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四、对外(2 / 2)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在糊弄?
他一次次从发情的客人身下把她救出来,一次次替她赶走来找茬的不速之客,虽然这欲擒故纵的确就是蜜蜜玩的花样,但时间久了他难免产生一种自己是她的护花使者的错觉。
而她是怎么对他的?
无视他的好意,无视他的眼神,无视他的感情?
阿彪一把推开小影,往地下室走去。
宋景年的办公室比外面的天色黑得多,倒不如说那惨灰的雨云是唯一的光源,从他身后的采光窗里薄情又吝啬地施舍亮度。他本人还是坐在办公桌后,显示屏遮住大半张森然冷寂的脸。
黑白明灭的光,自然又是监控。
阿彪走到他面前去,两人的目光在这难以视物的昏暗中居然准确地对到了一起去。
其实自从那天他差点失控要去抱她开始,他们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阿彪不在蜜蜜住,到了关门的时间就自己离开,宋景年则似乎一天到晚都不出房间,仔细算来,两个人僵持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他们似乎也明白是因为什么的。
但今天,一个他们的公敌出现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起开店的兄弟,这种时候自然要一致对外。
阿彪垂眼望着监控屏幕,看见易晚拉住周天许的手,不让他碰到任何可以记录指纹的显示屏和芯片。收音的设备里传来她断断续续的声音,快走吧不要到这里来
他跟宋景年都有了一种后院起火的感觉。
晚晚要护着那个男的,不听他们的了?
宋景年的手自发地去摸烟盒,攥住了纸壳包装又几乎将其捏皱成球,他已经不想再看监控上重叠的人影,烦躁地一把推开椅子站到排气扇旁。
但阿彪却一直看着,直到画面中的男人扛起无力的女人消失在浴室里。
等宋景年抽完皱皱巴巴的烟,阿彪却已经不在地下室里了。
回到现在。
易晚指挥着阿彪跟她一起抬床垫,终于把包好床单的大床垫子放回了原地。
啊她累极一般,半个身子趴在床边,圆圆的小屁股就这样撅起来。太重啦!
阿彪挪动脚步站到她身后盯着那白嫩的大腿根,仿佛轻松地问:那你之前是怎么换床单的?
易晚还是趴着没动,懒懒地随口答着:一点点往里推呗手都要弄痛。说完她觉得自己是有点什么事情没做,回头对着阿彪笑了笑:谢谢啦。
结果立刻对上阿彪凑近的身体。
他一手抄起她膝弯,另一手轻松划过她肋下,把她整个人捞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易晚甚至也没有什么危机感,因为一直以来阿彪都是这样抱着她放到淋浴间的。
诶?你要带我去哪?她本来想这样问。
下一个眨眼,她被阿彪甩到了刚换好的床单中央,山一样的身躯千斤般压上来。
她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有些事情,真的是想错了。
其实谁都没有做错,是欲望让我们背上罪孽。
【明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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