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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本来是假哭,哭着哭着就想起了昔日的恐惧,越发害怕起来,越哭越是停不下来,然后她吸着鼻子泪眼婆娑时,就看到了扶越皱眉的动作。
她吓得一个激灵,还未哭得更大声,就感觉肚子一沉,紧接着又是一疼。
排山倒海的疼痛紧接着袭来,痛得她脸色发白,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扶越看她不对,连忙蹲了下来,握住她的手腕道:你怎么了?
阿秋额头上冷汗直冒,痛得直不起身子来,哆哆嗦嗦道:我肚子疼,我好像、好像要生了仙长,你等我生完再杀我好不好
说的什么胡话。扶越深深皱眉,挥袖召出了袖子里的藤妖,冷冷道:快想办法!
藤妖结结巴巴道:快快去找全真道人!
***
容霁被母亲强行留在宫中,被迫与这纪姑娘相处,不知怎的,整个人越来越不耐烦。
纪姑娘生得美,性子更是进退有度,她就像水,能柔和地与万物处得融洽,本陪在容霁身边,知晓太子脾气不好,也不曾说太多的话惹他心烦。
可就算如此,容霁心底也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燥热。
恨不得想杀人的暴躁。
他垂在一边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眸色愈发暗沉,神情阴沉得让周围的宫人都噤若寒蝉。
纪姑娘也颇为纳罕。
她就在这儿,安安静静地什么都没做,殿下为何感觉越来越不高兴?莫不是朝中有什么事情不太顺心?殿下虽俊朗好看,才华四溢,只可惜这脾气委实太差了些。
容霁忽然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面走去。
纪姑娘不解其意,便也悄悄跟着出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容霁垂袖立在殿阶之上,对着别院的方向,皱眉看着这忽然暗沉的天色。
天边乌云滚滚,遮天蔽日,像是山雨欲来,分明方才还是晴空万里。
他还记得钦天监说过,这几日都是晴天,也正因如此,他早上离开时,阿秋在他临走前请求说想去凉亭午休,容霁也让文谦着手去办了。
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而且皇宫上方并无乌云,那黑气似乎都往别院的方向席卷而去。
容霁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猛地回身,沉声吩咐道:立刻备车,孤现在便要出宫。
殿下!纪姑娘大惊失色,快步上前,咬唇道:殿下,皇后娘娘方才交代了,让你我在此
纪姑娘。容霁看着她,蓦地勾起一抹冷笑来:要纳妃的是孤,不是孤的母亲,是去是留,也是孤说了算。
纪姑娘一怔。
容霁走得匆忙,只命侍从去知会了皇后,皇后看着哭哭啼啼的纪姑娘,叹道:本宫这儿子,与其他的皇子不一样,他自小便不喜管教,很早便独自在宫外生活,便是本宫,也甚少如此强迫他。
看他把人家冷落的,一看便是不喜欢了,皇后也不再强求,只想着日后再继续寻好人家的姑娘。
容霁脚下生风,出皇宫的刹那,便看到马车边上的大树上缠着熟悉的藤蔓,那藤蔓悄悄靠近容霁,又不敢靠他太近,只好传音道:妖王妖王!出大事了!您在皇宫之中,这里龙气蔓延,小妖只能守在这里等您出来。
容霁走上马车的动作一顿,低声道:什么事?
他心里隐隐有了预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似乎能感觉到阿秋气息。
藤妖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涉及到自己的部分,便适当删减,添油加醋。说完便不安地看着妖王的脸色。
容霁没什么表情,又问道:阿秋如何?
藤妖说:不知为何,扶越没有伤害阿秋,我很快就找到了全真道人,全真道人立刻联系了神仙,神仙查探一番,说是要生了,但我没有陪在阿秋身边,只是先过来通知您了。
容霁袖中的手缓缓地捏紧成拳,没有说话。
他万万没想到,他就离开一小会儿,她居然就这么出事了。
猫儿未足月生产会怎样?
容霁越是不说话,藤妖越是觉得愧疚,就是因为他之前得意忘形,才让那个扶越混进来了,如今还未足月就生产,要是阿秋因此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万死难辞其咎。
容霁忽然转身,弃了马车,在一片惊呼声中直接夺了侍卫的马,扬鞭朝别院的方向冲去,衣袂迎风翻飞,将所有人甩在了后头。
他一路马不停蹄地出城,甚至冲破了城关,赶到别院时天上的黑云已散,似是一切已尘埃落定,容霁飞快地冲向寝殿,少年的额头溢满了汗水,眸子浓黑如墨,满身戾气。
刚一闯进寝殿,一扭头,就看见阿秋坐在床上,似乎也被他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
老大你她惊疑不定地望着容霁,他的脸色看起来好苍白,这是怎么啦?
她看见容霁朝她一步步走过来,双手按在她肩上,哑声道:你生了?
阿秋迟疑地点了一下头。
不就生个孩子吗。
容霁看她脸色如常,看起来并无大碍,甚至都不是他一直以来的印象中,人类女子虚弱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场景,不知为何,他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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