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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怎么越发喜欢跪着。幽崇剑眉紧蹙,声音不怒自威。

苏梦玄打巧来访,见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不知该走进还是退出。踌躇再三,还是嬉皮笑脸地迈着步子将殷零扶起。

小女娃顽皮属实寻常,怎么忍心罚她跪着。苏梦玄打着圆场说道。

我没罚她,她自觉心虚罢了。再说普通人家的女娃到这年纪,都已经出嫁,怎的到你这就还小了。

幽崇本觉昨日是自己疏忽,没想再提,谁知她这虔诚的作态,愣是让他想起了昨日的不忿。

幽崇不吐不快,苏梦玄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薄唇,面有异色。

看着我作甚?幽崇被他看得恼了。

啧,你昨日逛勾栏了?苏梦玄满脸贼笑,笑得暧昧至极。

幽崇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你又在胡诌些什么。

那你这唇,是谁咬的。他玩味地抚了抚自己的唇,满脸心领神会。

这,这不过是昨日被野猫咬的。幽崇支支吾吾,却是怎么也说不出真实的原因。

哦原来如此他看看同样面带猪肝色的殷零,故意将话尾拉得极长。

正想着如何调侃幽崇,管家却是急火火地赶来通报。

主子,外面来了好些人,称是天乾族的太子前来提亲,带的聘礼足有上百箱,在咱们府前都要放不下了。管家惊惶地说道。

幽崇脸色深沉,闭上双眼想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告诉来人,府内只有家主,并无小姐,让他们回去吧。

管家虽有疑惑,还是接了令出门回绝。

方才刚觉有趣的苏梦玄如今似是发现了更大的趣事,一脸不解地问:提亲?向谁提亲?咱们家的小丫头?

幽崇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扫过殷零。

零儿,你好大的本事,连太子都心悦于你。天乾国可是大国,咱们这幽溪山都在人家地界上,你属实算攀了个高枝。苏梦玄语气夸张,偷眼观察幽崇的反应。

殷零不敢说话,只能怯怯地看着幽崇,一脸惊吓的小模样。

沉默许久,幽崇才一脸平静地开口:罢了,既然这太子那般喜欢你,你便嫁了他去吧。昨日见你们搂抱一处,想必你也同样心悦于他。确实,同他一起,总比呆在我这破山上好。

他语气平淡,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涟漪,似是真下了决心要让殷零奔着这高枝而去。

苏梦玄直想掌自己的嘴,非要提什么高枝,平日嘴坏惯了,别是真在这事上刺激了幽崇才好。

他刚要改口劝阻,就见殷零兔子般抱着幽崇的腿嚎了起来。

师父,你不能不要我,我同他真的没什么,你若是赶我走,我便天天不吃饭把自己饿死。

她软趴趴的威胁似乎对幽崇没有什么作用,任凭殷零在他脚边哭得梨花带雨,眼前人也依然不动声色。

苏梦玄素来疼爱殷零,见幽崇此番犟过了头,心疼地拉起殷零便说:罢了,既然你师父这般坚决让你嫁人,你去了就是。到时富贵荣华,美味珍馐,还不用练功,哪处不比跟在他身边好。

他话中带刺,明知幽崇口不对心,却还是想刺激他。

殷零此番心里焦急,分辨不得,只能奶凶奶凶地对着苏梦玄拳脚相加:我才不要,我只想在师父身边。

好了,不嫁便不嫁,莫要听你苏哥哥胡诌,日后安分些便好。他本就只是赌气,犯不着为此真把小丫头给推出去。

苏梦玄看他翻脸快得像翻书,只觉里外不是人,没好气地怼了回去:我胡诌?倒是不知哪只野猫,能给你咬出这般模样。你若有心,往后便莫要端着,待野猫跑了,你才知什么叫后悔。

他话里有话,幽崇却依旧死鸭子嘴硬。

我是怕零儿不知底细去了受苦,后宫妃嫔众多,这丫头从小便在山里,若是斗,她能斗过谁。不若他日寻个寻常男子,一生一世一双人,也算圆满。幽崇事无巨细地分析,不知是讲与苏梦玄听,还是解释给自己听。

他不愿承认自己舍不得这小丫头,从小到大,哄睡,识字,喂饭,练功,她的根茎,已经深深埋入幽崇心底,与同他连为一体,像是生命里的一部分,斩不断又理不清。

故而待慕冥复又单独拜访时,殷零没有闪躲,而是大方请他入府吃茶。

殷零烹茶的手法与他人不同,选用最嫩的芽尖辅以山泉水和独酿的蜂蜜,入口清甜回甘,令人流连忘返。

慕冥轻抿一口,满眼皆是惊艳。但殷零没有同他客套,自顾开口便说:我对你无意,日后还请莫要再来寻我。她说得真诚,眉眼间却尽是冷漠。

慕冥望着她眨眼,只觉心脏像是一分为二般,疼得让人窒息。

素来呼风唤雨应有尽有,此间第一次倾慕女子,便就尝到了爱而不得之苦。

无事,你我不过初初相识,不用担心我会为你茶饭不思。只是见你一介女流,穿着朴素地在深山觅食,故而想予你荣华,只是报恩罢了,毕竟你曾救过我的性命。

他顿了顿,故作轻松地说,既然你现在过得很好,那我们便做对友人,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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