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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近乎承诺。
林眷柔静了一会儿, 轻声说:好。
去吧,宝宝。他对着话筒轻轻亲了下。
到江家去, 舒砚已经提前告辞,林眷柔问江亦曼:这个舒先生,是不是也是被逼才过来的?
江亦曼瘫倒在卧室床上,说:对呀,我妈跟他妈说要给他介绍个好姑娘,他妈以死相逼, 非要他来,他只好来了。不过舒砚这个人一板一眼的,整天跟个冰柜一样,端着张脸,特别没劲,还好你先找男友了, 否则肯定受不了他。
江母端着水果进来, 听见她的话, 斥她:人家小砚那是乖!从小到大都是好孩子好学生,哪像你,跟个猴子似的!
她在林眷柔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轻轻摩挲了两下,笑道:不过柔柔眼光也好,我看礼彰很不错,你江伯伯对他评价也很好,说他年纪轻轻就十分有才能,接管程氏没多久,就能掌控大局,做出一番成绩。
林眷柔想起江父那句我的两个女儿,心口又是一热:江阿姨,谢谢你和江伯伯,我
江母打断她,眉眼带着慈爱,抬手将她的头发往耳后捋了捋:还叫江阿姨,叫干妈。你江伯伯可是告诉我了的,我也很高兴。
以前其实就有这想法,只是怕你从小一个人长大,心思难免敏感,怕你多想,以为我们仗势欺人。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祁家和程家都是大家族,你看着今天吃饭时候,他们席上人不多,但你看不到的旁系表亲牵牵扯扯的,也不是好玩的。
我们江家虽然是上一代你们爷爷那一辈才发家,没有他们源远流长,但现在也有份家业,给你做个娘家,撑撑腰,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和曼曼好,我也早就把你当成我们家的女儿了。
知道女儿交了男朋友,当然要支持你,让你腰杆子挺直一些了!
林眷柔眼里噙着泪,嘴唇蠕动,却只说出了一句:谢谢干妈。
江母想到早前江亦曼给她讲的林眷柔小时候的事,愈发心疼她,拍她的手敲打她:你现在也算有正经娘家的,和程家那小子谈恋爱,可不能让他欺负你,以后等要办事了,他也要把我们当正经岳家来对待的。
她掩住嘴笑了笑:按这点来看,还是我们江家占了便宜呢!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好闺女,还多了个年青有位的好姑爷!
林眷柔眼角眉梢带着柔和的笑:他对我很好的,您放心吧。
江妈妈点头:对你好那才是正好,要是对你不好,还要找他算账呢!
她起身:行了,你俩玩儿吧,我打牌去了。
林眷柔目送她出门,眼泪吧嗒一声落在自己的手背。
江亦曼从床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递纸巾给她:干嘛呀,别太感动嘛,你知道的,我妈就是烂好人,同理心太强!
林眷柔一边擦泪,一边抬手去敲她脑袋:说什么呢你!
江亦曼笑嘻嘻地:叫姐姐!算起来,我都比你快要大一岁了!
林眷柔生日在冬天,江亦曼却是同年的春天,一头一尾,Hela确实是快要相差一岁了。
林眷柔看着她孩子气的脸,不由叹气,跟个小孩子似的姐姐?
秋日的太阳柔柔地照进屋里,被子上一股清新的柑橘香,教人沉醉。
林眷柔和江亦曼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静了半晌,林眷柔望着窗外碧空如洗的蓝天,恍惚间觉得时光飞逝,自己已垂垂老矣、满头白发,就突然十分想念程礼彰。
江亦曼翻了个身,将手搭在她的身上,玩她的头发:诶,我看到程礼彰带着那支钢笔了,原来你就是送他呀。
林眷柔也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她闭着眼嗯了一声。
江亦曼把她的头发在指尖缠了个圈:感觉你很喜欢他。
林眷柔睁开眼,两人目光相对,她笑了笑,在最亲密的朋友面前,毫不保留,承认:也许你说的很对,我也觉得,我很喜欢他。
江亦曼托着下巴趴在床上,侧头看她:他对你好吗?
林眷柔脑中闪过程礼彰对她所做的一切,轻柔道:他对我很好。
顿了下,又加重语气:特别好。
江亦曼盯着她饱含笑意的脸庞,轻轻叹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怕你真的下定决心要自己孤独终老了呢!
我自己曾经也这么认为。
江亦曼缓缓地收起脸上的笑,目光变得严肃起来。
林眷柔有些发愣,问她:怎么了?突然这种表情?是不是那个汪津烁又来缠你了?
不是。江亦曼去握她的手,认真道,林眷柔,你一定要幸福。
不管以前你是怎样过来的,现在一切都在越变越好,你要认真生活,努力向前看。
林眷柔愣住,她内心动容,顿了半晌,也认真回答她:曼曼,我真的很感谢你。
大学初入学就遇到你,我孤僻,你却不嫌弃,对我好。你教我很多,如今,还让你的父母也成了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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