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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这么高的评价,苏祁尧得意的挑了挑眉,又躺了回去。不过还是埋怨了阮蛮蛮几句,说她不相信他。
第二天,大元帅卧在墙头打第一遍鸣,苏祁尧就觉得自己的被子好像会跑。它跑他拽,有两个回合他就醒了。
这不睁眼不知道,一睁眼吓一跳。只见阮蛮蛮瞪着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看。
你,你想干嘛?苏祁尧又从阮蛮蛮的手里拽回了一截被角儿。
阮蛮蛮不在意这些,她盈盈一笑,眨着一双好看的杏眼,甜甜的喊了句,夫君,该起床读书了。
听到读书俩字,苏祁尧的凤眸瞪得又圆又惊,阮蛮蛮你疯了?大半夜的我读什么书?
苏祁尧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倒头就睡。
绽放在阮蛮蛮脸上的甜甜笑容,一点点退去,换上了一抹冷色。她掀起被角儿来,用力往身后一抻,苏祁尧就暴露在了空气内。
阮蛮蛮见他翻了个身,又合上了眼裹着冷空气睡了。她不急不慢,唇角儿处勾着笃定的自信后,伸手将准备好的盆拿了出来。
噹噹噹,一串敲盆声在苏祁尧的头顶上炸开了花,吵得他脑瓜子嗡嗡响,再也睡不着了。
阮蛮蛮!
阮蛮蛮见苏祁尧气得脸红脖子粗,似乎要有发飙的征兆。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急着为自己辩解。她赶紧放下手里的盆,为苏祁尧鼓掌庆祝,
夫君好厉害啊!我刚敲第一遍你就醒了。看来夫君对读书也是十分热忱的。
苏祁尧被这套歪理堵得哑口无言,明明是她故意使招,竟然还不能责怪了。
懒得理你。
阮蛮蛮眨着贤惠的小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夫君不理会蛮蛮,蛮蛮也会做好自己的本分,时时刻刻陪伴在夫君左右的。
阮蛮蛮的脸上蕴着甜甜的蜜意,像花儿一样好看。
可是,苏祁尧越看越觉得可怕,这会儿他的身子已经凉了半截了。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非得死在了她的手里。
嘶,好疼。会不会是昨天受了内伤?苏祁尧惨白的脸上渗出了一层密汗。他弓着身子,捂着胸口倒了几口冷气。趁着阮蛮蛮不注意的时候,夺回了被子,转身慢慢往床上爬,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夫君说笑了,昨儿晚上蛮蛮可是亲眼看到夫君练了一手的好本事。
你也说了,那是昨天晚上。今儿这不是突然就难受了吗?
阮蛮蛮捂着唇笑得甚是欢快,道道利光从眼里迸身寸出来,那夫君就更不能睡了,万一再出现别的状况,可叫蛮蛮如何是好啊!
你,你想干什么?阮蛮蛮,我可告诉你,我是会
阮蛮蛮突然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锥子,啪一声,拍在了苏祁尧的面前。随后,一条婴儿手臂般粗.大的麻绳甩了出来,套在了他的身上。
夫君,阮蛮蛮柔柔的喊道,蛮蛮想跟你一起读书,不知道夫君愿不愿意呀?
苏祁尧看了看那跟细又长的锥子,又低头瞅了瞅紧在身上的绳子,终于放弃了挣扎,愿,愿意
一句愿意过后,苏祁尧读了整整三个时辰的书。从黑夜到太阳冉冉升起,枕着写了来许久的一沓字帖,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他想不透,当初是哪只眼看到她娇弱可怜的?
这么有心机的女人,她吃得了亏吗?
尧哥,你还活着吗?
打从昨天晚上走了,兄弟俩就没放心过。辗转反侧一宿,这不天刚亮,两人着急忙慌得就来了。
小蛋儿看到苏祁尧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儿,内疚得红了眼圈儿,都怪我,嘴臭!说啥不好,把小嫂子给刺激崩了。
尧哥,你打我吧!骂我两句也行。
看到苏祁尧难受,大蛋儿恨不得把那些痛苦全都揽在自己身上,替他受苦。
这事儿也怪我,没能及时阻止。
千言万语都无法化解带给苏祁尧的伤痛,他趴在桌子上,就像是条没办法翻身的咸鱼,默默地等着被阮蛮蛮\'宰杀\'。
尧哥,你别这样。我,我们看了害怕。
这样吧,你看看我们该怎么做,你心里才能好受些?
苏祁尧终于有了其他反应,他往兄弟俩人的身上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你们回去吧。我没事。
苏祁尧笑得越灿烂,小蛋儿的心里就越难受。他好久没有看到尧哥笑得这么开心了,就好像是回光返照一样,说不准啥时候躺回去。
尧哥,你就让我做点啥吧!求你了小蛋儿哭得更厉害了,都到这时候了,尧哥还这么仗义,死不肯怪罪他。
好兄弟,好哥哥!
不,不是,你俩这是哭什么呢?苏祁尧越看越觉得瘆得慌,好像谁不行了似的。
尧哥,啥也不说了,我都懂。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好兄长,死了也值!
苏祁尧感觉脑袋瓜子疼得厉害,也不知道他读书读傻了,还是这两人被掉了包了,说话驴出不对马嘴,一点默契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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