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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肉身被火迅速烧起,很快就化为了原型,成了一只烧焦的狼,没有平时的威风凛凛,没有呼吸,面目全非。
后来无数个午夜梦回,阿秋都能梦到那个场景,所以她后来,都不大爱睡觉了。
可她又想睡,想在梦里重新去老大怀里撒娇,可这五百年,在遇见容霁之前,她所做之梦甚少,但无一例外,全是噩梦。
阿秋以为一切都会好的,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世间会不会还有人比老大更厉害,可她一直都选择相信老大。
可老大真的是最厉害的吗?
哥哥说的那么有道理,天下之大,他又凭什么是最厉害的呢?
阿秋心乱如麻,眼眶渐渐地红了,要哭又哭不出来,只咬着唇不说话。扶越见了便心慌,忙哄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忧,只是他的魔气,到底是为三界所不容,你若是可以劝他消除魔气,仅仅是妖的话,今后与仙界相安无事,或许也无人会招惹他
阿秋低着头不吭声,只使劲儿摇了摇头。
她知道,老大本就是邪祟,那些东西是消不掉的。
不必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抬头道:没什么,哥哥,当初如果不是老大,我根本就没有活着长大的机会,他让我两次死里逃生,我今后就跟着他了,是生是死,都没有关系。
她说着,强行了露出了一个笑容来,眸子明亮,端得是让人心疼,再说了,什么妖啊魔的,那些也不过是哥哥你的猜测而已,至少现在,我还没有见过有谁比老大厉害,说不定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出现了呢。
扶越看着她又想哭又忍着的样子,心底五味杂陈。
说到底,他也没权利左右她的选择,他也没有立场让她离开妖王,毕竟这么多年,亲手将她带大的不是他这个做哥哥的,而是星玄。
阿秋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转身去了后山。
她心底压着大石,一路上怎样也笑不出来,宫人们还是第一次瞧见太子妃神态如此严肃的样子,不知发生了何事。
阿秋一路走到后山,远远的就能感受到这里的灵力波动北北,后山温泉的雾气温暖湿润,阿秋走到温泉边,透过朦胧的雾气,能看到少年漆黑的长□□浮在水面上,隐约露出洁白的肩膀,如白玉一般光滑。
他从前中了毒身体不好,便时常在这里泡药泉,如今即便有了法术,但肉身仍旧孱弱不堪,甚至承受不住那么强大的妖力。
比起从前,他来这儿似乎更频繁了,阿秋有时候也想跟过来,但他不希望她跟着。
阿秋几乎是没有犹豫,走上前去,抬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一层层褪下了衣裳,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然后跳下了水,也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过去抱着他的腰。
容霁睁开眼,淡淡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小姑娘,抬手轻抚她头顶,怎么忽然过来了?
阿秋抱着他不吭声。
只有抱着他,她才有安全感,她太喜欢他了,抱着他的手臂越来越用力,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这样才能永远永远不分开。
感觉到了她的反常,容霁抬手抬起她的下巴,皱眉道:你似乎不太开心?
阿秋摇头:我没有
容霁一脸就你还想骗我的表情,冷声道:谁敢欺负你,孤去杀了他。
阿秋瘪了瘪嘴,哭笑不得。再惆怅的情绪,一遇到这位不讲道理的大佬,好像所有的烦闷都能一扫而空。
她闷闷道:也不是有谁欺负我啦,只是方才哥哥回来了,他给我带了用仙兽的骨头做的防身法宝,可是我却用不了,因为体内有你的魔气
她说到魔气,故意抬眼偷瞄了他一眼,想看看他的表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容霁神色如常,淡淡道:所以,你不开心,是因为想要防身法宝,还是因为让扶越白忙活一场?
阿秋:前者吧。
那就好。容霁点头,很是满意道:若是因为扶越,孤便饶不了他。
阿秋:她丧气成这样,他的重点还在乱吃飞醋上,她一时有些无语。
这个人,永远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似乎永远都不会像她一样想那么多。
阿秋忍不住抬手推了推他,哎,你就不想和我解释一下魔气的事情吗?
要不是哥哥,她都还不知道他是魔呢。
容霁却一脸意外,孤以为,你一直知道。
毕竟都说是邪祟了,难道还是普通的妖吗?要是普通的妖,他也不必特意带着她去悬崖下的山洞了。
阿秋:好吧。
是她犯蠢,真的,她真蠢。
容霁朝她微微一笑,搂着阿秋的腰肢,把她往上提了提,让她和他一样高,贴着她的耳畔,低声问道:所以,你不开心,是因为孤是魔?你在担心孤?
阿秋的脸有些红,她确实是在担心他,只是担心这样正常的事情,用他这样微微嘶哑的嗓音说出来,偏就显得有些暧昧了,好像她做了什么羞耻的事情一样。
阿秋也贴着容霁的耳畔,小声道:魔,我只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过,到底是什么呀?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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