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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祁尧体内的毒不除去,她的心里肯定是放不下的。等到大夫看完病,已经到了第二天晌午。

阮蛮蛮熬得脸色煞白煞白的,眼看着她摇晃了几下身子,就要倒下了。裴温策拧着眉,终于对她说了句狠话,

你要是再不休息的话,他的伤不治也罢。反正等他醒来后,也会因此事内疚死。怎么死不是死,我何苦要这么麻烦?

阮蛮蛮终于妥协了,哪怕她知道裴温策是'故意吓唬人的,她也不敢拿苏祁尧的性命做赌注。

阮蛮蛮躺在里面,环住了苏祁尧的腰身,只有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她才敢合上眼睛。

即便是苏祁尧的性命保住了,阮蛮蛮的心里也觉得不踏实。合眼没多久后,她就陷入了噩梦中。数万条藤蔓缠绕着她,无论怎么挣扎都动弹不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苏祁尧被苏正德包围了,他们举着淬了毒的弓箭,发了狠的身寸向苏祁尧。

苏祁尧倒下去的那一刻,阮蛮蛮万念俱灰。她被仇恨染红了眸子,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让她有了手刃仇人的机会,不许伤害我夫君!

蛮蛮,蛮蛮

阮蛮蛮正被噩梦困着,忽然听见有人叫她。她一个激灵惊醒,坐了起来。

阮蛮蛮顺着声音扭头看去,只见躺在旁边的苏祁尧,像是被梦魇缠绕着。他一边痛苦的喃喃呓语,一边挥舞着手臂,拼了命的想要挣扎出来。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阮蛮蛮刚碰到苏祁尧的脸颊,就被那发烫的温度吓得缩回了手。

大,大夫裴公子!

阮蛮蛮跌跌撞撞的找到了裴温策,好在他心细,将大夫留在了隔壁房间。听说苏祁尧发热了,也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了出去,阮蛮蛮懊恼死了。她怎么就在关键时候睡熟了?这要是没有醒来,错过了救治的最佳时间,那苏祁尧他

大夫,我夫君他怎么样了?阮蛮蛮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要是苏祁尧有个好歹,她无法原谅自己。

没事,发热那是正常现象。等会儿我开副药给他,你煎好了将它喂下,过后慢慢调养就没事了。

就是这个伤口,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别再乱动了。

阮蛮蛮松了半口气,谢过大夫后,便去煎药了。

等苏公子醒来后,你们打算去哪里?

阮蛮蛮正煎药,裴温策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惊慌之下,高热的药锅子烫到了她的手。

烫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阮蛮蛮把手背在了身后,脚下也跟着后腿了几步。她看到裴温策满目愧疚的神色,忙又说了句,是我太不小心了,你别放在心上。

伸出去的手垂在了半空中,裴温策抓了把冷空气。刚才那腔激动,逐渐被沁凉了。

气氛越来越僵,两人互相沉默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阮蛮蛮咬着朱唇,有些懊恼。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出糗都是裴温策跟前发生的,这到底是什么孽缘?

阮蛮蛮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顶着羞臊的小脸儿,主动开口缓解下气氛。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打断了她的话。

裴温策的神色立马就变了,严肃的脸上写满了警惕。

阮蛮蛮的心里也咯噔一下,浮起来了个不好的猜想。

大半夜的有人敲门,难道是

阮蛮蛮紧张得直冒冷汗,她埋着头,一声不响的站在了裴温策的身后。

一排排衙役从眼前走过,他们拿着大刀这里插,那里砍的。一切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你是西楚的人?来北凉做什么?

阮捕快大致扫了遍裴温策的通关文牒,又往阮蛮蛮这边瞧了瞧,他也是西楚的人吗?

阮蛮蛮正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裴温策竟然是西楚的人。她也没把捕快的问话听进去,当场驳了他的面子。

呦呵,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在我面前耍横、托大,那应该是有两下子的。

捕快不爽,他拔出了腰间大刀,锋利的刀刃上泛着森森寒光,在阮蛮蛮的面前闪过。

来吧,爷陪你练练。

阮蛮蛮心头拔凉,僵硬的脸上忙挤出来了一抹谄媚,

官家,官家别误会。我是土生土长的北凉人,只是从小就在乡下长大,也没有见过像您这样大的人物,有些惊吓,不敢说话了而已。

哼,算你小子识趣。捕快讽刺的剜了眼。

阮蛮蛮又赔笑了两声,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

你俩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阮蛮蛮看向裴温策,只见他眨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泛着期待的目光,也在等她给话。

我,我们是阮蛮蛮急得直挠头,他是我表哥,我们是亲表兄弟关系。

为了让捕快彻底打消疑虑,阮蛮蛮觍着脸凑了上去,官家,你仔细瞧瞧,看看我俩是不是长得很像?一样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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