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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蛮蛮在府里等了许久,终于传来了口谕,皇上特召阮蛮蛮进宫面圣。
阮蛮蛮跟在公公的轿子旁,提着心缓缓向皇宫走去。
许是受到了天子的威压,也可能是被大殿上的紧张局面影响到了,阮蛮蛮越走越觉得心里压抑得很,都有些喘不上气来了。她撑住了这种慌闷,硬着头皮来到了大殿门前。
你在这儿等着,咱家进去回禀一声。
喜公公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他看了阮蛮蛮几秒钟后,突然叹了口气,
唉,你初来乍到的也不懂这里面的规矩,咱家就多句嘴说道两句。
这里是皇宫,一言一行都得思量好了在说在做,要不然啊,不光是你遭罪,小心整个家族都被无辜牵扯进来。
阮蛮蛮能品得出来,这位喜公公念了善心,句句都是透着苦口婆心的善意提醒。
多谢公公指点,民妇已经谨记在心了。
阮蛮蛮目送走了喜公公没多久,站在大殿门口的侍卫终于叫到了她的名字。
阮蛮蛮长长的吸了口气,拖着灌了铅两条腿,战战兢兢的进了大殿。
民妇阮蛮蛮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明大殿上有文武百官在旁,然而阮蛮蛮觉得,此时此刻整个屋里只有她一个在喘息,一丝人气也没有。
怪不得好多人说,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平身吧。
短短三个字,仿佛天外来音,让阮蛮蛮有种皇上坐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在跟她说话似的。
谢皇上。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仔细打量着垂首在跟前的阮蛮蛮。
良久后,他突然说了句,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众位百官心照不宣的都看向了阮蛮蛮。
瞬间,数千道视线集中在了阮蛮蛮的身上。她秉足了气息,张开了所有自信与底气,任由他人打量着。
好!好一个倾国倾城,又有智慧和胆量的女人!
谢皇上,民妇不敢当。虽说这话是夸奖人的,但是阮蛮蛮总觉得这里面有几分冷意,好像并不像他笑得那般开心。
这有什么不敢当的?我听钟大人说,建造渠道的图纸是你画出来的?你还为了军营的粮草和盔甲,经营间铺子?铺子怎么样,挣到钱了吗?
阮蛮蛮垂首回道,皇上仁慈,民妇沾了光。生意还好,勉强可以维持军营开销。
只是
只是怎么样?
阮蛮蛮突然间跪下了,她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后,这才意难平道,
回皇上的话,这生意起初是挺好的。有钟大人做担保,也渐渐的引来了京城里的贵人青睐。
只是好景不长,民妇刚接到订金没几天,就听说京城里也开了间一模一样的铺子。
这不是很常见的事吗?总不能你开了铺子,就不许别人开一样的吧?天底下哪有这样霸道的道理?
这次说话的不是皇上,而是在阮蛮蛮右手边的大臣。
这刁钻的声音老迈了些,但是洪亮有力气,显得精气神很足。
阮蛮蛮不敢直视皇上,但是这位处处带着叼难味道的老者,她还是敢回敬的。
敢问这位是不是受人敬仰的太师大人?
阮蛮蛮献媚的话一出,钟大人身后的官家们不愿听了。
她是来为钟大人站队的吗?怎么在那儿献起殷勤来了?
哼,没准她本就是那边的人,现在不过是原形毕露罢了。
别胡说!钟大人瞥了身后的官家们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看,
一群大男人不分青红皂白,为难一个妇人,你们觉得自己脸上有光,还是引以为豪?
众人摇了摇头,纷纷闭上了嘴。
阮蛮蛮对此并没在意,她继续对太师回敬道,
太师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群臣中最有见识和能力的重臣。
我以为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不论是说话还是办事,一定会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做决定。
没曾想,竟然会是这般浮躁偏激,还不懂礼数。
阮蛮蛮说完了这番话后,大殿上鸦雀无声。大约沉默了几秒钟时间,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发出一阵憋笑声,马上就有人受其传染,接二连三的都绷不住了。
噗,哈哈哈
你,你们都闭嘴!太师身后的官家们,个个羞愤红了脸。
他们越是呵斥,钟大人身后的官家们就越笑得厉害。最后没了办法,才把矛头拐向了阮蛮蛮。
你敢斥责太师不懂礼数?!你算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吗?
哎?这位大人是不是眼神不好?有病可别忍着,得去看啊!小心病入深处,哪怕是华佗再世也难救治。
阮蛮蛮坦然道,这里谁人看不出来,我是个人,而且还是正在受皇恩笼罩的普通老百姓?
皇上问话,我回话。你说我们交流得好好的,太师大人没头没脑的插进来,这不是目中无皇上吗?我说句不懂礼数的话,这有何错啊?还是说,太师可以随随便便抢在皇上面前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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