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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悦听着点点头,我知道了。
长乐王察觉出她的闷闷不乐,双手放在她肩膀上,我也是为你好。毕竟这世上的魑魅魍魉数不胜数,只有敬小慎微,才能最有可能保全自己。
那我呢?白悦悦突然道。
长乐王愣了愣,白悦悦又问,那我的话,景时算得上谨小慎微么?
这自然是不能算的,不但不能算,反而还算是胆大包天。
你是我这二十多年来,做的最胆大的事。冒得最大的险。
白悦悦噗嗤笑出声,长乐王反手握住她的手掌,我好不容易回来,你陪我一会。
白悦悦道了一声好。
这处别庄的风景甚好,她说这几日遇见的趣事,说完了抱怨,你好不容易给我写信,也不写写你见到了什么有趣的。
长乐王眨了眨眼,我在外平日里见得不是将军就是当地的刺史,要说有趣也没什么有趣的,何况有些事的确不能说。
这话说的白悦悦伸手就去捶他,谁要听你们那些臭男人聚在一起说什么了,我是说你都不说说你看到什么好风景,什么有趣的人。
长乐王略加思索,这,路上还真没有。
白悦悦听了,拳头都落在他身上去了。
你这人可真是说闷就闷啊。
长乐王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下。
白悦悦啊的一声捂住额头。
长乐王力道很轻,白悦悦捂住额头气呼呼的看他。
长乐王见状笑了,结果又招来捶来的拳头。
他挨了几下之后,一手把捶来的拳头挡下来。
我打算尽快把婚事办了。
白悦悦手上一听看他,长乐王笑道,夜长梦多,还是早些办了,等婚事一了,朝廷册封一下,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这样我放心,你也能安心了。
白悦悦笑起来,好呀好呀。不过到时候我去你府里,看看哪里还需要改的。
长乐王闻言在她鼻子上刮了下。
时日还长,一辈子的时日够你慢慢改了。
远处的人望着这里,过了小会转身悄悄离开。
太后虽然没有将放置在天子御座后的帘子撤走,但是也已经连着好几日都没有出现在朝堂上。
太后归政在天子带兵回来之后,几乎已经成了定局。
元茂这几日很忙,太后摆出还政的姿态,一撒手将素有的事全数推到他这里。
元茂知道太后并不是真心归政,这么做,不过是要他处理这些之前从未处理过的政事,知道里头的苦处,她的党羽遍布朝中,想要完全撇开她根本不可能。
不过也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更何况那些太后党羽,他早就知道那些人的本事弱点。拿下也只是时日问题。
中常侍进来见着元茂在批奏疏,迟疑了下打算出去。
来都来了,是有什么事么?
中常侍低声道,臣得知,昨日长乐王回洛阳了。
元茂点头,中常侍接着道,长乐王回洛阳第二日就去了上党王那里。
元茂在上党王那里放了眼线,也不是为了盯白逊,白逊这个人没什么大的才能,要说野心,也只有一个自家里再出一个皇后,除此之外,整日里就是和姬妾厮混在一起。他用来盯着白悦悦,掌控她的去向。
这么着急?元茂持着手里的笔在奏疏上写上一个赦。
他笑了一声,笑声意味不明,听得中常侍头又低了下去。
朕以前没有见到长乐王有什么着急的时候,就算是行军打仗,也没见过他火烧火燎的样子。现在娶妇,倒是猴急起来了?
虽然天子话语带笑,但中常侍已经在话里听出了一些说不清的怒意。
天子就是这样,越是盛怒反而越发平静。全都挤压在心底。
等到终于发出来的时候,那便是怒火滔天一发不可收拾,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也是。元茂继续批阅手里的奏疏,让黄门把批阅好的,全都送到门下省去。另外让中书省起草几个诏书。
元茂一边有条不紊的安排各项政务,一边还能腾出手来关心长乐王这边。
不管是政务还是私事,一样都没落下。连中常侍都看得叹为观止。
阿叔这回怕是真动心了么?如果不是,朕是真的不知道,他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何。
中常侍在一旁,听着心惊肉跳,不敢接话。
元茂说罢,手里的笔微微一停,没想到阿叔竟然在这个年纪还能和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人一样,实属让朕开眼界了。
中常侍不敢答话,瑟瑟发抖。
幸好天子没有再继续,转而去批阅手里的奏章。过了会,他手里的奏章看完,让人拿走。
宣中书令。
中常侍应声去了,叫黄门将中书令叫来。
中书令李缘是太后一手提拔上来的,可谓是太后党羽里的中流砥柱。
太后和天子暗潮涌动,他们这些党羽自然也跟着日子不好过。免得自己一不留神就了帝后争权被殃及的池鱼。
臣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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