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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柳承智抬着下巴,就像战胜的将军:我并不是想把你的逼上绝路,只是就像圣上说的,有压力才有动力。先前给了你们那么多时间,你们没有珍惜,如今也别在这里讨价还价了,只有十日,我只给你们十日的功夫,必须要把事情给我做成了,不容有失!
徐征被着不讲理的论调给弄得目瞪口呆,错愕不已。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徐征上前一步,逼近:倘若我们真就做不到呢?
柳承智理所当然地道:差事竟然交到你们身上,若是完不成,我自然会如实禀告圣上。朝廷不养闲人,到时候诸位大人的官位怕就不保了。
徐征气极:何必牵连旁人?
柳承智非要搞连坐:既然被圣上点了名儿,就该将事情做好。本就是自己的份内之事,连份内事情都做砸了,又怎么能说是牵连呢?这叫赏罚分明。
他这话一套一套的,叫人听了心惊胆战。
柳承智看了看徐征身后的一众小官儿,他们家里可没什么背景,定然舍不得当官儿的身份。
柳承智挑眉:如何,仔细想清楚,你们今儿若是跑了、不干了,该是什么后果必须得自己承担。
合着他们跑了这柳承智就得去告状,真是阴险奸诈!
不过,鸡蛋碰石头是真没这个必要。徐征后面的一个小官儿动摇了,他张了张嘴:要不今晚留下?
徐征怔住,他都还没让步呢,己方竟已经有人提前倒戈了?
第52章 折磨(捉虫) ◇
◎奋发图强的徐征◎
徐征还是留下了, 他们二十四个人,一个不少,全都留在城外过夜。
不过傍晚的时候, 各家都派了人过来打听消息, 徐征见自家管家也过来了,于是没好气地将今儿发生的荒唐事都告知于他,让他跟他父亲好好说一说。
管家回去后, 还没到院子里,就被徐尚书给叫住了。
如此也好, 还省得他特意跑过去。管事立马按着大少爷的意思,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道:这位柳大人实在是太胡闹了, 说不让人走就不让人走,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老爷, 这回咱们大少爷可受了老大的罪,那小旅店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在那儿住一晚上得将人折腾死。
徐庶并不言语。
管家见他们老爷脸上阴晴不定的,又问了一句:老爷您可要跟皇上求求情?
求什么情?还没开始就先求情, 岂不白白叫人看个笑话?人家巴巴地派了个人过来, 就是为了让他求饶的。
徐庶可不想就这么就范。
看冯慨之跟陈疏材就知道, 一旦被圣上惦记上了,那就基本没什么清闲日子好过了。徐庶隐约已经意识到以后工部的日子不会太平。他心中十分抵触, 并不想如了萧瑾的愿。一辈子过得都是这么清闲无扰的日子, 凭什么新皇登基, 他们就得累死累活?先皇在世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过!
当然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最要紧的是, 徐庶在别的地方听见了一些风声。最迟今年年底, 朝廷的考课方式便会有所变动。各项考课的标准都提高了,若是不能完成的话,还会被扣俸禄!
他们工部首当其冲。
毕竟,工部真做不出多少成绩来,如今要求一高,他们就彻底没了指望。
徐庶对这该死的考课意见很大。
徐庶不肯低头,但他也并非真的纹丝不动,毕竟,他亲儿子还在人家手上呢。
萧瑾也时刻注意着柳承智这边的动静。得知这人直接把工部那些不爱干事儿的人赶去了城外实地考察,还不让他们回去,萧瑾便忍不住佩服起这个柳承智来。要是换了寻常人,哪有这样的胆量?也不知他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真的耿直如此了。
张德喜探过了身,询问:圣上似乎对工部有所不满?
萧瑾不悦,气呼呼地反问:难道朕不应该对他们不满?
他甚至在想,张德喜这厮是不是觉得他对那些人太残忍了?
这就又生气了?张德喜也不解释。
他撸虎须有一手,转头就亲手给萧瑾剥了一颗荔枝。
萧瑾火气立马就没了,接过荔枝丢进嘴里,哼了两声:从前没动他们,那是因为不知道工部的人都这般胡闹。如今才算彻底看清了他们,这工部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是正经做事的,都想着偷鸡耍滑、躲懒图清静呢。就连工部尚书都是个怕麻烦的,朕还能指望工部其他人有何作为?
张德喜叹了叹:工部原先就这样,多少年了都改不掉。先帝说过徐尚书几次,不过都不管用。
每次说的时候,徐庶表现如何?
张德喜道:态度都十分诚恳,像是真听进去了一样,不过仍旧不改;或者稍稍改了一些,可坚持不了多久便又故态复萌。
明白,萧瑾冷笑,轻松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改变?这是混习惯了。
张德喜又问:那您看这回徐尚书会不会改?
他不改,朕改。
到年底的时候,直接变革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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