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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梦榆还不服气:我怎么不知道?我懂的再怎么也比季识逍多吧?
门被缓缓推开, 脚步声如约而至
季识逍倚在门边,脸色瞧着比刚刚更苍白了些, 盯着他们俩,似笑非笑, 不知道听了多少去。
乌梦榆微微一愣, 若无其事地笑着:季师兄,怎么样啦,我现在跟你一起去同门师兄姐住的地方吗?
季识逍让开一个身位:乌长老和姜长老让你进去。
乌梦榆心如擂鼓,小步小步地慢慢走进去, 季识逍等她走进去了,才把门从外边合上。
乌茂庭沉着脸, 头发翘起来几根, 只重重地拍一拍桌子:你们两个,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这么儿戏呢?回去给我写检讨书!
乌梦榆从来不会被她老爹吓着,挤出几滴泪水,瞧着是真有几分楚楚可怜了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呜呜呜呜呜为什么不成全有情人!
爹你可不能拆散苦命鸳鸯。乌梦榆越说越理直气壮,仿佛她和季识逍真有一段情一般,说得煞有介事的, 我们的感情, 日月可昭啊!
她仍嫌不够似的, 站到季识逍身旁,握住了他的手:你不能把我们分开!
此话一出,乌茂庭恨恨地盯着她。
听风听风只摇了摇头,做了个口型演过了。
季识逍的手冰冰凉凉的,很像是剑锋的温度,在她握上来的一瞬,却飞快地往回缩。
?
季识逍这人怎么这么不知趣!
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帮她的忙吗?
于是,乌梦榆死死地握住季识逍的手,那力度和她上铸剑课抡大锤的力度差不多。
季识逍看她一眼,眼神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嘴角讥讽似地向上扬了扬。
乌茂庭一直盯着他们紧握的手,乌梦榆不甘示弱地回瞪。
姜辞月叹了口气,舒缓气氛:行啦,孩子们都长大了,你管也管不过来,不如让他们去吧。
乌茂庭又长篇大论地论述了一大番话,什么什么双修功法是为走捷径云云,什么不能沉溺肉|欲之类的。
乌梦榆听得直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几乎要睡着了。
她偏头看季识逍,只见季识逍背脊挺得笔直,神色冷淡,视线一直看着前方。
不是吧,这也听得这么认真。
乌梦榆觉得自己和季识逍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终于等乌茂庭大发慈悲地把他们放走了,虽然过程有点曲折有点困,但是结果总归是好的。
乌梦榆脚下飞快,她已和朋友们约好了在蓬莱的风雨楼相见。
乌梦榆,你去哪?季识逍却在后面叫住了她。
乌梦榆转过头:我去找我的朋友们喝酒。她顿了顿,忽地脸鼓起来,你可不能向我爹娘告状。
季识逍不急不缓地走过来,衣袂飘飞间流水的纹路若隐若现,停步,道:你不是和我情比金坚,誓死不分离吗?
乌梦榆笑:我觉得我们的情谊挺深厚的,比如这个时候,你就乖乖闭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天我爹娘问起,也不要提及我的行踪。
季识逍的语速放得极缓极轻:双修?已经试过了?似乎是来兴师问罪的。
?
你不是要和我双修吗。
哈哈,这样的胡话季识逍不会当真吧?
哗啦哗啦风忽然打了几分,将周遭的树吹得弯下去,树叶一重一重地落。
乌梦榆望着季识逍的眼神,怔了一瞬,接着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空阔的长廊里。
她笑的时候,眉眼全都弯起来,哈哈哈哈好啊。
要练这个呢,我没意见啊小季。你先把它学会了,再来教我呗。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练什么功法都没什么天赋。
季识逍的神色更加沉郁,盯着她的脸,又不说话了。
她踮起脚,拍了拍季识逍的肩膀:小季啊,你不要每次说不过我,就不说话好吧。你这样很傻哎。
话说完,她也不管季识逍高不高兴,就往风雨楼的地方去了。
季识逍望着她的背影,又望了望自己的手,上面似乎还有残存的温度。
半晌,他提步往反方向走了。
越往风雨楼的地方走,视野越开阔,一路上遇见的十派的弟子也很多。
乌师妹小师妹 乌道友梦榆仙子
乌梦榆也不认识这些人,只是别人给她打招呼,她也就笑眯眯地回一声。
听风已经完全趴倒在她的肩膀上:哈哈哈哈居然有人叫你梦榆仙子
乌梦榆把麻雀捉到自己的手心里,嫣然一笑:难道我不配被称一声仙子吗?
听风看着她的脸,噤了声,撇撇嘴,不说话。
真是的。老麻雀怎么这么不知趣呢。
走了大约一刻钟,遥遥可见一座高高的楼立于矮矮的长亭之间,风来之时更显得冷寂。
悠扬的琴声仿佛从飘渺云端而来,乌梦榆的脚步微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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