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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人见阮蛮蛮惊恐着小脸, 明明很害怕的样子,却迟迟没向他求饶。多年没有掀起来的征服谷欠, 终于被唤醒了。
他眼冒精光,饶有兴趣的慢慢靠近阮蛮蛮, 好想看看她逐渐崩溃时的可怜模样。
怎么,怕了?拿起你逃跑时的胆量啊。你要是再不动,我就当你爱上爷了,想跟着爷走。
阮蛮蛮十指抓挠着墙壁,两条腿哆嗦的不听使唤了。
望着越来越逼近的歹人,她瞳孔里闪烁着泪光,强撑着一口气颤道,就凭你也配?
被侮辱了,下场是生不如死。把他激怒了,兴许死得快些,但是会保留住清白之身。
阮蛮蛮深吸了几口凉气,她咬着牙的拿定主意后,惨白的脸色慢慢的不再紧绷着了。刚才还畏畏缩缩的害怕,现在抱着必死的气势,啪得一声,用力拍开了指在眼前的大手。
你,你再敢动下试试?!
这可是你说的。阮蛮蛮趁着他愣神的时候,猛地转了个身,让背后的筐甩在了西楚人的脸上。
就听到嗷得一声惨叫,西楚人捂着脸摔了出去。阮蛮蛮趁着他挣扎的时候,将筐砸了过去,扭头就跑。
阮蛮蛮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她是见到一条胡同就扎进去,没了命的往前冲。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听着耳边的风呼呼的话,怦怦乱跳的心跳声像是要破体而出似的。
更让阮蛮蛮发慌的是,两条腿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
阮蛮蛮好想停下来休息会儿,就在这时,身后再次传来了西楚人的怒喊声。听这动静,好像离她不远了。
阮蛮蛮急疯了,看着前面的死胡同,颤抖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别怕,跟我走。
闭眼的瞬间,在阮蛮蛮的耳边,突然传来了道陌生的嗓音。
她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男人的相貌,就被他捂住了嘴巴。也就是有个两三步,阮蛮蛮跟着他腾空而起,便跃过了那道墙。
不出几个呼吸的时间,西楚人便骂骂咧咧的追上来了。他见挡在面前的是条死胡同,便对着墙踢了几脚,悻悻离开了。
阮蛮蛮紧.贴在墙的另一面,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归位了。
怎么样,没事吧?
身体太疲惫了,阮蛮蛮刚放松下来,人就顺着墙往下秃噜。要不是旁边有人及时搀住了她,铁定会摔在了地上。
没事,多谢恩公救命之恩。阮蛮蛮粗喘了两口气,才把话捋顺了。
别这么说,换作旁人,也会出手相救的。
阮蛮蛮在心里嗤笑了声,倘若真有人救她,也不至于落得这么狼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救她的这个男人,好像也不是北凉人。
虽说他绾髻束发,头戴玉冠,穿着上也与北凉无异,但这口生硬的腔调,很明显是个外来人。
阮蛮蛮将视线转移到了男人的腰间,看着那把刀,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他该不会是东吴的人吧?
东吴和北凉的装扮差不多,但东吴有个非常恐怖的习俗,那就是活埋老人。
在他们的眼里,不管男女,只要到了四十岁的年纪,对朝廷来说就是累赘了。
所以,官家每年都会把这些人召集起来,一同送进山洞中。
从起初的一天两顿饭,变成一顿,到最后把洞口都堵上了,那就没饭吃了。
所以在东吴的大街上,找不到老人的身影。只有身子强壮的年轻人,和满地跑的孩子。
不论大小,他们腰里都会挎着把刀。威风凛凛的样子,就代表着东吴长久不衰。
想到东吴人来孙家村的目的,阮蛮蛮心中的感激之情,被压制了下去。
今日承蒙恩公相救,奴家这才幸得一命。奴家已是有夫之妇,日后不便相见。这是奴家积攒下来的钱财,恳请恩公收下,奴家也好坦心离开。
不管这人是不是东吴的,阮蛮蛮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惹出事端。倘若以后有机会的话,她愿意再另相报恩。只是目前,能不见最好了。
裴温策听出了阮蛮蛮话里的意思,那双时时含笑的桃花眼,闪过一丝波动。
阮蛮蛮等了许久,不见裴温策说话,她偷偷的抬眸看过去,正巧撞入了他的眼底。
阮蛮蛮慌忙又低了回来,心虚的看着两只脚尖互相蹭着打架。
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从阮蛮蛮的头顶传来,她又羞又尴尬,圆润的耳垂儿都被臊得,爬上了几抹红晕。
好在裴温策的笑声,不似苏祁尧那般放荡不羁,倒有几分温柔,就犹如他的样貌,温润如玉。
钱就不收了,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裴某想知道姑娘芳名,不知姑娘可否告知?
夫家姓苏,裴公子可唤奴家苏娘子。
阮蛮蛮做好了裴温策不高兴的准备,想着他一再被驳了面子,应该会生气的甩袖离开。
谁知这人竟然有着极大的耐心和包容心,他不但没有被气走,反而还主动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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