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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儒盛不想买,可现在人家不卖给他了,他心里的那些怀疑忽然就消失了,连掌柜的对他摆着一张臭脸。都被洪儒盛认为是真性情。
洪儒盛看着那个被高高架起来的宝贝瓶子,目光流连,造型工艺实在无可挑剔,这样的东西叫一声国宝也无可厚非。虽然他不是很愿意承认,但是上回他带过来的那个白瓷瓶到了这个四爱梅瓶跟前,的确稍逊一筹。
那还是丞相珍藏多年,连齐皇都眼馋的宝贝呢,结果就这么被别人轻轻松松比下下去了。
见到了更好的,那些稍微差一些的就入不了眼了。
洪儒盛装作不在乎的又问道:你这宝贝是不错,不过你是打哪弄来的?
掌柜的看他不爽,语气也夹枪带棒的:那自然是从朝廷作坊里头弄出来的,诺大的临安城,就咱们家的铺子最大,里头的货最好,背后没点人你以为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这话洪儒盛信。
他一早就听说了,这青花瓷产量甚低,临安城里头售卖的铺子并不是很多,他这几日逛来逛去,就属这件铺子最大,东西最齐全了。
这么大的一个铺子,背后要是没人的话,早就被人生吞活剥了。
掌柜的又道:我这铺子里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宝贝,这个四爱梅瓶更是花了大价钱才请回来的。您要是愿意买,一切都好说;可若是舍不得花这个钱,那还是去别处吧,咱们家的东西都贵,只接待有钱人。
态度这么横?洪儒盛纠结了,他不知道该不该买。
恰在此时,外头来了一个富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见了掌柜张口便说:掌柜的,上回你说店里头来了一个宝贝,宝贝在哪儿呢?
哟,陈老爷,您来了?
我可不是听着消息就赶过来了。今日出门您钱都已经带好了,就等着你的宝贝了。下个月我府里要宴请宾客,我就等着你的宝贝给我撑撑场子了。
好说好说。掌柜的立马换上了一张笑脸:陈老爷您来的正是时候,幸好方才没有卖出去。宝贝就在架上呢,我给您取来。
洪儒盛看他已经将四爱梅瓶取下,转头就要递给那个富家老爷,脑子一热,脱口便道:
慢着,瓶子我要了!
午后,萧瑾听着冯慨之绘声绘色地讲述齐国那个倒霉蛋的事儿,乐不可支。
他当真一点没还价?
没有,当场就给了金子。要不怎么说齐国的大臣都阔气呢,那可是两千贯呢,这么多的钱说给就给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设身处地想一想,冯慨之是绝对不会花那么多的钱只为了买一只只能观赏毫无用处的瓶子的。他虽然也喜欢这些玩意儿,但那都是别人送给他的,真要让他买,他又不乐意了。
萧瑾幸灾乐祸:若是洪大人有朝一日知道真相,只怕会气死。
那什么四爱梅瓶,其实就是萧瑾之前让陈疏才做出来的,陈疏才觉得模样好看,于是又赶着出了一大批,眼下就在市舶司的库房里头收着,只等着什么时候齐国市场打开了,就全都拉过去卖个好价钱。国宝的确是国宝,毕竟工艺精湛,无可匹敌,但却是一批一批的国宝。
两千贯的价钱,买一个独一无二的国宝肯定是值得的,物以稀为贵嘛,可以如今的情况来看,那实在是亏大了。
萧瑾心里已经啪啪啪地开始算账:蜀国那边已经订了两千套青花瓷器了,燕国那边呢?
燕国只定了一千套。
北地民风粗犷,未必会喜欢这些。
寻常百姓兴许以实用为佳,但是达官显贵,肯定是喜欢的。您就放心好了,等这一批瓷器到了蜀国跟燕国,往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订单,还怕挣不了钱吗?
待这笔钱收上来之后,一小半用作修路,剩下的大半就用在扩充军备上头,夏国战马不多,良马就更少了,若是马种都如燕国马种一般就好了。
萧瑾想起来,自己之前在襄阳、新五州一带先后开了不少农场牧场,专门养猪养马养牛,本来养着只是为了改善民生,那是看来还是得用在军队上。
冯慨之道:这事儿都好办,只要钱到位了,什么都不是问题。
一句话,有钱就行。
这回可是别人要给他们白送钱的。
两人都没说齐国,因为已经默认了齐国人会喜欢青花瓷,也肯定会买他们的东西。
实际上也是如此。
这三国使臣里头,也就齐国人买的最欢。
洪儒盛虽然花了大价钱买回来之后有些后悔,但他知道,东西的确是好东西,两千贯的的确确是有些贵了,可若是把这玩意儿带回齐国,它的价值就远不止两千贯了。
一个四爱梅瓶,就让齐国的一堆使臣欣赏了许久。他们碍于面子,没有直接跟夏国做生意,但是一个个的都没有少买,最后回城的时候,那都是一车一车的往回拉。
都快装不下了。
偏偏齐国人走得最早,学完了稻麦轮作,弄明白了科举的流程,眼瞧着已经打听不出来火炮究竟是怎么造的,洪儒盛再不愿意在夏国多待一日。
这鬼地方跟他犯冲,天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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