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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茂咬着牙道,你倒是明白朕的喜好。
他接过她递过去的酒水,恶狠狠的一饮而尽。
其实长乐王是个好人。白悦悦满脸感叹,姑母的用意,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但是自觉蒲柳之姿,实在是入不了陛下的眼。后面又触怒了太后。
他是个君子。
君子?元茂嗤笑,他面上浮现些许讥笑叹了口气,恐怕也只有你这个少不经事的小傻子才相信,这世上有完完全全的君子。
其实一开始是我缠着长乐王的。白悦悦犹豫了下,大王一直说他年岁比我大,说配不上。是我缠着他的。
她说完,就见着元茂脸色变得青黑。
元茂抬头起来,白悦悦吓了一跳。他双眼发红,咬紧牙关,她几乎都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好,你很好!
白悦悦看他这时不时的来,干脆将一切都摊开了说。
她见到他双目猩红,吓得往后缩了缩。
室内陷入诡异的寂静,他将酒水拿了过来,自斟自饮。
白悦悦在一旁看着,过了小会,元茂把酒水送到她面前来,和朕一起喝。
这酒水在她喝起来甜甜的,一点都不醉人。
喝了小会,白悦悦见到元茂身形有些摇晃,紧接着一头栽倒。手里持着的酒水都跟着泼了一身。
白悦悦赶紧把酒杯从他身上拂开,见着湿透了的中单眉头直皱。再看那些跟来的黄门几乎都已经去送长乐王回府去了。酒水淋漓的把他中单打湿了一大片。
她起身把他湿透的衣裳剥下来。
将衣裳剥下来的时候,看到他身上白皙的肌肤,白悦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宽肩蜂腰,可见上面肌体的轮廓。
长得这么白是要做什么?她胡乱把他满是酒气的衣裳团了团放到一边,弄来水擦干净,然后找出一件干净衣裳换上。
至于合身不合身,那都无所谓了。
收拾完之后,她自己靠在一旁打了个哈欠。
她喝的酒也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候后劲上来了。眼皮子沉重的厉害,元茂这里没人看着不行,黄门不在,找比丘尼来看也不行。比丘尼看着,若是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全都怪在她头上。
白悦悦到另外一头,靠在隐囊上闭上眼。原本只打算小憩一会,没成想闭眼的小憩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元茂睁开眼,他浑身上下困乏的厉害。他见身边没有人猛地坐起来。见到白悦悦在另外一张坐床上。
他浑浑噩噩的下了榻,径直往她的方向走去。
她睡得很沉,脸上泛着股桃红。
元茂盯着看了小会,合衣在她身旁躺下。
白悦悦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已经黑了,挂着一轮明月。
室内点着一盏灯,也不知道是谁拿进来的。
而她的旁边就是睡得不省人事的元茂。
她摇了摇元茂两下,见他不醒,手里的力道更重了两分,终于把他给摇醒了。
元茂刚醒来的时候,两眼的迷蒙,很是懵懂的看她。
像是个纯真的稚子。
天黑了。白悦悦指了指外面,心里后悔喝多了。
宫里来的酒还是有几分本事,当时喝的时候不怎么样,这后劲却是真的有点大。
宫门这个时候怕是下钥了吧?她着急道。
元茂没有立即回答她,他躺在那儿闭了闭眼,然后缓缓坐起来,看到外面。
这个天天黑的晚,要到酉时三刻之后才有那么点天黑的意思。现在天黑成了这样,怕不是都已经过去了。
宫门这个时候早已经关上了。
元茂扶着额头,他嗓音还带着浓睡后的嘶哑。
他仰起头又想了想,怕是城门这个时候也关上了。
宫门城门每日到了时辰就会关上,城内也会实行宵禁。除了各坊之内,谁也不准在夜里走动。
就算是王公,若是无视宵禁,出了坊门在大道上大摇大摆的走动,也要被城内巡逻的兵士拿下问罪。
非得等明第二日城门和宫门才会开启。
在此之前,除非有天大的事,否则别想开门。如果开了,那就是震动朝野的大事。
白悦悦急了,那这可怎么办?
朕回不去了。元茂望着她道,你说朕还能去哪?
他眼里纯净到了极点,直直望着她。
第50章
昨夜他穿了一夜的女装
朕无处可去了。元茂突然道。
白悦悦望着外面发呆,现在怕不是已经过了戌时,外面已经黑透了。听到他这话,白悦悦回头呸了三声,陛下说什么呢?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元茂一愣,他想起了自己死后二三十年发生的那些事。朝堂倾覆,江山易主。
他痛恨于那些不肖子的不争气和混账,但也亲眼看到了他们全部被屠戮的一干二净。他生前无父无母,死后断子绝孙。
忽然心底里生出一股缥缈于天地无处归依的漂泊。
无父无母,无子无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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