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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手教过她写字,替她抹过药,打过她屁股,牵过她的手,给过她无上快乐。
这就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名正言顺碰碰他。
她闭上眼睛。
我没发烧。清醒得很。
她声音有点哑。
你认真的?
嗯。
那你今天,刚才,是在做什么?
所以她为什么要等到今天,等到过生日的时候。为什么在朋友面前亲他一下,为什么那么虔诚地许愿。
我过生日我最大嘛。许任何愿望,你都得帮我视线。池娆抬头,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对不起了。祝教授。我承认自己喜欢过你。但是我这人吧,耐不住这种日子。我需要很多人的爱。没有爱我会死的。
祝淮书紧紧凝视她的脸,企图从里面找到一些痕迹。
一些证明这一切只是误会的痕迹。
很可惜。
没有。
她低下头,打开微信消息,展示给他看。
我朋友在楼下等我了。
记录一晃而过。
是个年轻男人的头像,问她什么时候下楼。
你想要什么爱?新鲜的,刺激的,朝夕不同的?
他这话已经失了风度。
池娆大大方方笑,坏得坦荡,你看人还挺准的。
她从他身边经过。行李箱的滚轮滑过大理石地面,轱辘轱辘响。
祝淮书转身, 你早就准备好今天离开。是吗?
她没回头,挥了下手,明后天有空吗?去趟民政局。
我先走了。
好聚好散。
砰地一声。
房门被关上。
刀子足够锋利的话,伤口在这一瞬间,是感受不到疼痛的。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星星灯在闪烁。
祝淮书开了灯。
偌大的客厅重回灯火辉煌。
除了满地酒杯食物的狼藉,沙发旁边还掉了一本书,他捡起来,发现是池娆前段时间在看的那本小说。
之前有天晚上,她非要他来客厅办公。他搬了个椅子坐在吧台边,她把懒人沙发挪过来,就坐在他腿边,裹着被子看书。
外面在下雨,有点冷,她打开装饰壁炉,炉子里火光暖融融,木柴发出哔破噼啪的爆裂声,雨声滴答,她偶尔翻一页书。
他在旁边翻文献,偶尔起身接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他当时把这些当做生活的琐碎美好,原来在她眼里,这些不过都是牵绊她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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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娆拖着箱子走了好一段距离,才打到车。上车后她一眼不发。
天黑,司机师傅以为她只是话少。经过一个大楼,灯光很亮,他不经意往后瞥了一眼,才发现后座的姑娘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溢出来。
哎呀,姑娘,怎么哭了?
拖着行李箱出来的。跟男朋友吵架了?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两个人相处不就是磕磕绊绊吗。
我跟我老婆也是这样,吵着闹着,大半辈子就过去了。
别哭了,啊,有什么事留到明天解决。明天就好了。
司机师傅好心,喋喋不休地安慰。
池娆压根不知道前面的人在说话。她就是忍不住了。哭了一会儿,她给梁丝发消息,问她在哪。
梁丝回复。
师傅。到沈洋路就行。她跟司机说。
梁丝半路收到池娆消息,说是让她先别回家,等一下。她下了车,等了大概十分钟,就等到池娆。
池娆从出租车上下来,师傅帮她卸下行李箱。梁丝感觉不对劲,快步跑过去,看见她红红的眼圈,心里一紧。
你咋了?啊?妞。不是在家过生日呢吗?是不是姓祝的欺负你了?
池娆摇头,没有。他要帮我实现生日愿望了。
梁丝摸不到头脑,啥愿望啊?出来买条街啊?我觉得隔壁那条更有投资潜力。
池娆笑她不正经,梁丝说就你正经,到底什么事,赶紧说。
我要恢复单身了。这次是真的。池娆说。
梁丝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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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池娆不在学校住,梁丝一个人住没什么意思,也出来找了套房子。
公寓临江,外面就是波光粼粼的水面,对岸的高楼大厦倒映在水里,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浪声阵阵,一下一下拍打江岸。
你想好了?
梁丝坐在床尾的椅子上,看着池娆问。
池娆身上裹了被子,盘腿坐着,只留一张脸在外面,和一只手在外面,手里还抱了瓶酒。她低头,不看梁丝。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我觉得祝教授其实,还挺好的。这次让小北联系我们,说想好好给你过个生日,只要你开心就行......
梁丝一边说,一边观察池娆的表情。池娆不说话,闷了口酒。
因为上次那个什么安什么的?不是说那女的结婚了吗。我觉得祝教授也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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