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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楚国重用女子,但是似这样的一群敢想敢为、才华横溢,甚至能够影响天下千千万万女子的人,却很少有。
心动可惜人不是她的。
林檀哀声又叹气:怎么出众的人也都在他那儿呢。
话音才落,就听外面说韩先生造访。林檀收了报纸,道:请他进来吧。
女官顿了顿,又添了一句:薛夫人也在。
林檀:
糟糕,怎么又来了?而且,这两人竟然还碰到一块去了!难办
虽然林檀多少有些不愿意面对薛夫人,不过既然来了,还跟韩攸碰到了一块儿去,若是不见未免说不出去,是以,林檀只能请他们一道进来。
殿中跟在旁边伺候的女官都未退下,仍旧立在原地。
韩攸也有些后悔今日过来。他只是拿不定主意,过来试探一下口风,谁知道方才在殿外碰到了薛仁薛将军的妻子。薛夫人见了他,率先开口问他是不是寻林檀的,韩攸不便说真话,只说自己听闻蜀国那边又有动静,所以前来禀告。
薛夫人也不见外,直说自己也有事要禀告,遂要跟他一块儿进去了。
韩攸推说自己择日再见都不行,薛夫人非要拉着他,坚决不自己一个人见林檀。
因为是个女君君,楚国里头男女之防其实并不严重,尤其是宫里头,多的是身为男子的大臣,若要计较那些,岂不是连君臣都不得相见了?
林檀本就是大气爽朗之人,从来不在乎这些,受她影响,整个楚国境内的女子性子都颇为爽快,行动举止不似凡人。
也不是说不好,只是有时候会让人招架不住。
譬如眼下的韩攸便没办法挣脱,只能由命。
于是乎,这三人便不尴不尬地碰了面。韩攸多少有些后悔,林檀也正头疼要怎么将薛夫人客客气气地请回去,不想薛夫人已经彻底抛下脸面了。她也不管韩攸是不是就站在身边,直接从袖中取出几张折好的画像,欢欢喜喜地当着林檀的面一一展开。
韩攸瞬间懂了。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急切,真是似曾相识啊。
薛夫人就像皇城外头羊肉铺子里头卖羊肉的,费劲地推销着自己那几张画像:也不知殿下中意什么样的,臣妇所幸每样都挑了一份最好的,模样家世都不差,殿下先看看?
林檀头都大了。
薛仁跟林家关系匪浅,薛夫人更是对今林檀从小就照顾有家,自林檀父母双亡后,也是薛夫人一直忙前忙后的照看她,之前连她的饮食起居都要操心,就更别提终身大事了。
林檀不成亲,不为林家延续香火,始终是薛夫人的一块心病。她不是劝了多少回,可林檀半点都听不进去,她也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带着画像亲自过来游说。说起来自己能进来还是沾了韩大人的光了。
若不是韩大人,她还不一定能被放进来呢。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薛夫人为了林檀的婚事请愿热脸贴着冷屁股,他指着其中生的最好的那一个:这位是杨大人家的嫡长子,生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五岁能作诗,七岁便以辩无敌手,实在是独一无二的天才。
韩攸一看脸,只比他们圣上逊色了一些,便下意识地道:凡是天才大多是怪癖,殿下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若真成了兴许会招架不住。
薛夫人一想也是,遂觉目光挪到第二张画像上:这个,乃是一等一的武将,上阵杀敌的好手,虽说相貌比不得第一个,但是也不差。
林檀还没说话,韩攸便委婉地表示:观之面相,眉宇之间傲气,只怕是不好相予的人。殿下若真与他成了,只怕得要日日受气。
薛夫人这会子已经有些不痛快了:光看一张画就能看出这么些东西?
韩攸谦虚地表示:只是学过一点相面术罢了。
薛夫人只好忍着,又挑出了第三张:此人文武兼备,远近闻名,再适合不过了。
韩攸反驳:文武兼备,指不定两者皆不通,大多都只是混个罢了,配不上殿下。
林檀听得直点头,她就是想这么说的!
薛夫人已经后悔了,早知道她就不该图方便跟韩攸一起进来,这不是折腾人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薛夫人还就不信邪了,她挨个介绍画中里头的每个人,她还就不信了,韩攸还能挨个挑出毛病来。
事实还真就如此,韩攸每一个都没放过,能扣帽子的扣帽子,扣不上帽子的牵强附会也要让他出局。
总之,一场规模并不是很大的相亲宴,就这般结束了。
薛夫人毫无所获,甚至还受了一肚子的气。
她跟韩攸一块出了大殿,越想越窝火,越想越憋屈,凭什么她挑了这么久,别人却弃之如履,哪来的这个道理?
薛夫人叫住今儿一直在找她茬的韩攸,一开口,语气已经透露着不善了:韩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看不上我这画像。还是看不上本夫人?
不敢不敢,韩某也只是实话实说罢,这上头的人实在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殿下,除非韩攸欲言又止。
薛夫人攥着画卷:除非什么?
韩攸顺其自然地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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