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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霁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来,笑得停不下来。
方才那些个严肃端庄、冷漠威严、清雅无双,仿佛是她的幻觉。
阿秋:
靠。
老大又整她。
阿秋使劲儿扒拉身上的衣裳,就是取不下来,小身子还一滚一滚的,活像只左右摇摆的小企鹅。这还没完,容霁等她挣扎累了,又拿过一对小耳罩套在她一对灰灰的小耳朵上,耳罩按猫儿耳朵的形状设计,缀着白球,红白相间,甚为可爱,这一套上去,便可爱到了极点。
好一只贵气喜庆又滑稽的猫。
容霁微微一笑,你既然随孤入宫,便是昭告天下是孤养的猫儿,自然也要装点一番。无论你从前作为妖,肯不肯守这人间的规矩,而今既然跟了孤,自然需好好按着孤的规矩来。
阿秋纠结极了,容霁转了转扳指,她开口呜咽反抗:我是猫呀,我不需要穿衣裳,我真的真的不需要!呜呜呜你就是想整我罢了,说什么借口呢,你整日这样欺负猫,天道循环,今后是要遭报应的!
容霁看着这只控诉他的猫,眼角眉梢都写着我就是要整你呀,轻轻嘲笑道:什么千年猫妖,也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衣裳便能束缚住的,看来是孤小瞧了你。
阿秋立刻反驳,生气道:才不是!!!
容霁轻抚下巴,微笑道:不是?那你何必这样在乎一件衣裳?
阿秋低头想了想,尾巴不住地摇,铃铛叮铃铃地响,我可是一只强大的妖,曾经所向披靡,天下无双,我也不怕衣裳,自然也不会被衣裳束缚住,也不会被你这个凡人如此轻而易举地打倒。你这个凡人方才给我穿衣裳,不过是仗着我纵容你罢了,虽然我可以这样纵容你一下,我也不怕穿衣裳,但是我不
话还没说完,容霁便打断她,适时质疑道:你既能纵容,也不怕,那你又何必纠结?
阿秋被他绕来绕去的,有些晕了,茫然道:好像,是哦?
她就算是为了一只妖的面子,也不能因为一件衣裳闹呀!
不然那多掉价呀。
所以,她刚才想和他理论什么来着?
阿秋茫然地和容霁对视半晌,最终在少年蕴着点点笑意的眼神之中,十分悲愤地嗷呜一声,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进皇宫,有新人物登场~
宫斗什么的,几乎不存在,主线还是溜猫日常。
第24章
皇太子容霁长居宫外,此番入宫,少不得引来不少瞩目。
本朝前几任皇太子,都依惯例住在东宫,东宫设立属官若干,有私立亲卫之权,以东宫总管为太子亲信,起居坐卧,无微不至,但身为储君,所需要忌惮的事情便更多。几乎每一任皇太子都是如此,但很奇怪的是,每一任皇太子几乎都没有撑到登基之时,不是染疾早夭,便是因罪被废黜。
但是到了容霁,却不一样了。
容霁出生之时,天降祥瑞,干旱之地突降甘霖,闹蝗灾的地方收成变好,闹洪水的退了大水,天下太平,普天同庆,是以皇帝给他取名为霁,意指雨后初晴,大乱方停,国泰民安。
而这位皇太子,却绝无任何此字的宁和平静,东宫历代所保留的制度腐朽不堪,尸位素餐、白拿俸禄的官员不知凡几,谁知这位小小的殿下,六岁向太傅学了御下之道,便开始亲自过问东宫的诸多事宜,事无巨细,上到从总管职权,下到东宫角落里一个扫地的太监,皆一一盘算仔细,便向皇帝提出这其中弊端,要求裁撤官员,并调查往年东宫流水。
这一下子,便闹了个不小的风波,因这刚刚六岁的小殿下而被问罪革职的官员不知凡几,满朝都赞他是神童降世。
后来,这位年轻的皇太子,便不断地提出新的想法,锋芒毕露,行事雷厉风行,朝中几位贵妃党派的臣子无数次试图打压,都被这小小少年避了过去,后来便发生了最震惊朝野的一桩事儿。
内阁大学士姚广意欲下毒杀太子,而后薛将军对皇太子不敬,推皇太子下河,皇太子在阴曹地府走了一遭,险些直接夭折。
那事儿令皇帝大怒,老皇帝开始思考:连自己的嫡长子,一国储君,都险些被朝中这些权臣玩得没了命,可想而知这些人暗中又是如何藐视皇权,背地里又是怎样结党营私,而这姚广和薛平道针对太子如此巧合,说不定早就成了一派。于是老皇帝以谋害储君之罪杀了姚广,又将薛平道贬出了京城,让其长达八年无法翻身,又大肆安抚病重的儿子,转瞬觉得薛贵妃过于得宠,薛家越发肆无忌惮,又冷落了贵妃好一段时间。
在所有人眼里,都是神童太子惨遭奸佞所害,可实际上,只有皇太子昔日的总管文泰明白,这一下便彻底打压了薛氏一族,铲除了内阁大学士,让炙手可热的大将军无法翻身,不仅得了权势和民心,得了皇帝的歉疚之心,还成功离宫独居,避开了朝中那些虎视眈眈的监视,这位年轻的太子,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受害者呢?
其心机之深沉,令人胆战心惊。
后来容霁即便是住在宫外,仍旧无形地监视着朝廷,朝中太子一党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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