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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徐征犹豫了之后应下,心里却想着逃不掉的永远逃逃不掉,被圣上盯上了,就得跟以往悠闲的生活道别了。
起码这段时间是别想消停了。且徐征隐约预感,这样的日子似乎只是个开始。未来,他还会越来越苦,没准下次见面的时候,圣上又会有什么新奇的主意
果然,也不用等到下次了,因为萧瑾已经把下回说的话提前给说了。
叮嘱完了纺纱机之后,萧瑾灵光一闪,顿时又有了心想法,提及了另一个跟民生切实相关的话题:小徐大人啊,这纺纱机既然已经做出来了,可是还差了织布机。如今的织布机效率也低,若是靠着工厂生产大量的纺纱,却又没有足够的织布机,那织再多的纱也没用。这纺出来的纱又不能穿在身上,你说是不是
徐征心里一梗,他真的很想回不是。
萧瑾这么说也怕这混小子犯倔,毕竟他也是有前科的,跟着他那不靠谱的老爹整天胡混,这一回,萧瑾压根不愿意给他胡混的借口:此事也交给小徐大人了,宜早不宜迟,你今日下去便领人跟你一块儿研究,半月之内,朕需得看到一个结果。小徐大人,你可愿意?
徐征:
便是再不愿意,徐征还是得答应。不过徐征心里憋屈急了,他觉得圣上实在是有些奸诈了,事情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还要问他同不同意。他要是不同意的话,能把这件事硬塞回去吗?
明显不能。
那问这话不是拿刀往他心窝上面戳吗?
徐征面无表情地忍了:圣上放心,臣必当竭尽全力。
萧瑾笑容满面,心想着这皇帝的身份还真是好使呢:有小徐大人这句话,朕就放心了。
说完,他又看了边上一言不发的徐庶:徐尚书在旁边也多给些意见,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父子二人若能合作,何愁事情做不成了?
又扯上他了?!徐庶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差点没有憋死。
他什么都没说,竟然也被拉下水了,实在防不胜防。
不得不说,圣上还真的不可小觑。怕他儿子做不出来,硬要扯上他!
徐庶好半天的才回了一句:微臣领旨。
答应了就好,答应了就跑跑不掉了。将这两件事情交代完了,萧瑾便开始无情的赶起客人了。
徐家父子二人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忙不迭地告辞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回去的时候还在半道上碰到冯慨之。
冯慨之看了一眼他们过来的方向,这条路他们方才肯定是去福宁殿无疑了。
这对父子俩这段时间进宫进得可真勤啊。
等人走远了之后,冯慨之才很有危机感地碎碎念:这不讨喜的徐家人,什么时候跟圣上走的这么近了?该不会是为了争宠吧?
这可不行!
冯慨之嘀嘀咕咕,对徐家父子没了啥好印象了。
本就有个武状元在圣上面前争宠,如今又添了徐家人,可真是叫人闹心死了。
冯慨之的纠结徐家父子注定是无从得知了,徐家儿子二人回去之后,立马又听说今日又来了不少新府上,想给自家的院子也铺上水泥。
这些人被吴老板给折腾得不清。今日吴宅的这顿饭,与其是为了庆贺老夫人寿辰,还不如说是吴老板自己显摆自己能耐。
看,整个京城也就只有他们家一家铺上了水泥路,还是工部的大官儿亲自带人过来修的,多有面子啊?
吴老板左一句只有他们家有,右一句这路下雨天也不会泥泞,彻底刺激了在场所有人。
谁能经得住这样的刺激呢?又不是家里没钱,味道里修不起一条路。
当天下午,不少富商就托了门路找到工部,说自己也想修路。虽说工部的人报出来的价格实在是有些高,但他们想想吴老板那猖狂样子,仍旧咬牙出了这笔钱。
反正他们又不是没有,他们别的或许没有,但钱可是足够的。
于是,便便宜了工部。
只要是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从众心理,见到这么多府上都起来铺水泥路,京城里头的达官显贵也坐不住了。
本还指望着圣上能给他们每家赏赐一些,结果到现在了也没见上头发下来的东西。就在他们指望着能不劳而获时,周边的富商却已经都开始铺路了。
这还得了?他们要是连富商都比不了,往后还怎么相处?
为了赌这口气,越来越多的官宦人家也都修了水泥路。价钱还是一如既往地高,也有人抱怨过,甚至亲自跑到徐庶跟前来说,但徐庶每每听得用心,实则一点不会替人考虑,可谓是屡教不改了。
他们本就是为了赚钱的,赚钱呢,定价多定价少都一样,反正就不能要面子。
连着转了一个月,建厂的钱终于算是凑够了。
徐庶像这笔钱交给萧瑾的时候,忽然心生苍凉。是他老了,还是这世道变了,自己这个工部尚书竟然也要赚傻了,且还真被他赚到了。
这要搁在以前先皇在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发生。
那时候他作为工部尚书,可不要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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