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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子散开了,两条腿被齐婴分开,挂在腰上,两块很硬的骨头磨到了李斯安的足心,他不舒服地想抽腿,却被齐婴捏住了双足。
力道并不轻地揉捏。
李斯安的手猛地按住齐婴头顶冒出的角,眼睛红红的。
你说的只抱一下的。
齐婴并没有放开他的脚,眼睛却直勾勾看着李斯安的嘴唇,像在提什么无声的好建议。
李斯安看懂了,攥着齐婴的头发,很气地说:你这个骗子。
他的声音太轻了,齐婴没有听清,滚烫的嘴唇贴着他耳垂问:你说什么。
李斯安手指挡在中间,压着齐婴胸膛往外推:你才撕碎了我的衣服,我是不会亲你的,你再不松手,我就要骂你了。
我想听你骂我。
你能不能不要老欺负我!
抱歉,我有点失控。听声音好似有点冷静下去了。
李斯安也能理解,因为他自己也有过失控的时候,那时眼里仿佛蒙了层血雾,昏昏沉沉地涌现,因而也能共情齐婴所说的失控是什么意思。
见齐婴语气低落了,李斯安反而去劝人家:没事的,齐婴,会好起来的。
他手压着齐婴肩膀,借力撑起来,飞快在齐婴脸颊上很轻地「啵」了下:这样子可以了吗?
齐婴定定嗯了声,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手也放开了。
李斯安借机爬出去,阁楼算是一个杂物仓库,里面也放了李斯安小时候的衣物,齐婴找了一件能穿的递给他:我给你穿衣服。
李斯安因为习惯了被人伺候,本来也想说好,但莫名其妙想到严恒上午教他的话,动作一顿,虚遮了遮,往后缩了缩,瓮声瓮气说:不要,我自己穿。
他的手压在松垮的大衣服上,往身上裸露的皮肤上欲盖弥彰地压了压。
你转过头去。
齐婴答应了。
李斯安说着要换衣服,但也没真敢当着齐婴的面穿,齐婴一转过身,他一扭头就跑了,直直蹿下楼,反锁了房间门。
李斯安心道,他已经等不及了,他必须马上要去找秦穆,他要屠了整个恶魔村,让那群幸灾乐祸成日干坏事的恶魔受到惩罚。
至少不能让齐婴像只关了几天几夜的狼狗,闻着点腥味就发狂。
呆呆坐了一会儿,他清醒过来,考虑到现实因素,倘若他真的走了,考试成绩怎么办,他总得回来考试啊。
之前也不是没试过,只是松懈了两天,就有人的成绩名次超过了他,这群孙子一个个都会学,也勤奋,他如果中间断了,极有可能单科成绩的宝座不稳,哪怕是级一,后面一帮人穷追猛打地赶在那里学,一个不留意可能就会被人超越,有的往死里卷的甚至将研一研二托福雅思的都给学了,还有的走的古文字方向从初中开始就埋头古籍直接融会贯通,简直离谱。
又因为他平日里性格,一旦他掉了,这群孙子肯定会来嘻嘻哈哈嘲笑他,他当时气得几天没睡着,学了几个通宵,学到神志不清,后来被韩仁按着去睡觉了。
从某些程度上说,严恒说的是对的,语文成绩确实很重要,至少在总排名上很重要。
为什么语文就那么难呢,这不应该啊。
他坐在课桌前,咬着笔头居然又开始写复习题了,对一遍答案,蒙对了一个,很好,很强,不愧是他。
后面的大题和作文,看着答案一个头两个大。
李斯安越想越慌,给严老师打电话。
老师。
哪位。
隔壁班的学生,您得意爱徒的好朋友。
李斯安就李斯安,还什么隔壁班,说吧,什么事。严恒忽的语气一顿,已经给你放了一星期了,再请假,不准。
不是请假的事,我来请教一些语文上的专业问题,是学习上的,我有一点不会做。
严恒起了点兴致,稍稍坐直了:哪个模块不会?
选择题上的,语文选择题有什么蒙题技巧吗?李斯安开门见山,语气恭敬,我二十道题蒙对了一道,老师,我觉得或许我可以在选择题上提高一点点分数。
说完这句,他似乎在揣度电话那头严恒的心思,还小心翼翼地加了句:您觉得呢?
就真是亿点点。
严恒:
滴滴
谁啊,头一次见你那么生气。同办公室的老师问。
小毛孩子。严恒好脾气地说,不生气,才不生气。
李斯安被挂断了电话,有点懵地坐了一会,这个挫折让他有点难受,一方面又担心齐婴,本身锁门就有些心虚,但由于手机被齐婴收走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转移注意力,只得用座机给齐婴发消息。
齐婴这会儿,忽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一看就是知道对方是谁的那种。
17????2:你到家了吗?
齐婴:到了;
17????2:喝点热水;
齐婴没回了,李斯安搓了搓手,打字。
17????2:我手机你什么时候还我啊,我题目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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