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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两人纠结于任务难度,一时都反应过来了,郑瞎子后知后觉道:嗯?社火??
天空飘落稀疏的血雨,砸到地上,远方密密麻麻的槐树舒展血红的花蕾,张瘸子看着有些心惊肉跳:是不是那个有神经病祭司出没的?
郑瞎子被一提醒,全都想起来了,脸上横肉颤动,捂着心口连连道:我想起来了,上次我摸的神明牌,让我住在那房子里,就住了几天,结果被那老祭司从头追到尾,最后按在那庙里差点被封进雕塑当了活人祭。
没事,关耳,我们知道整个副本的大致内容,狐狸还是第一次进本,我们玩得再烂肯定也能玩过他的,演员、观众、神明、妖孽不过这些角色,大不了挨个探。
他如果打我们,我们就。另一个咬牙,我们就跑!
不过两秒,系统专用的通讯仪就响了,传输过来一份文件,伴着很急促的一声:郑哥,狐狸肖像传给你了。
张瘸子也心痒,搓了搓拇指:快看看,魁儿把画像传你了,这狐狸到底长什么样,他上次可是亲眼见过狐狸的。
打开一看,一个圆不溜秋的线条火柴狐,九条尾巴画得跟人泼上去的墨水似的,嘴巴画了个times;,眼睛就黑笔圆圆两点,幼儿园画的都比这好。
郑瞎子:
张瘸子:钱魁这是什么意思,让我们自己想象狐狸长什么样子吗?
魁三儿你这是发了个啥。
他就长这样。电话那端传来钱魁的狡辩,我画的一模一样,不信你去找,找到九尾你比比看是不是。
郑瞎子捏着这一纸皱巴巴的抽象线条画,沉默了。
李斯安蹑手蹑脚往外跑,躲着各种追踪的痕迹,即使知道外面或许有东西会比刚刚看到那幕更可怕,他也不想再和那鬼东西共处一室了。
那鬼东西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到他脸上来。
他不知道走到了哪儿,看见红色纱窗里落下的影子,两只螳螂被烛光照下的阴影,随后,一只螳螂的臂捅破了另一只的肚子。
很快,各种蛆虫一股脑涌了上来,将螳螂淹没。
李斯安看着一只螳螂活生生被另一只撕成了碎片,猛然捂住了嘴巴,一脸惊骇,连路都吓得走不动了,靠在人家窗户外一动不动。
在他身后悄无声息地落下一个人影,不知看了多久,就看着他手掌惊吓地捂着了狐耳朵,往后缩了缩。
帘子忽然开了,他就一哆嗦,扭头就想跑。
还未等他跑掉,那柄剑一样的东西撩开了纱窗的帘子,露出底下的实质来,根本没有什么螳螂,只有两张孤零零的纸片。
红色烛火下露出并不淡薄的眉眼,握着剑柄的角度也锋利,就逆光安安静静瞧着他,忽然冒出一声嗤。
这么胆小。
李斯安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望着陈静瑄的衣角,此刻陈静瑄穿着身很奇怪的戏服,但面孔并未勾画脸谱,却仿佛就要上台唱戏了。
注意到他不是很友好的眼神,陈静瑄直接说:李斯安,你看什么。
他仰起脸来,目光落到陈静瑄冷冰冰的面孔上:陈静瑄,你怎么知道是我。
先把你的狐狸尾巴藏好再说。陈静瑄说。
不得不说他一身白在黑夜里确实显眼,加上背后的狐尾,和一头白毛的标志性信息,即使脸上有面具,还是很轻易能认出。
你是要去唱戏吗?李斯安咽了口口水,跟了上去,陈静瑄。
我不给死人唱。陈静瑄说。
陈静瑄,你要去哪。
陈静瑄没有理他,自顾自往外走。
李斯安跟在后头跑,身后狐尾巴跟着他一晃一晃地颠:陈静瑄,你怕不怕鬼。
陈静瑄。
我知道我叫陈静瑄。
李斯安在这个本里人生地不熟目前就只碰到了一个熟人,虽说前几次想宰了他但也好过跟一群怪物周旋。
陈静瑄厌恶道:不要跟着我。
李斯安刚停下步,他身后顿时响起了幽幽哭声,连后边脖子也是一凉,仿佛阴魂追着后面要附身似的,他瞬间精神了,哪怕陈静瑄要骂他也要追在后头。
就跟条尾巴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陈静瑄被他跟了一路,几次拧着眉头回头时,也能瞥见他在后头亦步亦趋的步子,见真的难甩掉就做了个妥协,甚至等李斯安跟上来的空隙补了一句:这是看在单薇子的面子上。
李斯安瞬间不动了。
怎么,说到单薇子你连鬼怪都不怕了。
李斯安:没有。
路过了桥。
桥是分叉口,再往外就彻底脱离了方才的房子。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陈静瑄触发支线劫走神明,请玩家再接再厉。】
【系统播报:玩家陈静瑄解锁支线任务:暴怒的老祭司】
【系统警告:检测到环境危险!请玩家迅速逃离!】
随着那道匪夷所思的声音,陈静瑄头顶冒出一个红点,地图上大片区域锁定为紧急,甚至以他们为中心,周边密密麻麻冒出了数十个红点,警报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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