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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悦悦这话很不客气,元茂有些意外的看过去,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朕挟十万大军而来,所以才能讲仁义。就算是强汉,在立国之初不也得和匈奴和亲虚与委蛇。
悦悦。他望着他,刚强是底,但是若是真的硬碰硬,难免自己也要受损。一旦受损,想要恢复起来,没有几代帝王是不行的。这还是子孙争气的时候。倘若出了个不肖子孙,俺么江山都得全盘交代在他的手里。
白悦悦听出他话下的情绪,她从来不问元茂到底知道些什么,就算他不说,她早就猜出来应该是不孝子。
白悦悦不知为何,有点想笑。
元茂看过来,见着她满脸憋笑,知道她在笑什么,她心里想什么,真的是直白表露在面上,连半分遮掩的意思都无。
他点了点她,但是并没有半分恼羞成怒的意思。
那件事仔细算起来就是他的错。没什么不好认的。
不过陛下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
白悦悦轻声道,一味运用蛮力,的确也见效快,但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都懂的。
她说着,眼底里又浮出些许疑惑,不过,陛下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做什么,不过是他对自己的寿命着实是没有什么信心。
元家的皇帝,绝大多数短命,多得是幼年继位,壮年撒手人寰。他的祖父,他的父亲,连带着他自己都是一样。元茂对天命隐隐约约有些畏惧,知道天道不会让他事事都称心如意。
他号为天子,但心下明白,自己可不是真的老天的儿子。天道从来都是平衡的,既然有些事让他如愿了,那么必定在其他地方有所缺憾,思来想去,怕只有子嗣和寿命上了。
子嗣他无所谓,但是寿命有缺憾,若是和前世一样,他就不得不为她以后做打算。前世他满怀愤恨的把她一块带走,可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满腔恨意。
更何况带走又如何,死了还不是他自己成了一缕孤魂。
此生已经不会和前生一样了,若是没有子嗣,势必要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妥当的孩子过来。为了她着想,孩子的年纪势必不能大,否则偏向亲生父母,会对她这个太后不利。
但孩子年幼,朝堂的事一半靠诸王辅佐,另外一半只能靠她。
诸王他可以安排辅政大臣,让他们互相之间牵制制衡。她这边,他亲自教她一些东西。
元茂惊讶于她的敏锐,但没有正面回答她,朕觉得悦悦聪明,就多说了几句。
面前的人可没那么好糊弄,即使有他这么句话,她依然满脸怀疑的上下打量。
太后虽然和朕有些不和,但是理政上,太后的确是有长处。悦悦闲暇时候,可以去看看那时候的卷宗。
白悦悦脸上狐疑更重,这可不像陛下会说出的话。
元茂不由得笑出了声,那你觉得朕会说什么话?
有道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陛下大权在握,怎么可能随口说这些。
元茂脸上的笑凝住,他满脸错愕看她,见她两眼望着他。
他到底没有说话,她每日里没心没肺吃喝玩乐,被他带在身边,也是没见她少过半点乐子。
没想到她竟然敏锐至此。
陛下该不是想着什么不好的事吧。话说前面,
白悦悦往元茂那儿又靠近了稍许,我是觉得事儿多,心烦。偶尔说几句就算了,真要我去做什么事,我可不要。陛下才该把这幅担子抬起来。
开玩笑,眼下这局面,太后在一旁虎视眈眈,朝堂上被元茂收拾才没多久。而且为了保证局势的稳定,有些太后一派的人,还是被留下来。要是太后以及太后一派失去了压制,马上就会反过来夺权。
宗室们是不愿意太后继续压在他们头上的,但是要和太后抗衡,也要推出另外一个名正言顺的能和太后对抗的人。
那么新帝和她便是理所当然的人选。
这里头可谓是各种麻烦。
这些事想想就是头痛。
陛下,曲阳子随军呢。
白悦悦轻声道,陛下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完呢。
她说着,又去拉他的手,好端端的没事弄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元茂下意识握住,你想朕长命百岁。
白悦悦望着他,陛下难道觉得我不想?
这问她不好答,不过两人虽然偶尔有吵架,他讨厌起来也是真讨厌,但没到希望他赶紧入土的地步。
两人之间闹归闹,吵归吵,但也是小打小闹。吵得时候恨不得把他给气的当场给她来个升天,但是吵完之后,过一段时日,继续该如何就如何。
元茂眼睫动了下,过了小会他垂眼下来,朕也不知道。
话说完,握住她手掌的手却是紧了几分。
还是让曲阳子给陛下看看,药虽然是苦不好喝,但是能治病,而且还能强身健体。
曲阳子讲究顺应天道,若是他来给朕强身健体,怕是不会给朕用药,叫朕和你一样,大清早的来练功。
白悦悦说正好,练功好呀,我也没觉得练功难得,陛下也讨厌喝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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