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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领兵南下。元茂道,他抱着她,脸颊贴着她的长发。
白悦悦啊了一声,惊吓之中,那一声都特别的讶异,像是从来不知道一般。
怎么要去南边了?这个时候,南边不是很热么?陛下不要紧么?
元茂笑了下,你竟然也关心起朕了?
我和陛下无冤无仇。白悦悦只觉得冤枉,何况陛下也曾经对我好过。尤其领兵打仗这回事,凶险异常,就算素不相识,也要说一句多多保重吧。
元茂抱住她的背,笑得几乎要倒在她身上。
白悦悦感觉到他倾过来的躯体,吓得原本就抵在他胸口上的手又用力了些。
元茂察觉到她的力道,笑了笑。
他拍了拍她的背,你还是怕朕?
能不怕么?白悦悦腹诽。
陛下天威深厚,不怒而威。天下人谁人不怕?
元茂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和个耍无赖的孩童一样。他虽然感觉到她的抵触,但亲近她却让他越发的心情舒畅。那些宫廷里的压抑,到了她面前,和她说话,在和她的亲近里烟消云散。
但是你怕朕,朕不信。
白悦悦干笑两声,压在他胸口的那只手继续用力,陛下,这里是清修的地方,这样不好的。
元茂听见,笑出了声,可是朕方才见到你连一卷经都没有念完就起来了。也看重清修?
白悦悦哑口无言。
朕原来只是来看看你的。
白悦悦看向他,又听他道,但是现在朕想了想,还是放心不下。
陛下放心不下什么?
元茂叹了口气,你胆子太大了。
他这次前来,原本不过是想要在出征之前看看她,叮嘱她几句保重好自己,可真的见到她之后,他想起前生种种,换了主意。
她的胆子大到出奇,做皇后的时候就已经敢私通外男。还别说现如今她身上没有半点封号,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时候。
思来想去,留她一人在这里,他实在放心不下。不如一块带走。
白悦悦目瞪口呆,陛下,我跟着你去打仗,是拿着什么名头跟去的啊。总不能陛下让我去做个小兵吧!
元茂听到这话,腰都几乎笑弯了,做个小兵,可到不了朕的身边。
他很认真的想了想,你就和中常侍一样,扮做中官,在朕身边伺候。
不!
怀里的人拒绝的急切又尖锐,几乎半点余地也不留。
我不要,现在南边可热了,我去干嘛,车马颠簸的,我受不了!
白悦悦说着双手用力,就要把他推开,别到时候,还没到那里,我就已经死在半路了!
元茂脸上沉下来,握住她肩膀,让她整个人面向自己,生生死死的这些话,以后不许随便说。
白悦悦见他面色沉下来,嘴动了动,那我还是不要去,一路上车马颠簸。我骨头都会被颠散的。
那你和朕在一起。
白悦悦几乎能当着元茂的面嗷的一声哭出来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想一出是一出,至于她愿意不愿意,都不在他考虑之内。
不要不要。她闹起来,那路上我要怎么生活?现在洛阳都还没完全天凉下来,我洗浴怎么办?还有我每个月还会来癸水呢。这个要怎么办?
没人照顾我,就我一个人,周围都是臭男人。你是要逼死我!
说着,她不管不顾的开始对他抡拳头,她这身体自小就不太好。到了如今虽然已经有了好的供养,但还是有几分虚弱。拳头落在元茂身上,那力道根本就不够看。
她说的这些,元茂倒是没有想到。
他才想说什么,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可别说还有那些中官,那些都是服侍你的,你要他们来碰过,我才不要。
她用力捶了他几下,突然一下蹲在地上,抱住膝盖,整个脑袋都埋在里头哭的更加伤心。
元茂只好陪着她一同蹲下来,是我没有想周到,
军营里也有女子,不过那些都是营妓。不能让这种女子来服侍她。前生他时常亲自带兵出征,不过那时候他也不带上她,路途遥远奔波,实在不方便。
太后要是知道了,会更加生我的气。她哭的脸上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话语里都带着哽咽。
她不会把陛下怎么样,但是我呢?
说着她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元茂柔声哄她,却没有半点作用,她气的厉害了。伸手就在他胸口一推。
元茂被她那一推,竟然直接一下坐在了地上。连着白悦悦都看傻眼了,那一下她的确是用了力气,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她也顾不上哭了,你没事吧?
说着就要去拉他起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伤到哪里。
元茂见到她伸来的手,还有她脸上带着泪的焦急。伸手去握住她伸来的手,然后瞬间用力。
白悦悦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一头砸到了他的胸口。
元茂的衣襟上有雪松一样的淡淡熏香。他身上已经逐渐脱离少年人的清瘦单薄,有了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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