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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苏祁尧趴在阮蛮蛮的颈窝里,嗅着淡淡的香味儿,痴醉得来回蹭了蹭。
媳妇儿,我觉得我快要不行了。
不许说胡话,大夫不是说了,好好养着不会有事的。
是吗?苏祁尧半眯着眼睛,看着周文博的背影弱弱的说了声,
那为什么我感觉胸.口好.闷?像是要喘不上气来了。
怎么会这样?哪里闷?让我看看。
苏祁尧捂着胸.口的位置,有气无力道,咳咳,是,是这里。
阮蛮蛮按着苏祁尧捂的地方揉了揉,怎么样?好些了吗?
何止是好些?简直是舒服得快要融化了。
苏祁尧有些上瘾了。这不过就是手指细长了些,指腹如玉圆润有光泽了点,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温暖,怎么会让他有种,一辈子都不想拿开的念头?
嗯嗯,舒服多了。
苏祁尧叹了口气,微弱的喘息中,有种小心翼翼的奢望,让人心生怜惜,如果,我要是能再呼吸下外面的空气,死也满足了。
第49章 看谁最不要脸
阮蛮蛮有种错觉, 她每天在照顾的不是受了伤的大男人,而是两个巨婴。
这两个巨婴仿佛退化到了刚出生时,动不动就要嚎啕大哭。稍微哪里没有关心到哪里, 呵护好了,又成了几乎挣扎在阎王爷手里的短命鬼, 竟说些英年早逝的话。
阮蛮蛮头疼得直抓头皮,这两个人,她是一个也不想多看一眼了。收拾收拾心情,好不容易到了公堂上, 竟有两个妇人互相揪着头发打进来了。
阮蛮蛮头疼的叹了口气,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们俩分开!
打架的两个人倒是挺好分辨的,一位穿着粗布麻衣,面容消瘦,瞪着一双要吃人的三角眼。
另一位身着绫罗绸缎不说,就这饱满的容貌,红光满面, 处处带着衣食无忧的象征, 一看就是从富贵人家里出来的。
这里是公堂,有什么事就说, 不能动手。否则, 我一律按照搅扰公堂来惩罚你们。
你是谁啊?好大的口气。农家妇人仰着头瘪了阮蛮蛮一眼,她双手抱臂嚷嚷道,
周大人呢?你们还不快去把周大人叫出来, 我要告这个无耻的奸商,把她的黑心肝给挖出来, 让大家伙儿都来看看,他们家是怎么欺负老实人的。
你胡说, 你才是贵妇人气得直咬牙,她刚要开口怒怼回去,忽然又止住了。
阮蛮蛮见她闭上眼睛粗喘了几口气,被怒火胀满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大约过了有半盏茶时间,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了三分清明。
你来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贵妇人上下打量了打量阮蛮蛮,略微蕴酿了下,开口就是一句委屈的话,
唉,这事说起来,还是我那老实的夫君惹下的麻烦。
你有话好好说,别阴阳怪气的。我咋就成了麻烦?你这不打着我的脸骂人吗?
阮蛮蛮见农家妇人,伸手就要推搡贵妇人。她忙给了衙役个眼神,当场就有俩人过来,将农家妇人给按下了。
放开我,你们凭啥抓我?我是原告,你们敢对原告动手,我告你们去!
这么泼辣、撒泼的妇人,阮蛮蛮算是见识到了。对比起来,刘氏还都有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你再瞎嚷嚷,别说是拿下你了,让他们掌你的嘴都是轻的!
果然,对付恶人就得比她还要凶狠,她才能老实了。
阮蛮蛮见农家妇人不情不愿的拉着脸,低声嘟囔着,凭啥?你以为你是谁啊?
就凭我是钟大人亲命的暂代县官,府衙内上上下下,所有的事都得经我批准,经我着手办理,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罚你!
农家妇人明明胆怯了几分,但是嘴里仍然不饶人,你,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不知者不怪,你也不能借机欺负我啊。
你要是对我不满,尽管告到钟大人那里去。但是在我办完案子之前,你要是在这么不守规矩,别怪我不客气了!
农家妇人不敢说话了,她虽不服气,但也不得不咽着气,乖乖的跪在那里了。
阮蛮蛮瞪着农家妇人吐了口气。等心里稍稍平静些了,这才扭头对贵妇人轻声道,你继续说吧。
贵妇人没想到阮蛮蛮会有这等身份,她马上行了个礼,民妇眼拙,竟不知姑娘是钟大人委任的县老爷,还望您能大人大量,别跟愚妇计较。
贵妇人如此得体有礼,阮蛮蛮更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她跟这种泼妇对打在了一起。
无碍的。正事要紧,你仔细的说说吧。
这事,还得是从十年前说起。贵妇人陷入了回忆,苦涩中不经意间露出了丝的甜蜜,
十年前,我跟我夫君在城南街上靠卖馍营生。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了些,但胜在过得充实也踏实。
有天,我们家门口来了个老人。她几乎是衣不遮体,浑身都是泥垢。说句不夸张的话,街上的乞丐们都比她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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