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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点头,就是舍不得。
你小时候在我身边没几岁就被送走了。等到回来又没有几年就出嫁了。
宫里和宫外又不一样,
白悦悦笑了,又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是皇后,我想要见什么人,可不像其他人还得看人脸色。
罗氏听她这么一说,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顿时又好了不少。
对了。陛下赏赐的那些金子,阿姨可记得收好。白悦悦叮嘱道,家里的那个成那个样子。一看就不靠谱,恒郎还没到自立门户的时候,阿姨还是有些积蓄比较好。
元茂对她亲人都很大方,对罗氏就更加。或许是因为罗氏的出身低微,没办法拿到皇后生母应该有的郡君位置。元茂转而赐予了罗氏丰厚的钱财。
他没过来要你的吧。
白悦悦问的满脸认真,罗氏哭笑不得,那好歹是你的阿爷,你至于把他想的那么坏么。连女子的钱财都要。
白悦悦还是觉得自家亲娘吃亏了,要是你有个郡君的身份,不管什么都好办的多。
罗氏对这个倒是不是很在乎,这年月看出身,出身不好,几乎一辈子都已经能看到头了。她当年是被人从蜀郡卖过来的。如果不是在上党王这里,她恐怕还是贱籍。连着她还有她所出的子女一道,生生世世都是贱籍。
大王对我是有恩情的。
罗氏说起来,言语里满是感恩戴德。
如今这般,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至于郡君,我看到三娘平安喜乐,夫妻和美,子孙满堂,那就行了。
她又压低了声音,三娘你也别拿这种事去烦陛下。朝堂上那么多事,已经够让陛下费神的了,你若是拿那些事去烦陛下,小心到时候陛下烦心了。你就有麻烦了。
白悦悦挑了挑眉,陛下不至于真的烦了我吧。
不过就算烦了我,我反正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又兴高采烈了。
罗氏见状也没办法。不过人想的开总比想不开要好。
说着,外面来了人到白悦悦的面前。
白悦悦认得那是在白逊面前有几分颜面的曹娘子。
曹娘子神色上有些奇怪,看着很兴奋,又偏偏死死按捺住。于是在脸上就表现出极其古怪的神情。
郎主请殿下到前堂去。
名分已定,哪怕原先是父女,如今也已经变成了君臣。在一开始白悦悦回家的时候,白逊还领着全家上下来拜见。
现在变成让她去了?
白悦悦也没多想,跟着曹娘子过去了。到了外堂上看到着素色衣袍的年轻男人坐在主位上,而白逊在下首的位置陪坐着。
就算是宗室们来了,也没见过白逊这么伏低做小。白悦悦心头一跳,陛下?
这世上能让白逊这么一副姿态的人,除了太后,就只有元茂了。
她只是小小的随意一句,但是上首的人原本别过去和白逊说话的脸,立即抬了起来,直直看她。
还真是
白悦悦的惊讶只是在脸上浮现了那么小会,随即她就提起裙子一路跑过去,随随便便的行了个礼,不等元茂叫起,、直接坐到他身边,陛下怎么来了?
她眼底里全是惊喜,我还以为要到大婚那日,才能见到陛下呢。
这段日子,她在家里过的也是很舒心,没想到元茂。可是现在提起他,眼底里全是惊喜的光,像是思念了他许久。信手拈来,没有半分为难。
元茂被她眼底里的光取悦,碍于白逊还在这里,他握紧了她的手,只是看着她笑。
白逊见状,喜不自胜,知晓自己人在这里,多少已经不合适,连忙起身告退。
才和上党王说话没多久,怎么就要走了?
白逊道,臣这段时日身体不适,正在服药。医官说这药必须到了特定的时辰,就必须服用。要不然药效就要减半。
话说到这里,倒是不放不行了。
元茂说了几句保重身体,就放白逊离开。
白逊离开的时候,很贴心的让堂内的婢女等全都退下,一阵轻微的窸窣之后,堂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元茂反手抱住白悦悦,他埋首在她的脖颈间,狠狠的呼吸了几下。
朕很想你。但是朝政太过繁琐,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这话白悦悦信,她在福德殿有时候夜里睡了一回起来,还能见到旁边的太华殿里一片灯火通明,完全没有半点就寝的意思。
天知道那会都丑时了。然后第二□□会依然照常举行。
白悦悦私下都想过,照着元茂这么一通,会不会英年猝死。
我也很想念陛下,很想很想。
这话和不要钱似的,从她的嘴里冒出来。
朕知道你在说谎话。元茂唇压在她的脖颈上,他话里全都是可见的满满几乎可以溢出来的笑,但是朕喜欢。
白悦悦正要说话,就感觉到脖颈上贴上个柔软滚烫的东西,紧接着酥麻从那个地方炸开,迅速席卷全身。她手扶在他的肩膀上,才没让自己整个都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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