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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劳工听了,神色麻木,眼底却是化不开的悲哀。先前还一直在哀嚎的人听闻此言,神色惊恐至极,他不停地哀求,可迎来的却只有监工的不耐。
只是,还没等两个劳工动作,斜刺里一条通体乌黑的猎犬窜了出来,它看到周围这么多的人也并不害怕,眼中冒着凶光冲着受伤的劳工就扑了过去。
于小鱼暗道不好,当下再顾不得其他,转动扁担就抡了过去,扁担里全是砂石,那猎犬跳跃间极为灵活,只后腿有些许擦伤。
那猎犬压低了腰身,眼神凶恶地看向于小鱼,龇着牙,锋利的牙齿透着寒光。
于小鱼快速地将扁担抽了出来,在恶犬向他扑来的那一刻,眼疾手快地将扁担挥向它。
一声皮肉撞击的声音响起,恶犬呜咽一声,随即重重的落在地上,只是口中仍然发出具有威胁意味的呜呜声,于小鱼上前又补了两下,直到恶犬彻底没了气息。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几息之间,受伤的劳工仍是心有余悸,他知道如果不是这个人,自己怕是要被恶犬活活咬死,可是现在他虽然活着,可等待他的却只有死路一条,顿时又开始心灰意冷,只是身上的伤痛却让他想要忽略都不能。
想到伤心处,他情难自抑,竟呜呜哭泣起来。
周围人似乎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今日的他就是明日的自己,也许,下一个被扔到乱葬坑等死的就会是自己,顿时神色也染上了哀戚。
此时,监工却忽然道:这狗,是哪来的?!
猎犬此时身上已经狼狈不堪,只是那身柔顺黑亮的皮毛却能看出,它是被人精心喂养的,这样的猎犬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别人不知道恶犬的来历,于小鱼却是再清楚不过,他刚才出手,只是不忍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恶犬撕咬啃食,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此时唯有因势利导,当即他心底就拿定了主意。
不一刻,有声音在外围响起,都在那里围着作甚,还不快去干活?
这是总监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到他十分狗推地道:大人,您放心,我们这边一直督促着,肯定误不了工期。
你心中有数就好!
于小鱼暗道一声:来了!
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坐在滑竿儿上,旁边陪同的正是总监工,那人本来姿态悠然,只是等到看到路旁的那一滩黑色,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停下!他说道,随后从滑竿儿上下来,走到那条猎犬面前,看到已然没了气息的爱犬,厉声喝问:是谁?是谁杀了吞月?
周围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于小鱼,总监工看向王大人不善的目光,再看向于小鱼时目光就带上了几分狠意,他当即抽出腰间的皮鞭,你这刁民,竟然胆敢伤了大人的爱犬?!
于小鱼目光如水,那只狗想要吃了他。
总监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知道这个人伤成这样是再做不了活的,眼神间更添了几丝厌恶。
王大人嘴角轻掀:不过一条贱命,如何能与吞月相比。他将目光投向总监工,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两个。
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人竟是想要让于小鱼二人为一条恶犬偿命。
周围人的脸上顿时爬满了畏惧。
于小鱼将周围人的目光尽收眼底,他心底发了狠,突然暴起,扁担成了他手中最好的武器,只一下子,就将毫无防备的王大人打倒在地。
这一下子,他用了十成的力气,王大人倒地之后瞬间没了反应。
总监工只觉得一股凉气直从脚底板蹿上天灵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他哆嗦着手指向于小鱼道:反了!反了!!我看你是活腻味儿了。陪葬,你们全部都要陪葬!
于小鱼没想到他这般愚蠢,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既然如此,也别怪他不客气了,当下振臂一呼:反正都是死,那我们就干脆挣够本儿,老天爷若是开了眼,许是还能挣条活路来?!
说完他也不给众人反应时间,当下又是一扁担,直直地向总监工的头上招呼了过去。
之前的监工看到这一幕,当下就往前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反了!有人造反了!
只是他跑了没几步,就被人使了绊子,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先前受伤的那个劳工喊道:不能放他走,否则我们都得死!杀了他!杀了他!!
这些监工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人看,他记恨这人先前让人将他抛去乱葬坑,只想在临死前拖上个垫背的。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咱们人多,那些兵应该打不过我们的!跟他们拼了!
拼了!
拼了!
以往一直骄横的监工直接被劳工乱棍打死了,之后,一场突如其来的□□席卷了整个帝陵。
在督造帝陵的官员殒命后,各地就像商量好了一般,不时就有□□的消息传出,司马越每日里焦头烂额,中原动荡尚且没有平息,又哪里还有精力去解决王浚二人所请呢?!
王浚二人的奏折如石沉大海,他也知道中原如今不安稳,看来燕北之事,官家是不会管的了。
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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