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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王眼神更加古怪,现如今白家没有什么可以施恩的,族中子弟也没有什么凸出的功劳。
他脑子里灵光一现,有个想法冒出来。陈留王惊讶的看着元茂,陛下想要白氏女入宫?
太后都没有理由封自家兄弟为王,天子没有被太后所胁迫的话,那就只有这么一个缘由了。
还是想要这家女子入宫为皇后?
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最有可能。而且天子给皇后父母的加恩一般也是在封后之前,好提高皇后的出身。
元茂笑了笑没有说话,陈留王将他的沉默当做了默认。
那还不是一样的是太后的意思。陈留王嘟囔道。
元茂看他一眼,陈留王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倒是收敛了许多。
不一样。
陈留王颇有些奇怪的觑他,左右都是太后的意思,又有什么不一样。
也罢了,阿叔们都逃不过太后的侄女,就更别说阿兄了。
太后有意加深白家和皇家的关系,侄女们将来不是入宫就是嫁给亲王。联姻一层连着一层,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将来就算元茂想要回过头来清算,对着这局面都要投鼠忌器。
不一样的。元茂笑了笑,对上弟弟的疑惑,却也没有半点解释的打算。
他伸手敲在了弟弟的脑袋上,以后记住了,不要那么戏弄白逊。
陈留王捂住刚才被他敲过的地方,即使心里不满,还是应了一声。
白逊在前面那是真的丑态百出,酒水都是上好的,喝的时候入口清冽香甜,但后劲也就更大。他醉起来就要给众人跳舞看,宗室们巴不得他出丑,连忙拍手叫好,白逊醉酒中越发的劲头十足,学起了胡人跳的旋舞。
后面是长乐王还有彭城王两个叫人把他往后面抬,才没有让他的脸面丢的更多。
等到几壶醒酒汤灌下去,把肚子里头的酒水全吐出来,躺那儿好会才算是醒过来。
他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天子笑盈盈的站在坐床边。
上党王醒了?
原本白逊还留有的几分残醉,一下全都清醒过来了。他挣扎着要起来,被天子按在肩膀上按了回去。
陛下亲临,臣有失远迎,实在是死罪死罪!
白逊面上神色激动的厉害,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见到皇帝激动的。
今日是上党王的大好日子,不要满嘴的死。
天子十几岁,但是浑身上下的气势远不是这个年纪的少年能有的。白逊不敢小看他,听到他这么说,连连点头。
朕只是过来看看上党王如何了。既然上党王已经大好,那么朕也该离开。
白逊正琢磨着要和天子搭话,突然听到天子要离开。他伸手都来不及挽留。
等到天子都离开了,白逊还在床上看着,犹自没回过神。
外面等着的人见到元茂出来,陛下。
回宫吧。
他来的时候没有用天子仪仗,走的时候自然也不需要众人跪拜相送。
元茂登上车,高冶陪坐在内。
你觉得长乐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冶对着天子这猝不及防的一问,斟酌了一下言辞,大王于公行事雷令风行,于私洁身自好。
太后对宗室们要求严苛,能在太后的手里得了中书监的人,没有几分本事不行的。
除此之外呢?元茂继续问。
为人清廉公正。
元茂听到高冶这话嗤笑,在女人看来呢?
高冶脸上都要僵硬了,这怎么问的一个比一个刁钻?公事私事上问了也就罢了,现在还问女人怎么看,他不是女人啊。
这高冶小心的觑了一眼元茂。
元茂已经闭上了眼,背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你大可畅所欲言,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管你说了什么,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臣觉得长乐王未免太过无趣。
元茂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笑的双肩不停的抖动,高冶被笑得满心莫名,但还是陪着元茂一起笑。
你说的倒是不错,长乐王那个脾性,要是女子看来的确太过无趣了些。元茂笑得很开心。
但她又喜欢什么人呢?
元茂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也随之凝结。
她不爱他能给的无上权势,连给她父亲的王爵她也觉得可有可无。
她不是想要皇后之位,想要学她的姑母高高在上么?哪怕做了皇后没有多久,就迫不及待的咒他死,好扶持太子上位,做皇太后。
那样一个热衷于权势的人,怎么会对这些功名利禄毫无兴趣?
她喜欢什么,喜欢长乐王的洁身自好,喜欢他的无趣?
高冶在一旁看着,陛下,臣觉得,如果白三娘这么不知好歹,那不如把她丢到一旁算了。反正天下女子何其多,这个不成,换一个就是了。
元茂听了并不做声,高冶见状也不再劝。
天子并不受臣下的劝导,尤其是下定决心了的时候。旁人说再多,天子也都是笑笑,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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