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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拍了几回,也没有见着人来。
陛下,恐怕这家的主人不在。要不然回去吧?
元茂摇头,等等吧,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
陛下要等什么人?白悦悦有些好奇,她笑,能让陛下亲自过来的,一定是个人物。
倒也是个人物,他要来等的是上辈子给权臣料理内政的能人。
上辈子的权臣虽然大权在握,但是接手的却也是一个十足的烂摊子。朝廷威信扫地不说,各地在连年战乱里满目疮痍,还别说南朝的觊觎,以及北方北狄的蠢蠢欲动。但在这种情形下,他竟然生生的把这种局面扭转。
十年里,原本凋零的民生被他拉回来。朝廷国库也有些许富足。哪怕是打仗的士兵也能穿的起丝绸。
即使那个权臣的儿子篡夺了江山,但是他本人就算是元宏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有本事。
而他手下掌管内政的能人,此刻还没有日后的高位。只是一个初出茅庐且不受重视的年轻人而已。
看陛下的样子,是说对了。而且这人的本事怕是不小。
白悦悦肯定道。
元茂有些惊讶,他看过去,你怎么看出来的。
若是一般人,直接叫渔阳王寻来不就成了,怎么还劳烦你亲自过来。陛下拉拢人,一般都是叫人过来。能亲自过去,还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我想那恐怕是真的是高人。
元茂这脾气,她算是看出来了。表面再如何和善,骨子里就是皇帝的霸道做派。能让他如此,那是他做出的最了不起的退让了。
不是做出礼贤下士的模样。元茂认真的纠正她,而是朕这次来,原本就是礼贤下士。
白悦悦想笑,她正要开口调笑,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鸡拍打翅膀的声响。只见着远处铺天盖地一片咕咕乱叫,中常侍定睛一看,差点没叫天爷。只见着一大片的鸡群连飞带跑的,一路横冲直撞。
只见着一个年轻人持着一根细木棍走在鸡群后面。
年轻人裤腿扎上了小腿,手里赶着鸡,头发随意的结在头顶。看着一派的天生天养的做派。
元茂也没料到日后的重臣既然是这做派,当他看到年轻人那张冠玉一样的面容,下意识的看向白悦悦。
果然见到她眼前一亮。
眼前的人天生天养偏生有一张好样貌,浑身上下偏又粗犷。两厢交融里,就生出了一股特别的生野的韵味。
元茂那时候见到的人,已经是个四五十的中年男人。这年纪,虽然说人还是被倚重的重臣,但脸却已经是满面风霜。没想到此人年轻的时候,竟然还是生的相当不错。
元茂心下感觉有些失算。这次竟然是连教训她不要看人只看外貌的借口都没了。这陈嘉不仅仅长相好,料理政务做实事的本事,连他都不得不大为欣赏。
那卷着裤腿的年轻人见着自家门口围着一大堆人,满脸好奇的把木棍往自己腰带上一别,这么多人围在这做什么,难道我家有人上吊了?
这话听得中常侍脸上都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再一看这小子衣裳粗糙,哪怕知道他受元茂的重视,嗓音里不免还是带上了几分鄙夷。
我家郎主要见你。
年轻人看都没看中常侍一眼,径直赶着满地溜达的鸡,自顾自的往门内走。
中常侍见这人竟然都不搭理他,顿时火上心头,你可知我家主人
你家主人是谁,为了什么到我这里来,我没什么兴趣知道。
他也不看元茂一行人,甚至连头也不抬,就要去推门。
白悦悦开口,这位小郎君,不要见怪,他不会说话。我们给道不是。
她嗓音脆生生的,带着一股盎然的生机。听得人忍不住回头看她。
果然,那原本去推门的人回头来看她。
白悦悦头上戴着帷帽,帷帽的薄纱也放下来,将人的容貌给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朦胧的影子。
元茂脚步挪了两下,轻轻挡在她的面前,正好将年轻人投在她身上的视线给阻断。
在下听闻陈郎君的大名,特意前来求见。
他想要提拔一个人很容易,但是陈嘉的名字从来没有出现过青州的举孝廉名单上。若不是他知道陈嘉曾经说过自己曾经在何处亲自躬耕了十几年,他都不知道去哪里寻人。
陈嘉有些意外,连带着眉梢都扬了起来,很快他脸上又恢复了方才那毫无所惧的样子。
我没有什么大名,只是一个田舍郎。他笑道,不知贵客为何而来,这地方不是士族子弟该涉足的。坏了你们的清流之名。
中常侍见状,怒气满面就要训斥,被元茂一眼看得退了下去。
在下想要和郎君谈一谈,他见陈嘉没有任何意动的意思,又道,在下今日带了些许同诊治瘘症的药。或许可以缓一缓令堂的病痛。
陈嘉出身不显。是一个小官家里的庶子,说是庶子,其实说是婢生子更为贴切。母亲原本是主人家的婢女,是被家主强迫之后生的他。嫡母因为这件事,对他十分厌恶,甚至将刚出生的陈嘉丢弃在大道上,想要让来往的车轮将其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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