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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着裙子小跑过去,我还以为你要在寺里和大和尚谈上好久呢。
元茂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我也来的不久,才来而已。
他状若无意,神情里满是好奇,方才看你和人说话,就没有上前去打扰。
方才是阿悦认识的人?
这话听得白悦悦莫名其妙,她绝大时间都在宫里,身边有他的眼线盯着,她认识什么人,他难道不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满心古怪,摇了摇头,才不是,就是路上突然冒出来的人,说是自己初来驾到。问我该怎么走。
她话语才说完,就见到元茂的脸色比方才古怪了几分。
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
她上前几步,怎么啦?
白悦悦看向中常侍,谁知中常侍向后退了一步。
无事。
元茂记得前世御史中尉递交上来的口供,里头提及鲜于通和皇后相识的经过,便是他在瑶光寺避雨迷路,遇到了当时在寺里带发修行的皇后。
元茂身形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嗓子里冒出了久违的瘙痒。
他闷声咳了声。
白悦悦看过去,她感受了下四周。今日日光正好,人在日头下也是浑身暖意融融。她也没见到他有半点得风寒的征兆。
还是回宫吧。
白悦悦扶住他,元茂看她一眼,眼底里带着打量,过了小会,元茂点点头。
他看了一眼中常侍,眼神在那边还没离开的鲜于通身上停留了下。
中常侍能在宫里站住脚,又于天子身边侍奉了这么久,自然是有点眼力见。
他向后退了几步,背脊弯下,表明自己已经明白了天子的意思。
难得出来一趟,就这么回宫了,你舍得?
元茂知道她的脾气,在宫里四处逛逛,哪里都闲不住。就算是华林园在她看来,也比不得宫外那么有意思。
他带她出来,也有让她透透气的用意。
元茂压着嗓子里的痒开口,话语都说的不甚分明,白悦悦毫不在意,反正人还是可以再出来,但你身体不好,还是先回宫比较好。
元茂将嗓子里的痒压下来。
这病就算是回了宫,让医官也看不出什么。开的药喝了也没什么作用。
他拉着她,我们还是先行回洛阳城里。那里更合你的胃口。
这里还是寺庙众多,虽然商贩也多,但是看她神色,并不合她喜好。
陛下真的没事么?白悦悦满脸狐疑的打量他,我刚才还见着陛下咳嗽的厉害。
我记得这是陛下的老毛病,就算宫里的医官看了没用,让曲阳子看看总是可以的,要不是陛下卯时就得上朝,我还想拉着陛下一道练功呢。
元茂听了就笑,两人坐在车内,他握住她的手,朕杀了那个人,你说好不好?
白悦悦一惊,她错愕的抬头,对上元茂的双眼。
陛下?
元茂手掌生杀大权,但是白悦悦除却赐婚临兆王的那一回,没见过元茂对任何人喊打喊杀。他不但没有表露出半点嗜杀的迹象,相反对人命十分看重,哪怕是囚犯被判了死罪,他也会让廷尉署再三审查,甚至自己亲自到华林园听讼,进行决案。
这话根本就不应该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那种随心所欲操纵人命的皇帝,白悦悦听过不少,是元茂的父亲嫡母,但她从来没有从他的身上见到半分杀戮的影子。
她有瞬间的迷茫,陛下方才说什么。
元茂言语更加温和,像是和她说一件什么有趣的事,将自己方才的话又重述了一遍。
他这次语速更加缓慢,好让她能听的更加清楚明白。
白悦悦望着他满脸的春风细雨,一时间哑然。
可是他没犯什么过错,死罪难道不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才会判死罪么。
元茂脸上的笑不改,他俯身过去,离她更近,他的确犯了天大的过错。
他犯了什么罪过,如果是够得上死罪的,早就被抓走了,怎么可能还在外面闲逛?
他是鲜于通。
元茂突然道。
这个名字顿时从她头脑里冒了出来,元茂见她面上有些许微妙的变化,不过那点变化在她面上只是一闪而过,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就注意不到。
那是谁?白悦悦脸上疑惑浓浓。
元茂沉默了下来,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闭上眼一言不发。
路上白悦悦让宫人给她买了点糖葫芦,她递了一串给元茂。元茂什么都没说,接了过来。山楂果连着包裹在外面的糖衣被他彻底咬碎,元茂尝不出嘴里的滋味到底是什么。
待到回了太华殿,元茂让中黄门过来,你去看看罗娘子这段时日在做什么。
他不必让宫人黄门紧盯着白悦悦不放,让人去查她的生母就可以了。
中黄门退下之后,元茂坐在殿内。白悦悦在宫外买的糖葫芦还剩下了一串,随意的摆放在那儿。
他拿起来,低头咬了一颗却吃不出滋味。
中黄门办事利索,前后几日的时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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