍案叫绝。

直到,他看到了最后一份。

策论上说谈的仍然是义与利之争,不过切入点倒是很巧妙,言明如若通过各种理财方式增加社会财富的同时,能让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那么它的本质就是义。以义理财,方是王道。这就把理财跟义串到了一块儿,萧瑾甚至觉得,以后若再有人敢非议,他能不能直接把这篇策论怼到他脸上?

萧瑾看得直呼此人懂他,直接点了他为头名。剩下的也不作他想,刷刷两笔就定了名次。

名次定过之后,他才问道:这头名叫什么名字?

韩仲文看了一眼,道:此人姓韩名佑,字长恩,许州人士。

许州,那岂不是原先的齐国人?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反正现在都是他的子民,萧瑾又追问:那这韩攸多大了?

刚过不惑之年。

年纪还挺大。

还是张崇明懂萧瑾,道:此人出身不是很好,早些年在酒楼打过杂,赚了些钱财之后去书院里面读书认字。之后当过账房先生,也当过教书先生,跟过许州一县令当军师,将那小小县城治理的井井有条。许州归顺夏国之后,那位县令被罢官,这韩攸走投无路,方才来应试。

萧瑾眼前一亮。

穷苦出身、年逾四十,许州百姓!这要是安排妥当了,就是妥妥的政治正确!

萧瑾迫不及待地召见了这位许州来的状元郎。

结果见过之后更是惊喜,这位年过四十的状元郎,竟然还长得如此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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